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次,暴君总想囚我: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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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苍白的唇间吐出,瞬间刺破了周沐宸努力维持的平静假面。

    他的脸色猛地一沉, 像是被毒蜂蜇了一下,猛地收回了拿着锁链的手, 语气变得尖锐而咄咄逼人:“你总是提起他!时时刻刻不忘!是不是在皇宫那段被迫承欢的日子,你竟然……你竟然对他生了不该有的情愫?!是不是?!”

    芳如看来,周沐宸口中所谓的“总是提起他”,实在是天大的误解。

    这一路上, 每当她因林间异响而骤然驻足,或因夜鸟惊飞而屏住呼吸,那都是源于深入骨髓的恐惧。她会在深夜守夜时格外警觉地望向黑暗,会在途经岔路时下意识选择更隐蔽的小径,所有这些小心翼翼的举动,都只是为了逃离那个男人的掌控。

    在她心里,周凌这个名字代表的从来不是牵挂,而是囚禁她的牢笼、践踏她尊严的利刃。她提及他时的每个颤抖、每个惶然的眼神,都是创伤未愈的证明。可这些出于本能的恐惧反应,落在周沐宸偏执的解读里,竟全数变成了念念不忘的证据。

    “动心?” 芳如像是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眼神骤然变得冰冷锐利,如同浸透了寒霜的刀刃,“对一个强行占有我、视我如器物玩物、将我所有尊严与意愿都踩在脚下肆意践踏的人动心?世子,你此刻的质疑,无异于在侮辱我所承受的一切痛苦!”

    见她反应如此激烈,眸中恨意鲜明,不似作伪,周沐宸紧绷的神色才稍稍缓和。

    他顺势将锁链收回袖中,仿佛刚才那番危险的试探与威胁从未发生过。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转换了话题,语气重新变得温和,甚至带上了几分歉意:“罢了,是我不该……不该提起那些让你痛苦的往事,更不该如此逼你。你方才历经生死巨变,心绪难平,是我心急了。”

    他走到房间中央的木桌旁,摊开一幅早已准备好的、绘制略显粗糙的北狄疆域图,手指点在其上,正色道:“我们还是商议一下日后在北狄如何立足吧,这才是当务之急。”

    芳如也收敛了情绪,走到桌边,目光落在地图上那些陌生的地名和广袤的草原符号上。

    周沐宸继续道:“如今你我身份敏感,皆是夏朝钦犯,不容于故国。想要在北狄安稳度日,甚至……将来能有机会活得更好一些,必须寻得强有力的庇护,获得合法的身份。”

    他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一个标记着王庭符号的位置,“三日后,我们会在此地,秘密会见北狄的阿尔斯楞王子。他是北狄大汗最宠爱的儿子之一,年轻有为,手握实权,且对中原文化颇有兴趣。我们必须设法说服他,准许我们留在北狄,并最好能凭借我们的能力,获得一官半职,如此方能真正站稳脚跟,从长计议。”

    芳如微微蹙起秀眉,提出了现实的疑问:“我们如今是丧家之犬,有何资本,能让一位北狄王子另眼相看,甘愿为我们承担风险?”

    周沐宸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但他看向芳及时,眼神却显得格外坦诚与恳切:“资本,就在于你的才学,芳如。你自幼博览群书,不仅精通农桑水利,于《齐民要术》、《农政全书》皆有涉猎,更曾随你父亲查阅过大量关于畜牧兽医的典籍,对牛羊马匹的饲养、疫病防治乃至牧草改良,都颇有见解。北狄以游牧立国,畜牧是其根本。若你能将所学施展,帮助他们提高牛羊产量,减少牲畜因病死亡,改善牧民生活,这便是实实在在的功绩,足以打动阿尔斯楞王子。” 他描绘着一个看似充满希望的未来,“待北狄自身国力强盛,物阜民丰,不再需要依靠劫掠夏国边境来度过严寒缺粮的冬天,两国边境或许才能真正迎来长久的和平与安宁。这,不也正是你内心深处所期望看到的景象吗?”

    他巧妙地将她的个人价值与“和平”这样宏大的愿景联系在一起。

    芳如凝视着地图上那片广袤无垠的草原,沉默了片刻。

    她深知周沐宸的话未必全然真诚,但眼下,他们确实迫切需要北狄的庇护才能生存。

    利用自己的学识,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换取一方立足之地,同时或许……真的能为减少边境战乱出一份力,这似乎是目前唯一可行且不那么违背她本心的路径。

    她轻轻吁出一口气,终是点了点头,低声道:“我明白了。三日后,会见王子时,我知道该如何说了。”

    然而,她并未看见,在她低头沉思之际,周沐宸眼底那转瞬即逝的、与她所期待的“和平”截然不同的、名为野心的灼热火焰。

    他心中盘算的,远非安居北狄那么简单。

    他需要借助北狄的力量,更需要利用芳如作为将来引诱周凌踏入陷阱的致命诱饵。唯有除掉周凌,他才能以先皇旁脉的身份,联合所有对周凌不满的势力,杀回夏国,夺回那在他看来本该属于他的九五至尊之位。而这一切宏图的第一步,便是取得北狄王子阿尔斯楞的信任与支持。

    夜色,渐渐笼罩了望北城,也将各自的心思掩藏在无边的黑暗里。

    三日后清晨,启明星尚在天际闪烁,望北城驿馆的后门在无声无息中滑开。

    两辆看似普通的青篷马车,在五名精干护卫的簇拥下,碾过青石板路上未干的露水,悄无声息地汇入了逐渐苏醒的街道,朝着北狄沙欧城的方向驶去。

    车厢内,芳如端坐在一角,指尖绞着衣带。

    车窗的帘子严密地拉着,只留下一道缝隙,透进外界模糊的光影。

    每一次车轮的颠簸,都像是撞在她的心口上。

    越过边界,进入北狄……这个念头如同黑暗中摇曳的烛火,既带来一丝微弱的暖意,又时刻面临着被狂风吹灭的危险。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胸腔里那只躁动不安的鸟儿。

    自由,那个遥远而奢侈的词,或许真的只在一步之遥。

    约莫一个时辰后,车队在一个临近边界的早市停了下来。

    此处已是夏国疆域的边缘,人员混杂,穿着各色服饰的商人、牧民、脚夫穿梭往来,空气中弥漫着牛羊膻气、烤饼香味和尘土的气息。

    “在此稍作歇息,用些早饭。”周沐宸的声音将芳如从纷乱的思绪中拉回。

    他率先下车,目光锐利地扫视了一圈喧闹的环境,然后才示意芳如下来。

    两人在一处人稍少的路边摊坐下。

    粗糙的木桌上摆着两碗冒着热气的羊奶和几张硬邦邦的胡饼。

    周沐宸的五名手下看似随意地分散在四周,或蹲在墙角,或倚着拴马桩,但他们的眼神如同猎鹰,不动声色地过滤着每一个经过的身影。

    周沐宸拿起一张胡饼,掰了一小块,却没有立刻吃。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两人能听见:“陈建安已传回消息,一切顺利。阿尔斯楞王子的心腹哈丹,会在沙鸥城等我们。届时,英吉将军和多卢将军也会到场。”他顿了顿,观察着芳如的反应,“只要他们确认了我带来的‘诚意’,那份炼铁密法的价值,引荐我们面见王子,便是水到渠成之事。”

    芳如小口啜着羊奶,温热的液体却无法驱散她心底的寒意。

    她注意到周沐宸提及“炼铁密法”时,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与他温和语气截然不同的算计。他在北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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