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金鱼: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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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味已经散去,她感到一阵胀,从肚子蔓延到胸腔,再笼罩整颗心脏。

    葛思宁拆开那个盒子,发现江译白送的是一支手表。

    很秀气的款式,不算昂贵但是也不便宜的牌子,是现在很多学生党会攒钱买,并以拥有此表为荣的那种。

    江译白显然是做过功课的。

    他对她真的很用心。

    葛思宁小心翼翼地捏着表带,戴到了自己手上。

    冰凉的表盘接触到手腕,激起肌肤一阵细密的颤意。

    滴答、滴答。

    葛思宁启动了开关,时针和秒针开始了运作。

    时间仿佛从那一刻才开始流动。

    可她知道,从他们相遇开始,她存在的时间就都变得和他有关-

    月考之前,吴思分批找人谈话。

    批次的标准是名次。

    葛思宁和班长李函,还有其他六个同学是第一批。

    每次考试前都有这么个流程,他们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次吴思不知道又抽了什么疯,给他们制定的任务更变态了——她向来只允许学生进步,不允许退步。哪怕是0.5分都不行。

    不同批次的同学的任务不同,吴思会根据他们近期的小测情况和上次的成绩制定目标。

    底层进步空间大,所以经常会拿到进步二十分的任务。

    以此类推,中层多考十分,高层多考五分。

    看似底层压力最大,实则金字塔尖的那一批人才是真的遭老罪了。

    从办公室里出来回教室的路上,葛思宁和李函抱着作业本走在最后面,听前面的几位同学在抱怨。

    葛思宁其实也很无语,但是她不会在人前说班主任坏话。

    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而且说了也没用,又改变不了什么。

    不过这次真的太恶心了,吴思居然要求他们每个人的年级排名再往前进一名。

    如果做不到,考后的座位轮换,没达到目标的人将被调到后排。

    后排可不是什么好位置,离黑板远、座位拥挤、对着后门冬天冷嗖嗖的,还会随时刷新各种老师。

    最重要的是,他们优等生向来是各科老师的心尖尖,一直占据教室的黄金地段,每次调位都大差不差,从来没有过被“流放”的危机感。

    如果一朝失蹄,得到的不仅仅是一个蛮荒般的位置,还有恍若弃子般的痛苦,以及同学们的怜悯。

    绕是葛思宁见识过吴思许多不民主的手段,也还是对这所谓的激励机制感到厌恶。

    她没忍住,难得主动和李函搭话。

    “班长,你对这次的任务有什么看法?”

    李函面无表情:“全力以赴。”

    葛思宁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回到班上,那几个刚才还在逼逼赖赖的同学已经开始奋笔勤书了。

    走狗!都是吴思的走狗!

    葛思宁一边发作业本一边破口大骂,怎么就没有一个人能指着吴思的鼻子骂她几句,或者去教育局举报她教学手段残忍呢?

    她怨气连天,不小心撞到了同在发作业的李函。

    葛思宁说了句对不起。

    李函嗯了一声,没了。

    “……”

    正常人都会说没关系吧?

    葛思宁更窝火了。

    怎么全世界都在给她气受。

    她偷偷瞪了几眼李函的背影,很窝囊地在发泄负能量。

    其实李函和徐之舟的性格很像。

    而且论工作配合、交接,葛思宁和李函的接触次数要比徐之舟多很多。

    可不知道为什么,葛思宁不是很喜欢李函。

    她总觉得,这个人像机器人。

    不过和徐之舟那种刻板的人机感不一样。

    李函给人的感觉是,他没有血肉。

    所有的行为,都被写好了程序。

    第20章 有了艰巨任……

    有了艰巨任务, 葛思宁申请多上一节晚自习,和高三一起放学,每天晚上要十点半才下课。

    葛天舒十分欣慰地说她终于醒悟了,终于舍得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学习当中去, 为此还奖励了她两百块钱。

    葛思宁收了, 不要白不要。

    倒是王远意担心她这么晚放学会不会睡眠不足, 每天晚上都要做宵夜给她吃,美其名曰吃饱了好睡觉。

    葛思宁本来就抽不出时间去运动,这下更是给了脂肪生长的空间。

    每天上学前她都要上一遍体重秤才安心,如果没重,那她会像平常一样去上学;但是如果胖了, 她就会在心里把吴思揍一遍。

    徐之舟从高一开始就上晚自习上到高三放学, 他家住学校里, 方便得很。

    葛思宁和他聊天的时候表示自己很羡慕,她有点心疼她爸半夜还要来学校接她回家, 但是她一个人骑车的话又不是很安全。

    徐之舟表示:“我可以和你一起。”

    “啊?”

    “我父母在校外有房子, 和你家一个方向。”

    “但你住教师宿舍不是住得挺好的吗?”

    徐之舟摇头, “昨天刚发通知, 要维护电路,暂时停水停电,我爸妈已经搬回去了。”

    葛思宁一句“那太好了”都到嘴边了,又咽下去。

    “那我回去和我爸说我晚上和同学一起回家。”

    “嗯。”

    “以后放学我在车棚等你?”

    徐之舟沉默一秒, 告诉她一个秘密:“年级主任每天都会到车棚蹲点,抓早恋的学生。”

    “……那我们?”

    “校门口见吧。”

    “OKOK,没问题。”

    葛思宁哼着歌走了。

    她馋校门口那条小吃街的垃圾食品好久了,每次王远意开车经过巷口,葛思宁都会咽口水, 这下终于给她找到机会去大快朵颐。

    隔天放学她就拐着徐之舟去了。

    她兜里揣着葛天舒给的两百块,大方地说:“你想吃什么?我请!就当付你的‘保镖费’。”

    来都来了,徐之舟也不墨迹,要了个大大的烤红薯。

    葛思宁克制地买了个加培根的煎饼果子。

    两个人把车停在街边,打算吃完再上路。

    学校里的学生还没走完,此时正是放学高峰期,来来往往还挺热闹的。

    葛思宁的嘴唇被煎饼冒起来的热气烫得发红,徐之舟话不多,她吃东西也没多的嘴可用,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珠便在暗中观察路人。

    这是她的小癖好,也是一个退役小说家的职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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