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次,暴君总想囚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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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

    目光如实质般钉在芳如身上,带着被忤逆的怒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挫败。

    她成功了,利用太后的旨意,成功地避开了他。

    “好。”他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个字,声音寒彻入骨,“既然母后坚持,沈采女又如此‘忠心’,朕便准了!”

    他不再看任何人,猛地拂袖转身,大步离去。

    那背影紧绷着,任谁都看得出,陛下此刻的心情,已是恶劣到了极点。

    芳如跪在原地,直到那充满压迫感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才暗暗松了口气,后背却已惊出一层冷汗。

    她知道彻底惹恼了他,未来的日子恐怕步步维艰。

    但至少眼下,这太后的清漪园,成了她暂时的避风港,隔绝了来自宫廷深处最让她心悸的索取。

    翌日清晨,天色熹微,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清漪园的亭台楼阁。

    芳如早早起身,依照昨日的吩咐,需去正殿为承皇子进行晨间推拿。

    行至正殿外侧的回廊,前方一扇虚掩的菱花格窗内,隐约传出了谈话声。

    芳如本不欲驻足,但那低沉而威严的嗓音,分明是太后,且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凝重,让她不由自主地放缓了脚步。

    “……此事关乎国本,务必谨慎。”太后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那个叫郑禹的刑部郎中,自寿宴告病离园后便音讯全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的下落,必须给哀家查个水落石出。”

    芳如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郑禹?这一世,她明明避开了郑禹,怎么还会听到他的消息。

    紧接着,太后的下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耳边轰然炸响:

    “承皇子的身世,不容有半点含糊。无论查到什么,第一时间密报于哀家,决不可外泄!”

    承皇子的身世?

    芳如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至头顶,四肢都有些发僵。

    那个荒谬而骇人的念头不受控制地涌入脑海,难道……难道承皇子并非陛下亲生?

    可这怎么可能?

    芷贵妃怎敢犯下这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

    若皇子血脉存疑,陛下为何又要将他当作皇长子精心抚养,给予无上荣宠?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惊天的秘密?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各种猜测纷至沓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她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冰凉的廊柱,指尖传来的冷意让她稍稍清醒。

    就在她试图理清纷乱思绪之际,身后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芳如立刻收敛心神,迅速调整面部表情,转过身,只见一位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的嬷嬷走了过来,看服饰品级不低,却并非平日近身伺候太后的那几位。

    那嬷嬷行至跟前,目光在芳如脸上不着痕迹地扫过,带着一丝审视的意味,随即屈膝行礼,语气恭敬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疏离:“沈采女安好。太后娘娘有新的吩咐,道是西暖阁更清净宜人,利于皇子将养。特命奴婢前来,将皇子殿下交由您,即刻带去西暖阁照料,一应所需,均已备齐。”

    芳如心中疑窦更深。

    突然更换地点?且是由一位面生的嬷嬷来传达?

    她面上却不露分毫,依旧是那副温顺谦卑的模样,微微垂首,柔声应道:“是,臣妾遵旨。”

    她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从嬷嬷手中接过那个正咿呀学语的承皇子。

    小皇子浑然不知周遭的暗潮汹涌,挥舞着白嫩的小手,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望着她。

    抱着怀中这温软而沉重的小身子,芳如只觉得那份刚刚压下的惊疑,如同潮水般再次汹涌而来,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

    这清漪园的“避风港”,此刻看来,更像是漩涡的中心。

    每一步,都需得如履薄冰。

    她抱着皇子,步履看似平稳地离开正殿,走向西暖阁。

    待芳如的身影消失在廊庑尽头,那位传话的嬷嬷才转身步入内殿,屏退了左右,行至闭目捻着佛珠的太后跟前,神色比方才更加凝重,甚至带了一丝难以启齿的尴尬:

    “娘娘,”她声音压得极低,“陛下身边的首领内侍方才……并非商量,而是传达。陛下口谕:‘朕今夜于清漪园临幸沈氏,请母后携贵妃、皇子暂避。’”

    “咔嚓!”太后捻动佛珠的拇指猛地一顿,那力道几乎要让丝线崩断。

    她倏地睁开眼,凤眸之中先是难以置信,随即涌上被冒犯的怒意,最终沉淀为一种深沉的无力与愠怒。

    “暂避?”太后重复着这两个字,声音冷得像冰,“他这是要把他母后和妃妾从自己的园子里赶出去,就为了……”

    她话语一顿,那个“急色”终究没能说出口,但紧绷的下颌线暴露了她的震怒,“皇帝如今,是半点体统颜面都不顾了!为了一个女人,竟做到如此地步!”

    嬷嬷垂首,不敢接话。

    殿内死寂,只闻太后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良久,那怒意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慢慢泄去,只剩下浓浓的疲惫与妥协。

    她深知周凌的性子,平日里虽算得上敬重她,可一旦他真正想要什么,便再无转圜余地。

    这并非请求,而是通知,是命令。

    “罢了……”太后的声音透着苍凉,将佛珠重重按在案上,“他既开了这个口,哀家这个做母后的,难道真要为了个女人与他撕破脸,让外人看尽笑话?准备车驾吧。”

    这已不是移驾,近乎是被儿子驱离,只为给他腾地方,行那……太后闭上眼,不愿再想。

    这番决定她命运,甚至折损了太后颜面的对话,芳如无从得知。

    她只是不安地察觉到,午后,清漪园内的气氛陡然变得紧绷而诡异。

    太后身边得力的宫人脸色都不太好看,收拾行装的动静也带着一股压抑的匆忙。

    不久,便有明确的消息传来:太后“需即刻”前往城外观音阁祈福静修,为皇子祈福,并“命”芷贵妃与承皇子即刻随行。

    “即刻”二字,透着不寻常的急迫。

    芷贵妃显然也收到了风声,脸上是强压下的委屈和愤懑,在登上马车前,甚至回头狠狠剜了芳如所在的方向一眼,那眼神淬毒般冰冷。

    车辇仪仗几乎是仓促地离开了清漪园,带走的不仅是人,更是一种秩序和庇护。

    原本还有些人声的园子,仿佛瞬间被抽走了魂魄,陷入一种令人心慌的死寂,而这死寂中,又隐隐躁动着一股即将来临的风暴。

    这种空寂,在暮色四合、华灯初上时,变得尤为骇人。

    芳如待清漪园的厢房内,坐立难安。

    她推开窗,试图透口气,却惊觉院外值守的宫人不知何时已全部换成了陌生的、孔武有力的内监。

    他们如同桩子般钉在原地,眼神锐利,扫视着四周,不仅仅是恭谨,更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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