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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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别人不能给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他在葛家门口站了一会儿才回去,回去的路上脑子里还荡漾着葛朝越在电话里的话:“她就是这样的,不是突然这样的。可能是你对她越来越好了,所以她变本加厉。葛思宁很不讲理,越亲近的人,她对对方的要求就越高。”

    江译白琢磨着亲哥传授的经验,觉得或许是这个道理吧。

    不然也找不到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葛思宁只是在这个位置坐了两天,她就有点受不了了。

    天气还没变暖,同学们进进出出,门缝里都会带进来一阵冷风。有的人开了门却不会顺手关,葛思宁忍了几次,自己去关。但是次数多了,难免有怨气。

    她把人拦下问他为什么不关门,对方还理直气壮地说教室这么闷,打开门通通风怎么了?

    还有一些推搡打闹的,总是撞歪碰倒她的东西,就算捡起来了也是捡起来而已,根本不会放回原位,葛思宁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李函之前坐这里的时候,他们连捡都不捡。现在也是看人下菜碟,不敢惹她这个血气方刚的女巨人。

    葛思宁劝自己暂且忍忍,等开学考试过了再说,到时候无论是跟同学商量,还是找吴思反映,她都有底气。

    现在她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谁都能踩一脚。

    就这样憋闷到第三天,葛思宁感冒了。

    她身体很好,但是一年总要感冒一次。去年冬天无事发生,葛思宁还以为自己变强壮了,不曾想霉运竟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她一放学回家就开始发烧,王远意大半夜带她去挂水,经历了兵荒马乱的一晚,早上起来葛思宁还是感觉头晕晕的,葛天舒都准备帮她请假了,结果葛思宁坚持要去上学。

    王远意把她送到校门口,不放心地叮嘱:“记得吃药,犯困的话就和老师解释一下,有什么事马上给爸爸打电话,知道了吗?”

    葛思宁嘴上说知道了,实则偷偷把会犯困的那颗药剔出来,只吃副作用小的。

    她不舒服,除了装水和上厕所,根本不想离开座位。

    大课间有人出去又没关门,葛思宁没力气起来,趴在桌子上默写历史时间线,刮进来的风吹得后脑勺凉凉的,头痛紧接着而来。

    教室里闹哄哄的,她一侧耳朵压在桌子上,一侧耳朵暴露在空气中,交谈声和笑声揉杂在一起,听起来竟像混响。

    葛思宁默完了,把外套的帽子往头上一兜,趴在桌子上打算小憩一会儿。

    她的睡眠很脆弱,在家的时候有一点声音都睡不着,但是当下不知道是药物影响,还是昨晚睡少了,她在短短几十秒后,迷迷糊糊地进入到一个介于清醒和入眠的状态里。

    她一直记挂着还有十五分钟上课,不敢让自己进入深度睡眠,但是闭上眼意识又在往下坠,她好累,她想睡,但不能睡,不能睡……

    “哈哈哈!”

    一道尖锐清脆的笑声闯入耳帘,吓得葛思宁直接坐了起来。

    她本就惴惴不安的心脏经此笑声一吓,就像浮在海面上的一艘船突然被漩涡卷入海底,心跳猛地加速,空虚和失重两种感觉同时袭击葛思宁,她的后背甚至因此漫上一层汗,又很快退潮,整个人忽冷忽热起来。

    她抬眼,锐利的目光刺向始作俑者,竟是林雪。

    她不知道从哪里厮混回来,正和一个外班的女生在前门口,也就是距离葛思宁的座位不到五十厘米的地方,嬉笑交谈。而葛思宁记得自己趴下去之前,并没有看到林雪在这里,意思也就是说,林雪看到她在睡觉,还那么大声说话。

    葛思宁坐起来的动作太大,林雪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她的眼神。

    对方被吓了一下,脸色别扭地咳了一声,却装作没事,扭过去和朋友继续聊天。

    葛思宁直接站起来,走过去,伸手掰过她的肩膀。

    林雪尖叫了一声,大惊失色:“你干嘛?!”

    走廊外的人和教室里的人全都看了过来。

    葛思宁好像没感觉一样,她摁着林雪,看向和她聊天的人。

    不是冤家不聚头,竟然是女子天团的成员。

    葛思宁想了会儿,才想起她的名字,好像是叫曾茉。

    她已经褪去睡意的眼睛仿佛能够放出冰刃,划过曾茉以后,回到林雪身上。

    葛思宁的声音听上去快要结冰了,而冰山下是滚动着的岩浆:“你没看到我在睡觉吗?”

    这话未免也太霸道了,林雪被高出自己半个头的葛思宁吓得不敢动弹,曾茉往前走了一步,说:“现在是大课间啊,我们用的是正常音量。”

    “正常音量?”葛思宁挑眉,“好,就当你们是正常音量。那走廊这么长、这么空,你们为什么非得在我座位前面聊天?”

    她今天本就不舒服,第一节课还被老师点名,长眼睛的都看得出她今天状态不好。

    葛思宁倒不是觉得别人有谅解自己的义务,但是在公众场合基本的礼貌总要有吧?

    她问林雪:“你为什么出去了不关门?”

    乍暖还寒的天气,大家都窝在教室里,不关门不仅是坐前排的同学遭殃,其他人也受冻。

    林雪瞠目结舌:“又不是我开的……”

    葛思宁盯着她的眼睛,她现在很生气,所以就算只有七分理,也要说出来:“那你不能顺手关一下吗?班上还有别的同学在休息,你没看见吗?”

    曾茉见她不依不饶,直接上手去扒葛思宁放在林雪肩膀上的手,并怒斥:“你还讲不讲理啊?”

    “我怎么不讲理了?”

    “林雪是你的同班同学,又不是你的奴隶,你凭什么要求她?”

    “这只是一件小事,将心比心很难吗?她能保证自己到高中毕业,都不会坐到我现在的位置吗?”

    四周窃窃私语着,甚至有其他班的同学扒着窗户在看。

    林雪嗫嚅着嘴唇,曾茉比她镇定,笑了一声,嘲讽道:“我就说大小姐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敢情是被老师流放了,心里不平衡啊。”

    葛思宁皱眉:“你说什么?”

    曾茉的表情非常挑衅,她早就看葛思宁不顺眼了,难得有机会奚落,怎么能放过?

    “不管林雪以后怎么样,但现在坐这个位置的人是你,这是事实。”

    “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啊,只是想说,管好你自己。既然那么怕冷,受不了一点苦,就自己站起来关门啊。你也会说小事而已,大小姐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吗?”

    葛思宁被气到了,她提了口气,正准备反驳,就看见人群突然散开了。

    年级主任过来了。

    而张月跟在主任后面。

    收到通知的时候主任还很紧张,生怕自己来晚了惹事的同学犯错误。结果来到现场发现是三个女生,心里虽松了口气,但还是当场进行了批评教育。

    挨训的时候葛思宁的余光一直在看躲在老师后面的张月,她缩着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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