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与神明[破鏡重圓]: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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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忌感这么浓吧。叶语莺,你喜欢的是程明笃!你的继兄!你和你母亲一样不知廉耻!”

    “你……胡说!”她想反驳,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毫无力度,像垂死前的最后一点挣扎。

    葛洁看着她那副魂飞魄散的样子,终于发出了胜利者才有的、畅快淋漓的大笑。

    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要看的就是叶语莺这副高傲的、坚硬的外壳被彻底击碎后,露出的最狼狈、最不堪的内核。

    为了报当时的一箭之仇,她绝对不选择把叶语莺打一顿这样轻松的方式。

    她要杀人诛心!

    “我胡说?”葛洁的笑声戛然而止,她猛地走上前,眼神阴狠地盯着叶语莺,“那你抖什么?你脸白得跟鬼一样,是在心虚吗?”

    她伸出手,用力地、一把将早已失神落魄的叶语莺推倒在地。

    叶语莺踉跄着,毫无防备地摔在了大榕树下那片坚硬的泥土地上。

    手掌和膝盖被粗糙的砂石磨破了皮,渗出丝丝血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可这点皮肉之痛,与她心脏被万箭穿心的剧痛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明明是刚夺冠的全省冠军,却如此不堪一击地被推到。

    她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感觉自己像一条被人踩进了泥土里的、卑微的虫子。

    葛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大仇得报的快感与掌控一切的权力欲。

    她缓缓蹲下身,用那双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着叶语莺的鼻梁,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的残忍:

    “叶语莺,以前是我小看你了。你骨头是挺硬的。不过,从今以后……”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像一条冰冷的毒蛇,将信子吐在叶语莺的耳边:

    “你就是我的哈巴狗。”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让你往东,你就不能往西。”

    “你要是不听话……”葛洁轻轻地笑了起来,那笑声让叶语莺不寒而栗,“……我就把你这些的情书,一封一封地,全部扫描,然后打包,发送到程明笃的邮箱里。”

    “哦,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网上有他的公开信息,也有他参加ICPC竞赛的官方资料,我想,找到他的联系方式,应该……易如反掌吧?”

    这句话,像一道最终的、决定了她未来命运的判决,彻底摧毁了叶语莺最后一丝反抗的可能。

    她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不在乎别人的嘲笑,甚至不在乎身体上的殴打。

    但她不能,她绝对不能,让程明笃看到这些东西。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怀揣着这样一份卑劣而又禁忌的心思。

    那是她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底线。

    而现在,这条底线,被葛洁死死地攥在了手里。

    “怎么样?我的省冠军,”葛洁满意地看着叶语莺那双因恐惧和绝望而彻底失去神采的眼睛,直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明天早上,把我所有的作业,都做好了,放在我的课桌上。模考,把答案填好给我,你的试卷要自己控分,最好是不及格……”

    说完,她不再看地上的叶语莺一眼,带着胜利者的高傲,转身扬长而去。

    叶语莺一个人,许久许久,都无法动弹一下。

    网络上,在ICPC北美区预选赛中,以绝对优势夺冠,程明笃的团队提前锁定全球总决赛席位的消息侵占外网。

    公开的照片上,他与团队,意气风发,光芒万丈,接受着全世界的赞誉。

    可她,这刚有起色的人生,重新、也更彻底地,拉回了那片绝望肮脏的泥沼。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真的在那一刻,从她的身体里剥离了出去,正飘在半空中,冷漠地、悲哀地,看着眼前这场荒诞而又残忍的闹剧。

    看着那个被围在中间的、脸色惨白的、只差一秒钟就能立刻死去的、名叫“叶语莺”的躯壳。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想到“死”这个字呢,是不是十四岁是一个不配谈论死亡的年纪,可是这一刻,这样的煎熬和彻骨的痛楚,她倒觉得立刻死去也挺好。

    死了,就没人找她清算了。

    从此,叶语莺初中时代最危险、也最窒息的噩梦,彻底降临了……

    *

    省冠军的荣耀,像一场绚烂的烟火,在绽放出最璀璨的光芒后,便迅速冷却,化为无尽的灰烬。

    葛洁是一个并不高明的驯兽师,但是她的手段完全奏效。

    她将叶语莺这头刚刚展露锋芒的“野兽”,牢牢地套上了项圈。

    第二天的清晨,叶语莺的课桌上,多了一堆不属于她的作业本。她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在晨读课开始前,沉默地、机械地,完成了葛洁和她所有跟班的作业。

    第一次模拟考试,成了她的第一场公开处刑。她按照葛洁的要求,在数学和英语的答题卡上,故意填错了大部分选择题,作文只写了一个开头。成绩出来,她的名字,从年级第十一,直接坠落到了两百名开外。

    班主任找她谈话,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失望与愤怒:“叶语莺!你到底在搞什么?拿了个省冠军,你就骄傲了?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看看你这次的成绩,简直一塌糊涂!”

    叶语莺低着头,一言不发。

    在一次并不重要的区域比赛前夕,葛洁找到了她。

    “明天400米,我要你跑第四名。”葛洁悠闲地涂着指甲油,语气轻描淡写,“不能拿奖牌,也不能太差,明白吗?反正……你知道后果。”

    那天,叶语莺站在她最熟悉的跑道上,第一次感觉到了诛心的痛苦。

    发令枪响,她冲了出去,身体的本能渴望着胜利,但理智却像一条毒蛇,死死地缠绕着她的四肢。

    在最后一个直道,她眼睁睁地看着三个选手从自己身边超越,她必须刻意地、痛苦地,放慢自己的脚步。

    那种感觉,比输掉比赛本身,要痛苦一万倍。那是对她天赋的背叛,对她汗水的亵渎。

    赛后,杨老师看着她,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失望与不解:“叶语莺,你最后一百米在散步吗?!你最近到底怎么了!训练也心不在焉的。”

    叶语莺依旧沉默。她与恩师之间,那份刚刚建立起来的、亲密无间的信任,也因此,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她成了葛洁的专属仆人。每天早上要为她和她的朋友们买好早餐;体育课后,要为她们拧好瓶盖,递上毛巾;放学后,要背着两个人的书包,跟在她们身后。

    做这一切的时候,她的双眼是麻木的。

    她成了全校的笑柄。那个曾经的省冠军,如今却像个跟班一样,对校园霸凌的头子言听计从。

    大家看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敬畏,变成了同情、鄙夷,最后是漠然。

    她的世界,彻底失去了声音。她不再和任何人说话,也不再看任何人的眼睛。

    她像一个行尸走肉的幽灵,穿梭在校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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