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神明[破鏡重圓]: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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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丝轻微的欣慰。

    “是。”她点头,“刚收到。”

    “恭喜。”他说。

    她愣了一下,声音几乎微不可闻:“你是不是……也曾经被这所大学录取。”

    虽然他最后直接出国了,但是她听说过。

    他嘴角弯了弯,“是啊,计算机系,我们当了两回校友了。”

    “我其实……没想到能被录取。”她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点近乎忏悔的坦白,“我只是随便投的,后来也没抱希望。”

    她有种强烈的不配得感,不配被最高学府录取,不配……拥有程明笃。

    “但你还是做到了。”

    “那是运气。”

    “不是。”他打断她。

    他看向她的眼睛,正色道:“阿婴,运气不会送你进清X大学,这是你的实力,你的努力的显化,这一切是水到渠成。”——

    作者有话说:今早身体好转了一点,赶紧写了一章

    第117章

    叶语莺看着他的双唇张合,语气没有起伏,却像一阵温柔又坚硬的风,带着一些他身上特有的清冽的香气。

    听到这句话,深以为然的同时,脑海里闪回了之前一些或真实或虚幻的画面。

    他说话中与神俱来的从容不迫的感觉,在她成长过程中慢

    慢发酵得愈发有魅力。

    这种小时候认为是严肃或者压迫感的气场,在此刻却有种让人忍不住产生好奇,或者一步步演变成一种禁欲感。

    她多年来对程明笃一直是畏惧多于感激的,但是一点点将内心情感明晰后,她越来越好奇这个人到底会不会zw,会不会有欲念……

    对了……

    她的视线又在程明笃凉薄的下唇处停留了一瞬,发现原本的伤口如今已经彻底完好,好像连那场梦境都不复存在。

    好像那一切都不曾发生,暴风、呼喊、冰冷的海水……都只是她一场幻觉。

    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刻他是怎样逆流而来,怎样将她托出海面。

    “你在想什么?”似乎是注意到她停留的视线,他的声音忽然传来,低而沉,却是悦耳的

    她猛然一抖,没预料到程明笃会突然这么直白地问道她,回过神来,匆忙避开视线:“没什么。”

    此刻,程明笃眼神宁静,没有进一步说什么,但是反而是叶语莺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的念头被他捕捉到。

    “等我一下,我有东西要给你。”程明笃没有再问,上了楼去行李箱内取来了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她。

    “这是律师之前送来的。你外婆的遗嘱,成年后转到你名下的那部分。”

    叶语莺低下头,指尖一点点抚过信封边缘,像怕它会碎,那纸面下的文件,不只是遗产,更是外婆在去世三年后留给她的最后嘱咐。

    他看了她几秒,又继续说:“律师那边还附了转产文件。她把那所房子列为你的‘居住性继承’,意味着只有你能决定何时出售或修缮,别人无权动用。”

    她前些日子分明还在担忧自己无家可归,现在……她至少还能有外婆送给她的居住地。

    看着手里的信封,纸面在阳光下透出一点旧字迹。她伸手,拆开了封口。

    里面是一份打印的遗嘱副本,页脚盖着青城公证处的红章。外婆的签名苍老却工整。

    “将本人名下青城西山竹岭处住所,及相邻地块共一千四百平方米(约2.1亩),连同存款与首饰若干,全部留予外孙女叶语莺。”

    那一行字,她看得很慢。看着看着,眼前开始模糊。

    外婆走的时候,她没能赶回去,那时候她忙于中考。

    仔细想想,两位至今的离世,都恰好赶上她人生的两轮大考,她得知真相的时候,人已经去世了有一阵了,恰好避开悲伤最尖锐的时刻。

    可这两场未竟的哀悼,像是在她心里买下了生锈的贴片,每当她跨过新的阶段,那贴片便在体内轻轻一动,提醒她,有一部分遗憾永远留在原地,等她去道别。

    她放不下,她永远放不下。

    那天,一整天,叶语莺都一个人坐在房子的角落里端详那些外婆留下的字迹,这是她唯一可以观察到的东西。

    她发现外婆写字非常工整,哪怕在弥留之际也是清晰而认真的。

    听说外婆没有上完小学,她却渴望学习,但是当年是一个饥饿的年代,容不得她练好笔杆子,就得挥着锄头去劳作,或者进厂子当工人。

    那个年代,外婆也是极苦的,她说自己十三岁就在外谋生,当工人,一天干下来,鼻孔都被粉尘熏得发黑。

    夜色很深,屋外的竹影在风里轻轻摇晃。

    叶语莺还坐在原地,桌上摊着那份遗嘱,旁边放着自己录取通知书。灯光温暖,却无法驱散她心底那种绵延的空白。

    她早已过了歇斯底里的时候了,尽管她无数次想呐喊——

    外婆!你看到了吗?我考上最高学府了!你还能看到吗?

    后来,她又自问自答:“你不能看到。”

    程明笃走过来,靠在门边,看了她一会儿。

    “你一下午都没动过。”他的声音很轻,“眼睛该酸了。”

    叶语莺回头,眼底还有一层红意,轻轻吸了口气:“我在看她的字。”

    “你外婆?”

    “嗯。”她抬起头,声音温柔又低,“她写得很好看,像是刻出来的。她那个年代连吃饭都成问题,毕生会写的字不多,但是每个字都写得很认真。”

    他走过去,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那张泛黄的纸上。

    纸上那些字迹,笔锋有些颤,却极其用力。

    “她写得确实很好。”他淡淡地说。

    叶语莺抬起头,眼神有些湿:“你知道吗,她其实没念完小学。”

    “我知道。”程明笃的声音低了下去,“但活得明白和学历没有关系。”

    “你的至亲或者好友,会在去世前为你留下一些最后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陆陆续续收到这些,并且一直经历分离。”

    成长意味着一段经历别离,不断变得孤身一人,身边的一切人都是过客,只不过有的人停留得久,有人停留得短,哪怕是相伴终身的伴侣,也不可能在作古的时候与你同行,所以,人终究独自面对死亡,独自面对这孤寂的一生的。

    程明笃语气很平,却带着更多的温柔和耐心。

    “你会发现,人一生其实都在学着告别,先是离开童年,离开家乡,后来离开一个人。每一次都痛,但也让人真正长大。”

    “可我不想。”她声音喃喃道,“我只是想……她能多等我一点时间。”

    他抬眼看着她,神情里没有怜悯,只有一种深切的理解。

    “可惜,世界不是这样运转的。我们永远不能让一切的别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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