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次,暴君总想囚我: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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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的棕色牝马。

    她解缰绳的动作带着孤注一掷的果断,翻身上马的姿态虽不及武士优雅,却别有一股韧劲。

    马鞭扬起,她头也不回地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周凌这才不疾不徐地动了。

    他并未发出任何声响,只是微微偏头,一道黑影便如同融入阳光的墨迹,悄无声息地牵着一匹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的骏马从巷口深处步出。

    那马神骏非凡,鬃毛如缎,见到主人,亲昵地打了个响鼻。

    周凌抚了抚爱马的脖颈,动作优雅从容,与方才芳如的仓促形成极致对比。他翻身上马,身姿挺拔如松,缰绳轻抖,便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他并不急于拉近距离,只是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视野范围。

    阳光穿过道路两旁稀疏的林木,在他玄色的衣袍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张俊美无俠的脸上没有任何急切,唯有深潭般的平静。

    他享受着这个过程,看着她为自由拼命奔逃,看着她自以为摆脱了束缚,而这种错觉,正是他亲手赋予的、残酷的游戏前奏。

    道路逐渐偏离官道,变得崎岖而人烟稀少。

    前方出现岔路,一条略显平坦宽阔,另一条则蜿蜒没入更深的丘陵地带。

    芳如几乎没有犹豫,一提缰绳,便冲入了那条更显隐蔽的小径。

    在小径入口处,周凌轻轻勒住了“踏雪”。骏马前蹄微扬,稳稳停住。

    他深邃的目光掠过两旁茂密的灌木和前方曲折的道路,眼神微凝。

    此地过于安静,马蹄声和身影都难以隐藏,再跟下去,以她的聪慧和此刻的警惕,必然暴露。

    他修长的手指在缰绳上轻轻敲击了两下,仿佛某种无声的指令。

    下一瞬,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从路旁的阴影中滑出,单膝跪于马前,动作轻捷如落叶坠地,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来人一身紧束黑衣,面容平凡得扔进人海便再难寻觅,唯有一双眼睛,锐利、冷静,如同最忠诚的鹰犬,正是暗卫首领高玄。

    “陛下。”高玄的声音低沉平稳,带着绝对的服从。

    周凌并未回头,目光依旧胶着在芳如消失的那个拐角,仿佛能穿透林木,看到那个奋力前行的身影。

    他的声音淡漠:“这条路太过清净,朕若再近前,难免打草惊蛇。”

    他微微停顿,侧过头,夕阳的余晖为他完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边,也映亮了他眼中那丝运筹帷幄的冷光:“你派好手,缀在后面。确保她‘平安’抵达沙鸥城,她见了何人,做了何事,朕要一清二楚。记住,非生死关头,不得现身,不得插手。”

    “属下领命!”高玄毫不迟疑,身形微动,便欲融入环境。

    “且慢,”周凌再次开口,叫住了他。

    他缓缓转过头,正面看向高玄,那双凤眸中掠过一丝极浓稠的、混合着兴味与冷厉的光芒,如同冰层下燃烧的幽火,“另有一事,需你即刻去办。”

    “请主子示下。”高玄垂首,姿态恭谨。

    周凌的指尖轻轻拂过“踏雪”光滑的鬃毛,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决定他人命运的随意:“去寻一个手艺精湛的易容师来。朕,要换一张脸去见她。”

    高玄眼中极快地闪过一丝讶异,但多年的训练让他立刻压下了所有情绪,只是恭声应道:“是!不知主子欲易容成何种模样?属下必寻来北境最好的易容师。”

    周凌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仿佛在构思一个极其有趣的剧本。他沉吟片刻,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微微眯起,缓缓吐出了要求:

    “找一个……年约四十,身形发福,面容……要带些市井刁滑之气,最好看起来有些猥琐不堪的男人模样。”

    这要求着实出乎高玄的意料,但他脸上毫无波澜,只是沉声道:“属下明白!即刻去办!”身影一晃,已如轻烟般消失在原地,执行命令的效率惊人。

    不过半个时辰,在附近一处废弃猎屋中,一位年过半百、手法老道的易容师,正战战兢兢地站在周凌面前,额上冷汗涔涔。

    他接到了从业以来最艰难、也最胆战心惊的任务,将眼前这位龙章凤姿、俊美如谪仙般的男子,改造成一个丑陋猥琐的市井之徒。

    易容师调动了毕生所学,用特制的药膏和胶泥小心翼翼地改变着周凌的面部轮廓。

    垫高颧骨使得脸庞看起来更宽扁,制造出松弛的眼袋和细密的鱼尾纹,调整鼻翼形状使其略显粗大,用深色脂粉营造出肤色不均和粗糙感……他甚至在内里衣衫下,为周凌劲瘦的腰腹间垫上了特制的软物,塑造出中年人常见的微凸肚腩。

    然而,随着工作的进行,易容师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

    无他,眼前这男子的骨相实在太过优越,眉宇间的英气与那股与生俱来的尊贵气场,如同磐石般难以撼动。

    无论他如何努力用材料去覆盖、去扭曲,那挺直的鼻梁根基、清晰的下颌线条,尤其是那双深邃凤眸,即便被刻意修饰得小了些,眼神略显浑浊,但偶尔流转间,那锐利如刀锋、洞悉一切的光芒,依旧让人心胆俱寒。

    终于,易容师退后两步,看着自己的“作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贵……贵人饶命!小人……小人已是竭尽所能,往……往丑处化了……可……可贵人风姿天成,小人……小人实在无力完全掩盖……只能……只能做到这般田地了……”

    周凌缓缓起身,走到一旁准备好的、打磨光亮的铜镜前。

    镜中映出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

    确实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面色晦暗,眼角嘴角带着被生活磨砺出的纹路,脸颊肌肉显得有些松弛,肚腩微凸,配合一身毫不起眼的灰布衣衫,整体透着一股落魄和些许油腻感。

    然而,若细看,那被修饰过的眉形依稀可见原本的剑眉轮廓,鼻梁虽被处理得略显笨拙,却依旧难掩其挺直的本质。

    尤其是那紧抿的薄唇,即使被刻意画得有些歪斜,也依然带着一种独特的、近乎冷酷的线条。

    这模样,绝谈不上好看,甚至可归为“丑”的一类,带着市井的俗气,但若要说“猥琐”……却总差了那么一点意思。

    更像是一个被生活磋磨、曾经或许有过几分样子,如今却只剩落魄与一丝精明算计的中年人。

    周凌静静地端详着镜中的自己,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僵硬而陌生的脸颊皮肤。随即,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冰冷,未曾浸入眼底,反而让他那双被刻意“磨损”过的眼睛,透出一种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与玩味。

    “够了。”他开口,声音也经过刻意调整,带着一丝沙哑和仿佛长期浸淫市井的粗嘎,“这般模样……甚好。”

    他转过身,不再看镜子,目光仿佛穿透了简陋的墙壁,遥遥锁定了沙鸥城的方向,语气轻缓,却字字如冰珠坠地,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和某种扭曲的、近乎残忍的期待:

    “沈芳如……”他低声自语,那经过伪装的声音里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算计,“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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