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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重生九次,暴君总想囚我》 50-60(第12/25页)
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
目光如实质般钉在芳如身上,带着被忤逆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
她成功了,利用太后的旨意,成功地避开了他。
“好。”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字,声音寒彻入骨,“既然母后坚持,沈采女又如此‘忠心’,朕便准了!”
他不再看任何人,猛地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那背影紧绷着,任谁都看得出,陛下此刻的心情,已是恶劣到了极点。
芳如跪在原地,直到那充满压迫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才暗暗松了口气,后背却已惊出一层冷汗。
她知道彻底惹恼了他,未来的日子恐怕步步维艰。
但至少眼下,这太后的清漪园,成了她暂时的避风港,隔绝了来自宫廷深处最让她心悸的索取。
翌日清晨,天色熹微,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清漪园的亭台楼阁。
芳如早早起身,依照昨日的吩咐,需去正殿为承皇子进行晨间推拿。
行至正殿外侧的回廊,前方一扇虚掩的菱花格窗内,隐约传出了谈话声。
芳如本不欲驻足,但那低沉而威严的嗓音,分明是太后,且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凝重,让她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
“……此事关乎国本,务必谨慎。”太后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那个叫郑禹的刑部郎中,自寿宴告病离园后便音讯全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下落,必须给哀家查个水落石出。”
芳如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郑禹?这一世,她明明避开了郑禹,怎么还会听到他的消息。
紧接着,太后的下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耳边轰然炸响:
“承皇子的身世,不容有半点含糊。无论查到什么,第一时间密报于哀家,决不可外泄!”
承皇子的身世?
芳如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至头顶,四肢都有些发僵。
那个荒谬而骇人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难道……难道承皇子并非陛下亲生?
可这怎么可能?
芷贵妃怎敢犯下这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
若皇子血脉存疑,陛下为何又要将他当作皇长子精心抚养,给予无上荣宠?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惊天的秘密?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各种猜测纷至沓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冰凉的廊柱,指尖传来的冷意让她稍稍清醒。
就在她试图理清纷乱思绪之际,身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芳如立刻收敛心神,迅速调整面部表情,转过身,只见一位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嬷嬷走了过来,看服饰品级不低,却并非平日近身伺候太后的那几位。
那嬷嬷行至跟前,目光在芳如脸上不着痕迹地扫过,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随即屈膝行礼,语气恭敬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疏离:“沈采女安好。太后娘娘有新的吩咐,道是西暖阁更清净宜人,利于皇子将养。特命奴婢前来,将皇子殿下交由您,即刻带去西暖阁照料,一应所需,均已备齐。”
芳如心中疑窦更深。
突然更换地点?且是由一位面生的嬷嬷来传达?
她面上却不露分毫,依旧是那副温顺谦卑的模样,微微垂首,柔声应道:“是,臣妾遵旨。”
她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从嬷嬷手中接过那个正咿呀学语的承皇子。
小皇子浑然不知周遭的暗潮汹涌,挥舞着白嫩的小手,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她。
抱着怀中这温软而沉重的小身子,芳如只觉得那份刚刚压下的惊疑,如同潮水般再次汹涌而来,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这清漪园的“避风港”,此刻看来,更像是漩涡的中心。
每一步,都需得如履薄冰。
她抱着皇子,步履看似平稳地离开正殿,走向西暖阁。
待芳如的身影消失在廊庑尽头,那位传话的嬷嬷才转身步入内殿,屏退了左右,行至闭目捻着佛珠的太后跟前,神色比方才更加凝重,甚至带了一丝难以启齿的尴尬:
“娘娘,”她声音压得极低,“陛下身边的首领内侍方才……并非商量,而是传达。陛下口谕:‘朕今夜于清漪园临幸沈氏,请母后携贵妃、皇子暂避。’”
“咔嚓!”太后捻动佛珠的拇指猛地一顿,那力道几乎要让丝线崩断。
她倏地睁开眼,凤眸之中先是难以置信,随即涌上被冒犯的怒意,最终沉淀为一种深沉的无力与愠怒。
“暂避?”太后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冷得像冰,“他这是要把他母后和妃妾从自己的园子里赶出去,就为了……”
她话语一顿,那个“急色”终究没能说出口,但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她的震怒,“皇帝如今,是半点体统颜面都不顾了!为了一个女人,竟做到如此地步!”
嬷嬷垂首,不敢接话。
殿内死寂,只闻太后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良久,那怒意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慢慢泄去,只剩下浓浓的疲惫与妥协。
她深知周凌的性子,平日里虽算得上敬重她,可一旦他真正想要什么,便再无转圜余地。
这并非请求,而是通知,是命令。
“罢了……”太后的声音透着苍凉,将佛珠重重按在案上,“他既开了这个口,哀家这个做母后的,难道真要为了个女人与他撕破脸,让外人看尽笑话?准备车驾吧。”
这已不是移驾,近乎是被儿子驱离,只为给他腾地方,行那……太后闭上眼,不愿再想。
这番决定她命运,甚至折损了太后颜面的对话,芳如无从得知。
她只是不安地察觉到,午后,清漪园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紧绷而诡异。
太后身边得力的宫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收拾行装的动静也带着一股压抑的匆忙。
不久,便有明确的消息传来:太后“需即刻”前往城外观音阁祈福静修,为皇子祈福,并“命”芷贵妃与承皇子即刻随行。
“即刻”二字,透着不寻常的急迫。
芷贵妃显然也收到了风声,脸上是强压下的委屈和愤懑,在登上马车前,甚至回头狠狠剜了芳如所在的方向一眼,那眼神淬毒般冰冷。
车辇仪仗几乎是仓促地离开了清漪园,带走的不仅是人,更是一种秩序和庇护。
原本还有些人声的园子,仿佛瞬间被抽走了魂魄,陷入一种令人心慌的死寂,而这死寂中,又隐隐躁动着一股即将来临的风暴。
这种空寂,在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时,变得尤为骇人。
芳如待清漪园的厢房内,坐立难安。
她推开窗,试图透口气,却惊觉院外值守的宫人不知何时已全部换成了陌生的、孔武有力的内监。
他们如同桩子般钉在原地,眼神锐利,扫视着四周,不仅仅是恭谨,更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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