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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从逃妾到开国女帝》 400-410(第10/14页)
或者说得更明确些,她们都是天子身后的人。
于是分头行事,逐月飞奔去西苑,备好药物埋伏于绛云轩。卢清蕙则只身前往禁军值房,一边拖延时间,一边借由自己出身世家的障眼法,从廖靖手里“骗”出贺思远。
当然,要完成这样精妙的骗局,光她二人还不够。好比谢崇岚的随身玉佩,就是逐月寻来在六部值房伺候茶水的小内宦,觑着谢崇岚没留神,偷偷顺走的。
幸而小内宦伺候茶水时苦练过手上功夫,手掌稳如磐石,哪怕沸水溅上也纹丝不动,手指却灵活异常,能同时兼顾五六只茶盏而不出错漏。
若不然,还真胜任不了此等重任。
卢清蕙费尽心机地救出贺思远,就是为了从他口中得知廖靖的目的,熟料听到这样一个惊天秘闻,整个人都不好了。
“廖靖欲以禁军掌控京中驻防,最大的阻碍就是定国公。国公府有家将八百,人数虽不算多,却极为骁勇。国公爷又是陛下麾下第一大将,威望甚高,若他伸臂一呼,纵是廖靖也未必有把握抗衡。”
贺思远心思细密,是禁军中难得的机敏人,此刻串联起前因后果,不难推测得七七八八:“是以,这厮勾结谢氏,欲将国公爷骗入宫中。又假传陛下密诏,称定国公与世家图谋不轨,命禁军将其就地正法。待定国公行至丹凤门时,两侧伏兵一拥而上,国公爷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施展不开,只能做个刀下亡魂。”
这一番密谋听得卢清蕙心肝肺乱颤,近距离直面了元光年间最大的一场宫变阴谋,太阳穴炸起突突乱跳的青筋。
“须得立刻告知定国公,”她断然道,“令其第一时间收拢京中防务,不可让廖贼得逞!”
贺思远却愁眉紧锁:“如今宫城防务皆在廖靖手中,他已下令封锁各处要道,轻易不许宫人出入……离国公爷入宫只剩不到半个时辰,怕是来不及。”
卢清蕙亦知形势险峻,即便如此,坐以待毙亦是下下之策:“总得试试。廖靖能封锁要道,可这宫中总还有旁的通道吧?”
贺思远沉吟:“可以一试,只我担心难保万全。”
卢清蕙亦知时间紧迫,可惜实在没有更好的法子,正为难之际,忽听一直沉默的逐月淡淡道:“寻人报信可行,但我的意思,还是要双管齐下更有把握。”
卢清蕙蓦地抬头:“如何双管齐下?”
逐月提起嘴角,仿佛笑了下,开口却是石破天惊:“杀了廖靖!”
卢清蕙:“……”
贺思远:“……”
两人异口同声:“万万不可!”
逐月讶异地看着他二人,用“这个包子为什么不是茴香味”的口吻反问:“廖靖虽为禁军副统领,但他欺君犯上,更勾结世家意图对定国公不利,实乃十恶不赦!”
“即便处置了他,陛下知晓也不会多说什么,有何不可?”
第408章
贺思远暗自叫苦:姑奶奶啊, 这是能不能杀的问题吗?一个弄不好,廖靖死不死姑且不论,您二位的人头先赔上去啊!
但他不好把“我只怕你杀不了廖靖, 先把自己小命送掉”这等不甚礼貌的言辞直眉楞眼地说出来,遂换了个略微委婉的说法:“时大人许不知道, 廖靖自微时起追随天子,昔年还曾于安西军中受训。他能吃苦,又肯用功, 一身功夫精湛, 是连冠军侯都称赞过的。”
“更不必提,他现在位高权重,出入总有亲卫护持,实在不是我等几个能对付的。”
逐月听明白了他的劝阻之意,却未改主意。
“你方才也说了,廖靖假传圣旨号令禁军, 可见禁军当中, 大半还是忠于陛下,否则廖靖无需玩这些掩人耳目的把戏, ”她理清思绪, “所可虑者,无非是廖靖和那几个心腹部下,这说难固然艰险,说容易却也不是没可能办到。”
她抬起头,在卢清蕙和贺思远之间扫了个来回:“故技重施,将人引过来,然后从高处抛撒迷药,迷晕了便是。”
“若能生擒最好, 可迫其下令放弃计划,则国公爷危机立解,禁军亦能收归我等掌握。”
“即便不能,只要廖靖授首,我等出面向禁军解释清楚原委……不必他们全盘相信,只要心存犹疑,就不敢对国公爷痛下杀手。”
这番分析听上去颇有道理,操作起来却难度不小,最要紧的莫过于:“如何将廖靖引来?”
逐月眼珠转了几转,拉着卢清蕙和贺思远嘀嘀咕咕说了一通,末了挑眉:“二位意下如何?”
卢清蕙和贺思远对视一眼,俱是眉心紧锁。
“还是太冒险了,稍有差池,咱们说不得就得交代在这儿,”卢清蕙顾虑重重,显然不看好计划,就在逐月以为她定会反对时,只听这位话锋一转:“咱什么时候行动?”
逐月:“……”
贺思远:“……”
逐月干咳两声,看向贺思远:“贺都尉以为如何?”
贺思远眼皮疯狂抽跳。
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个稳妥的主意,然而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官打定主意,且一个比一个坚决,他堂堂须眉男儿,若再犹疑不决,岂不是被姑娘家看扁了?
是以,哪怕心中仍有顾虑,他还是应道:“既然时大人和卢舍人下定决心,卑职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三人用最快的速度敲定行动细节,逐月立即赶去垂拱殿,寻到信得过的宫人内宦,命他们乔庄改扮往宫外送信。
又格外叮咛道:“出了宫,立刻兵分两路,一路向定国公报信,一路去皇城司寻阿绰姑娘。”
“若有皇城司控制城防,则京中必乱不了。”
宫人内宦听得半懂不懂,却知逐月曾是天子身边近侍,昔年主持宫中琐事时,没少照拂底下人,都念着她的好,也乐意替她办事。
“逐月姐姐放心,”能在宫中办差,没有不机灵的,小宫人将逐月的叮咛复述一遍,又眨巴着眼,“可是这样?”
逐月抚着小宫女的发顶心:“正是如此。待得事情办成,请你吃糖。”
小宫人咧开嘴,露出里进外出的豁牙。
派人送信只是开胃菜,真正艰难的还是如何将廖靖引至绛芸轩。
“不能在禁军值房动手,那是廖靖的老窝,咱们不占优。想扳回颓势,须得想个理由引蛇出洞。”
逐月看着贺思远:“你有能用的人吗?”
贺思远思忖片刻,咬牙道:“有!”
于是一刻钟后,一个年轻校尉闯进禁军值房,进门时被门槛绊了跤,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倒在地。
“副统领,”他气喘吁吁地禀报,“出、出事了!”
廖靖原想斥责,见他脸上挂了彩,不由凝聚目光:“怎么回事?”
年轻校尉气喘吁吁:“是皇、皇城司!五六个侍卫气势汹汹地闯进绛云轩,要拿咱们的人,说什么……什么勾结世家!”
“唉,这不是胡乱栽派罪名吗?咱们是天子亲军,怎会与世家勾结,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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