夜莺与神明[破鏡重圓]: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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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在思念他,还是想让他和自己一起堕落。

    她呼吸急促又颤抖,那些欲念之花,生于寂静,长于忍耐,在一次次压抑中,最终在一场无人察觉的夜里,悄然盛放。

    下一秒,叶语莺猛地睁开眼,汗水从额角滑下。

    她仍躺在自己床上,这一次彻底从梦中醒来。

    她的呼吸急促,胸口一阵疼,像是被挖空一块。

    梦与现实的边界在这一刻模糊得几乎不存在。

    她伸手去摸床头的纸,擦了擦汗,最终还是拖着病体去泡了个澡——

    作者有话说:越暧昧越无法加快情节,不过我尽量赶紧冲刺!冲冲冲!

    第119章

    热水一点点漫上脚踝,蒸汽在空气里氤氲。

    她原本咳嗽不断,靠着瓷白的浴缸边缘,呼吸断断续续,胸口的疼仍在,应该就是咳嗽太严重导致的。

    咳嗽了不知多久,雾气模糊了窗户,外面的天光才刚刚亮起,整个湖面和天幕都是墨蓝色的。

    水珠顺着她的发梢坠落,滑过颈侧,一点点带走身上的盐分。

    她低声咳嗽了几下,肺部传来一阵灼痛,一开始生病时候的窃喜,现在反而多了些恐惧了。

    直到蒸汽缭绕,充斥整个浴室,她被温水彻底包裹,肺部才稍微舒服一些。

    水花瞒过痛与羞耻的交界处,她似乎更清晰地从身体上感受到了“自我”。

    可有些欲望与情感,一旦萌生,就像纹身一样,一辈子都不能彻底抹去,最高明的洗纹身技术,都无法将存在的纹身彻底清除。

    她缓缓闭上眼,任那一缕白雾在眼前散去,一点点把晨光冲淡。

    盼着黎明快些到来……她又想见他了。

    *

    程明笃果然为她保守了秘密,吴医生早上上门给程明笃查看病情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有其他人来过。

    看完了程明笃,又下来给叶语莺量体温、听肺音,嘱咐了几句复又离开。

    医生走后,屋子刚刚重新归于寂静。

    洗完澡之后,她又发烧了,还有些严重。

    叶语莺趁着病态,掀开被子直直坐了起来,看了眼窗外,等医生的车离开后,就马不停蹄地上了三楼。

    这一路上甚至有些艰难,她发着烧,每走一步都好像有一锅粥在脑海里晃荡,眩晕又沉重。

    程明笃的房间门虚掩着,他平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似乎比昨天还虚弱一些,手边摊着一本书,书页已经翻折了几页,显然没看进去。

    “吴医生说你今天又发烧了。”她倚靠这门框,轻声开口,“我也是……”

    床上的人,盖着杯子,清冷的轮廓被病态的脆弱感打磨得更柔和了些。

    他呼吸都轻,像是睡着了,久久没有回答。

    她有些担忧地走进房间,直到听清了他的呼吸,这才安心下来。

    在床边坐了下来,隔着半臂的距离,空气里全是药的气味与不知是自己还是对方身上的热。

    直到良久之后,他才意识略微清醒了几分,强撑着声音说:“我还好……”

    怎么会是还好……

    “睡吧,”她很少有机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我就在这儿。”

    这种语气,连她都觉得自己过分成熟了。

    程明笃看着她,眼底的光一寸寸暗下去,倦意重新袭来。

    他似乎真的睡着了,呼吸渐渐均匀,神情安静。

    叶语莺守在一旁,目光停在他眉眼间,甚至觉得这种时光对于这些年来说绝对是极度奢侈的。

    她可以如此不加掩饰地看他,而不是只敢用余光。

    她不禁想到了那场海上的梦,她永远没有续上的梦。

    甚至想要去真的验证梦里的触感和现实中究竟相差多少。

    这场高烧把她真的烧糊涂了,让她胆子往卑劣的方向肆意疯长。

    她冲他伸出手的瞬间,手指在空中一蜷,那是她最后的犹豫。

    随即准备帮他拨开额前的一缕碎发,可是关键时刻却停住了,她视线在近距离打两下,还是能看到下唇上隐隐的伤痕。

    这伤痕,和梦里的一模一样,只不过是愈合过后的。

    真的很想验证一下怎么办……

    他会发现吗?发现之后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指尖滑过他的鬓角,带着她自己微微的颤抖。

    正当自己踌躇的时候,身体已经帮她做了决定,她已经倾身,他的脸庞近在咫尺。

    那一刻,她甚至能听见他胸口深处的呼吸声,低沉、稳重,带着极细的颗粒感。

    她的唇停在离他不过几厘米的地方,空气被热度染得有些黏稠。

    她好像再不决定就要病晕了……

    这一瞬,她几乎忘了自己是谁,只记得心跳声一下一下在胸口回荡。

    她回想着梦里那娴熟的动作,将那一切复刻了一遍。

    她几乎是本能地、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唇。

    那触感短暂得像一滴雨落入湖泊,可她的

    心,却失衡了。

    就在她想要退开的那刻,程明笃的睫毛颤了颤。

    他睁开眼。

    那双眼,黑得深邃,清醒得近乎刺目。

    叶语莺整个人僵在原地,呼吸险些骤停,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她什么都没说,甚至来不及解释,只是怔怔地后退。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双眼睛,安静地望着她,没有怒意,只有一些讶然,更多是一种深得让人心慌的平静。

    她慌乱坐回原位,却因为头晕险些栽倒在地,一回头,手腕在关键的瞬间被他伸手及时拉住,力度不是很大。

    她这次是直接狼狈地跌在他胸前的被子上,一抬眼,就能和他漆黑的双眸对视。

    他仍未作声,目光微敛。过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开口:“你刚才在做什么……”

    “我……”那一瞬间,她呼吸都有些困难,似乎用尽她此生所有的智慧都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那声音不重,也没有丝毫责难,却让她胆寒不已。

    此刻,焦灼得仿佛连空气都要被烫化。

    她连自己也不明白,刚才是不是被高烧烧坏了神智。

    她只是抬起头,眼神怯怯的,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而且是原则性错误,哪怕是程明笃的一句责备都难以承受的程度。

    可是回想起梦里的种种,她却发现自己完全无法接受那种没有开口就已经结束的人生,亲眼看到他与他人走入婚姻的点头。

    下一瞬,她露出一种近乎固执的眼神。

    “……你就当我,趁人之危好了……”

    她的声音极轻,是响在他耳边的低语,然后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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