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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不眠金鱼》 40-50(第21/25页)
他们班看座位表。
一个上午下来,葛思宁才知道原来学校里有这么多人关注自己。
可越是这样,她就越想证明自己。
第二节课下课,学习委员叫两个班长还有其他班干部到会议室开会。葛思宁顺手拿了个小笔记本去,只有巴掌大,但里面全是政治小题的得分点。
她打算边开会边背,反正吴思来来去去说的都是那些事情,听不听都不影响。
他们到会议室的时候,老师们刚好散会,吴思让他们进来找位置坐,然后掏出另一份文件,通知他们学校刚才宣布的新方针、新制度,以及班级该如何落实。
葛思宁很讨厌这些形式上的东西,觉得领导们太久没有下基层亲自上课,根本不了解现在的学生是什么样子,只会纸上谈兵。而且这些内容,她晚点去学生会开会还得听书记再说一遍,索性低下头,无声地背书。
她不知道,吴思看了她好几次。
以至于上课铃响了,吴思让其他班干部先回去,却把葛思宁留下来的时候,葛思宁还以为她是要算旧账。
在吴思开口之前,葛思宁先表明了自己的决心:“老师,如果是成绩问题,我希望您能等开学考试结束以后再找我谈话。”
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让吴思不禁眯了眯眼。
班主任摇摇头,语气淡薄:“葛思宁,我想说的是你的态度问题。”
“开会期间你频频开小差,且不断看向桌下,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但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你都敢这样做,那上别的老师的课时,你会有多大胆?”
葛思宁猛地皱眉,没想到会是这件事,她把小笔记本拿出来,翻开给吴思看:“老师,我没有开小差,我是在背书。”
吴思拿过那个本子确认,但是即便上面写的是必背内容,也无济于事。
她把本子甩在桌子上,明明那么小那么薄,摔起来却那么响亮,砸得葛思宁心胆俱颤。
“背书也要分场合、分时间。你能把碎片化的时间利用起来,这点当然值得表扬。如果上学期你能有这样觉悟,想必也不会考成那样了。”吴思说,“但是这是在开会。葛思宁,你是觉得我说的话不重要,还是学校的这些规定不需要遵从?”
她上升了高度,葛思宁感到不安,但是她心里遗留的愧疚和失败的经历还萦绕在心头,葛思宁不敢也不知道怎么反驳。所以她低下头,很老实地道歉:“对不起老师。再也不会了。”
吴思听出了她的变化,之前说的是“下次不会了”,现在变成了“再也不会了”。
葛思宁其实是她喜欢的那种学生,但是年轻人,总有几分桀骜。这也是吴思屡次磨砺她的原因。现在看来,她的驯化计划又成功了。
吴思挥手放人:“回去吧。”
“是。”
葛思宁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笔记本捡走,夹着尾巴走出了会议室。
她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李函。
葛思宁一愣,不知道他在这里干嘛,但是他的脸色看起来有点苍白。
她刚想张口,李函就说:“教务处叫我们去搬书。”
“哦。”葛思宁眨眨眼,跟在他后面。
不知怎的,李函的背影透出一股怒气。
她以为是他等得不耐烦了。
葛思宁也没想着道歉,毕竟他完全可以自己先去搬。而且她被吴思骂的时候门没关,李函肯定听到她如何被批了,丢脸加上被骂,两种情绪都让葛思宁不想说话。
搬书回去的路上,李函走得飞快,没有一点等她的意思。当然,他也没义务等,只是葛思宁猜不透他的行为动机,所以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
途经理科班,葛思宁还在想会不会遇到徐静,结果才经过前门,徐静就从后门冒出来了。
“思宁思宁!”
“嗨。”
葛思宁跟她打了个招呼,但是不太自然,她还不习惯和朋友打招呼。
徐静不一样,她非常顺手地帮葛思宁分担了一部分书,并且说:“你站在这里等一下。”
葛思宁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嗯?”
只见徐静捧着书往教室里面喊:“陈安远,你给我滚出来!”
听到这个名字,葛思宁顿感蚂蚁在身上爬,她抓住徐静的手臂,说:“你把书还我吧,我先走了。”
他两撕破脸这事才过去没几天,葛思宁为了规避负面情绪将其丢在脑后,但不代表这事在她心里过去了。此时见到当事人,她真的除了尴尬还是尴尬。为了避免尴尬,她这几天甚至都没联系江译白,只在昨天互相发了句“元宵节快乐”的祝福。
徐静反抓住她的手,对里面的人说:“你不出来是吧?那我进去了。”
她的威胁听起来中气十足,葛思宁一边觉得可是陈安远不吃这套,一边惊讶地看他顶着一张淤青累累的脸走出来。
他的目光划过葛思宁,落到徐静身上,语气很不耐烦:“干嘛?”
徐静把自己手里的书交给他,然后又接过葛思宁手里剩下的,理所当然地说:“你不肯道歉,那就做点好事咯。”
说罢,她拍拍葛思宁。
“走,我们帮你搬回去。”
葛思宁都她这操作给整懵了,啊了几声才反应过来。可是书已经抢不回来了,陈安远也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跟在徐静后面,葛思宁回头看他时,他别扭地别开了视线。
“……”
一路上,不少人围观他们。
一是葛思宁在文科班赫赫有名,二是就那么点书,咬咬牙也就搬回来,她居然还使唤了一男一女替她搬,果然是大小姐。
到教室门口的时候,葛思宁连忙说:“给我吧给我吧,你们别进去了。”不然不知道班里的人会怎么说。
徐静眨眨眼,知道她应该是不习惯被人帮助,于是点头:“好吧。”
“谢谢你们了……”
“不用。”徐静哼了一声,又踹了陈安远一脚,对方吃痛,但是居然没骂人。徐静表情担忧地握住葛思宁的双手,“思宁,你和他的吵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替你狠狠教训过他了,我保证他以后都不会这样对你了。”
葛思宁吓了一大跳,她看了看陈安远的脸,又看向文静纤弱的徐静,难以置信地问:“这……你……他脸上的伤,是你打的?”
徐静愣了下,笑出声来:“当然不是!”
“是他哥哥打的。”徐静凑到她耳边对她说,“你应该和他哥哥很熟吧?是不是没想到?译白哥这么冷静沉着的人,居然也会打小孩,哼哼,不过纯粹是陈安远活该,谁让他这么跟你说话……”
葛思宁的心情全然被震惊占据,甚至比起那天得知陈安远是江译白的弟弟时更加震惊。
“江译白打的?”
她震惊到直呼江译白的大名,脑子里冒出一个荒谬至极的猜想:怕不是有个同名同姓的好心人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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