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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不眠金鱼》 40-50(第18/25页)
他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葛思宁怎么敢用同一招来对付自己?
江译白或许吃这套,可他不吃!
“你到底走不走?”
“我……”
“你不走我就把你丢下楼。”
葛思宁从来没被人这样对待过,即便是言语上的。
她委屈至极,心想自己就算今晚睡在楼梯里,也不管你什么事吧?!
她提了口气,想要反驳,可是缓过神来的瞬间竟然是委屈先涌上来。
眼泪从眼眶里飙出来,别说陈安远了,连葛思宁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揉了揉眼睛,不愿在讨厌的人面前丢脸。
她小声说了句“走就走”,不过完全震慑不到陈安远。
然而比关门声来得更快的,是电梯到了所按楼层,停靠的声音。
叮。
江译白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哥:最近学了点散打,拿弟弟练练手。
非常怕被骂的作者在此狡辩:看官们不理解弟弟的想法是很正常的,看生气了、替妹委屈也是正常的,我写的时候也觉得逻辑神经,脑回路清奇,但是十七岁的男生大部分都是这样的(哂笑)。
第48章 其实葛思宁当下的情绪比……
其实葛思宁当下的情绪比起伤心, 更多的是恼羞成怒。
毕竟在陈安远告知她这些“真相”之前,她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虚伪——她一边为自己的生活痛苦,一边从未真正感受过生活的重量,这样的葛思宁确实需要一个突破瞬间。只是这个瞬间未免来得太快, 方式也太粗暴了。
葛思宁的敏感赋予她无上的天赋, 但是也会有缺陷, 例如她对幸福的反应总太迟缓,对悲伤的感知却会加倍。
她原本的计划是给自己一点时间,也给江译白一点时间,她需要缓一缓,而他们的关系走到今天, 也只剩下细水长流这一种手段。
所以当江译白就这样出现在葛思宁破碎的当下时,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逃跑。
“思宁……”
葛思宁红着眼框在他惊讶的视线里摁住即将下行的电梯, 并忽略江译白的声音和余光里他已经抬起来的手臂,在电梯门合上又张开的瞬间和他擦肩而过。
蛋糕盒子上的塑料薄膜蹭过他的手背, 葛思宁当着他的面摁下楼层, 江译白始料不及, 竟然没拦住她。
他反应极快地摁下了下行键, 电梯门如他所愿地敞开了,可葛思宁独自一人站在里面,整个人都快缩进角落里。
她一双闪着泪光的眼睛笔直地迎接他的关心,江译白忽而冷静下来, 垂手,放她走了。
他就是想到这个时间段,葛思宁可能会和陈安远碰上,才着急赶回来的。
不过他不是担心两人起冲突,而是觉得与其让葛思宁误打误撞地知道自己有个弟弟, 还不如正式介绍一下两人。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已经以更难以收场的方式发生了。
江译白看向陈安远,弟弟也看着他,只对视一瞬,便垂下眼。
江译白上前,看到他还堆在玄关的行李,语气冷淡又无奈地问:“怎么回事?”
他一边问一边给葛思宁打电话,她挂了,江译白给她发了注意安全、到家记得说一声的信息后,又转头给葛朝越拨去电话。
“嗯,她来找我,走的不太开心……原因我晚点和你解释,你先……”
陈安远听着他打电话,心想,他其实也没有那么在乎葛思宁,否则应该追下去才是。
殊不知就是因为江译白太了解葛思宁了,才会从她转瞬即逝的表情和眼神里判断出,她目前不想面对自己。
得到葛朝越的回复,江译白才放下手机。
他刚下班,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凉意,和揉不散的疲惫。
他再次看向不语的陈安远。
弟弟当下这副样子,像极了当初说要退学去打工,不再花老江和自己一分钱的时候——自认为有傲骨,实则也心虚,甚至底气都不足,但是低不下头。
他把陈安远拎到客厅,自己坐在沙发上,陈安远被他提着领子放到面前。
江译白最后一点耐心都用来提问了:“你和葛思宁说了什么?你骂她了?”
他一直都知道陈安远对葛思宁有恶意,但十几年的朝夕相处让他相信陈安远。他知道他或许不是个听话的孩子,却一定是个善良的孩子。伤害别人这种事,他做不出来。
可是现在,陈安远让江译白很失望。
如果他没有对葛思宁做什么不好的事,那么此刻早就开口解释了。他很怕被江译白误会。这害怕是令人心疼的,本质上他是害怕自己被二次抛弃。过往无数次闯祸,甚至进局子,闭口不言是因为江译白能从别的地方知道真相,陈安远才有了沉默的自由。现在却不一样。没人替他辩解了,他得自己认错。
陈安远下巴紧绷,垂在身侧手紧握成拳,过了几秒,又松开。
他吸了口气,把刚才在门口发生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说完最后一句,陈安远心里那块石头落地了,他终于能够为自己辩解:“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人,凭什么她生来高高在上。我就算了,哥你对她那么好,她不也还是不领情?你之前让我给她送早餐,她不吃就罢了,还丢进垃圾桶里……”
关于葛思宁的“劣行”,陈安远可以列举出一百件。大到不识好人心,小到看人时总是不屑的眼神,都透着一股不自知的优越感,令人恨得牙痒。
他滔滔不绝地举例,全然忘了才跟葛思宁解释过自己没说过她的坏话。
陈安远鲜少这么激动,但是很快,他的激动就退潮了。
因为江译白看他的眼神,从严厉变作审视,脸色也越来越深沉。
陈安远像是终于从自己劫富济贫的好汉梦中醒来,意识到这是现实世界。
他住了嘴,可是江译白并没有开口。
双方沉默着,陈安远错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拉锯战。
但或许江译白完全没有想过要和他争论,葛思宁这个人是好是坏,他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陈安远的品性,竟然在自己误判中逐渐堕落至此。
江译白在他闭嘴的瞬间里低下头去,暖色的灯光下,他的脸色晦暗不明。
陈安远只看得到他瘦削的下巴,和微微抿起的薄唇。
良久,江译白对他说。
“阿远,我的不幸和思宁没关系。你的不幸也是。”
陈安远心跳漏了一拍,心里那艘摇摇晃晃的小舟在江译白的话中沉没。他的心虚被击碎了,张唇,才发现声音已经哑了:“我知道……”
“甚至我们所有的不幸,都和别人没关系。”
江译白站起来。
之前逃学打工的事情,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教训过陈安远。
因为他认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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