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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不眠金鱼》 70-80(第4/26页)
今天轮到她拖地, 她拎着拖把从前门拖到阳台,期间目光控制不住地往葛思宁的方向瞄。
葛思宁感受到了,但是没反应,一直在做自己的事。
终于,小南忍不住了, 问:“思宁,你是在做作业吗?”
“对。”
“那个采访?”
“嗯。”
“你已经找到人了?”
“是。”
她太冷淡,小南不好再问,但是窥探的目光却没收敛。
葛思宁知道她在好奇什么,也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思偷窥。
以前文重班很多这样的人,生怕别人比自己努力,更怕别人做得比自己好。
刚上高中那会儿,葛思宁成绩不稳定,也做过这样的事。
后来她从害怕别人内卷的人,变成了卷到别人害怕的人,每当察觉到他人的目光,她就忍不住装腔作势。
可是现在……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想这么做了,总之就是不会了。自己做过的蠢事看别人做是不一样的体验,她想,每个人都会有这种阶段,只是自己的醒悟得早一点而已。
葛思宁只愿自己能以平常心对待,不要沾沾自喜,也不要刻薄以待。
核对完文档,把心放回肚子里的葛思宁决定短暂地宽恕一下江译白。
那边的江译白回到家,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才收到葛思宁的回复。
垂落的湿发还在滴水,他懒得擦,任由水珠坠落在屏幕上。
解锁。
[小宁鱼]:确实不像。
[小宁鱼]:他比你帅。
江译白点开前面他发给葛思宁的照片,又看了一遍。
[100]:你是不是搞错了?左边的穿黑色短袖的才是我。
因为是老旧设备拍的,再加上手机软件会吃像素,所以照片并不清晰。
所以,葛思宁认错人也是有可能的。
葛思宁回得很快:你有病吧。
[100]:…
等了一分钟,葛思宁不再回复了,江译白才放下手机去卫生间吹头发。
盥洗池的上方有一面巨大的镜子,冷白的灯光打下来,镜内所有的细节都清晰可见。
江译白拔掉吹风机的插座,将其塞进下方的抽屉里,然后凑近镜子,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左脸,又转过头看右脸。
目光从眉眼滑到鼻梁,再从鼻梁观察到嘴唇、下巴,他像是检验商品的保质期一样检查自己的外表。
最后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确实无法和二十岁的自己比了。
到家的同事发来信息:下次再约啊。
江译白想了想,回了句:再说吧。
同事:?
同事:最近又不用加班,你那么早回家干嘛?
江译白看着自己的黑眼圈,回复:不想熬夜了-
周末,葛思宁睡到中午才起来。
她这周忙作业和训练赛的事,整个人都快累坏了。
本来是想睡到下午的,但是她心里惦记着和葛天舒吃饭的事情,害怕不小心睡过头,所以索性早点起来收拾自己。
暑假染的头发掉色掉得七七八八,葛思宁一直想去补染,但是一直没去。知道葛天舒见到了肯定会说,所以索性趁还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她在校外找了家发廊,把发色染黑了。
理发师捏着她快褪成黄色的发梢,笑道:“你之前染的是树莓色吧?我看这个发色挺适合你的,要不再染一次?”
葛思宁拒绝了。
“真的要染黑?染黑可就改不了色了哦。”
“嗯。”
她已经不需要通过外在去修饰内在了。
葛思宁当初染发纯粹是图新鲜,以及想做点以前没做过的事。
她原以为染个张扬的发色,新同学和老师对她印象就会和以往不同,但其实根本没用。她又做了和以前一样幼稚的事,以为穿上大人的衣服就是大人。
开学这么久,葛思宁见多了表面成熟内心幼稚的人,又或是表面浮夸内心沉着的人。学会不以貌取人以后,她也学会了不为难自己。
从理发店里出来,刚好收到葛天舒的信息,对方说还没散场,估计要晚点才能过来接她。
如果葛思宁饿的话,可以先找点东西垫垫肚子。
葛思宁说:“那我打车过去找你好了。”
反正学校附近也没什么好吃的,稍微上点档次的餐厅都在酒会会场那边。葛天舒来接她吃饭,总不能吃外面的路边摊。
妈妈发了个地址过来。
葛思宁到了目的地,但是没有邀请函,所以被拦在外面。
她发信息给葛天舒,葛天舒说马上出来,葛思宁便坐在大厅里边玩手机边等。
不多时,电梯通道里就走出一行西装革履、衣香鬓影的男女。
葛天舒走在侧边,并非中心人物。她脸上带着客套的笑容,谈笑间略显恭维,但是旁边听她说话的人却不那么买账,偶尔才启唇回应几句。
葛思宁看到妈妈,站了起来。
葛天舒眼尖,早就看到她了,她给葛思宁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在这等着。
葛思宁看她送那行人出去,对方的车已经由司机开到门口了,葛天舒却还热情地替对方拉开车门,把人送上去之后仍扶着门框寒暄。
她其实很少见在名利场上的妈妈。
那些被请来家里的客人大多是葛天舒的朋友,虽然成年人大多薄情寡义,但能来的基本都维持着尊重。所以大多数时候,葛思宁看到的都是被别人讨好的葛天舒。而眼前这个讨好别人的葛天舒,她有点陌生。
胸口升起一阵躁郁,葛思宁没听她的,走到门口去。
葛天舒刚好关上车门,亲切地留下一句“下次见”,回应她却是一阵车尾气。
回头看到处杵在石雕旁边的葛思宁,她面色无恙,走过去牵起女儿的手臂。
“想吃什么?”
“我喝了酒不方便开车,就在这家酒店的餐厅吃吧,听说这里的松叶蟹很不错,还有你爱吃的芝士蛋糕。”
葛天舒就是这样,喜欢打着商量的旗号替自己做决定。
可不知怎的,葛思宁今天生不起气来。
她回挽住妈妈的手臂,跟她一起回到大厅里,“吃什么都行。”
葛天舒拿起菜单,顺着菜单的排序,几乎从头点到尾,茶油寒菌酱焗松叶蟹、芙蓉玉冬瓜、香椿酱鲍鱼、冰卤鸽子腿和鲜松茸辽参汤各一份,还要了一份时令水果和一个北海道芝士蛋糕。
服务生一走,葛思宁就瞠目结舌地问:“你点这么多干嘛?不是就我们两个人吃吗?”
“是啊。”葛天舒浑然不觉点多了,她扫了眼葛思宁的头发,“还不是想到你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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