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lo裙代课被清冷系草盯上了: 3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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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掉马第十三天】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冻结了。

    裴知凛那一番话, 俨同沉金冷玉,精准地扎进了裴昀荣最在意的地方——他几段看似风光实则千疮百孔的婚姻,经营失败的家。

    裴昀荣的脸色由青转白, 呼吸粗重,抓着雪白床单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发出细微的“咔哒”声。

    他死死盯着站在床尾的大儿子,那个从小到大都优秀得让他骄傲,却也疏离得让他无从下手的继承人。

    “你再说一遍?”裴昀荣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带着不敢置信的震怒。

    裴知凛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那副沉静无波的样子。他重复了一遍,字句清晰, 没有任何犹豫:

    “我说, 您娶了不止一任妻子,也并未见得获得幸福。所以, 不必用您对‘正常’婚姻的理解来要求我。”

    他特地用上了一个“您”字,说是尊重, 实则是嘲讽。

    “混账东西!”

    裴昀荣猛地一拍床沿,震得旁边的水杯都晃了晃。

    他胸口剧烈起伏,额角青筋暴起, “我辛苦经营裴家, 把你养这么大,就是让你来戳我心窝子的?就是让你找个男人来恶心我, 让整个裴家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笑柄?”

    裴知凛淡掀眼睑,轻轻重复着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浅弧:“裴家的声誉,什么时候需要靠牺牲我的婚姻幸福来维系了?还是说,在您眼里, 我的价值仅仅在于进行一次能让您面上有光的联姻?”

    “这是你的责任与义务!”裴昀荣低吼,试图用威严压服他,“身为裴家人,享受了家族带来的资源,就要承担相应的义务!娶妻生子,传承家业,天经地义!”

    “传承家业,我可以做到。甚至能做得比您期待的更好。”

    裴知凛迎着他愤怒的目光,声音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但娶谁,和谁共度一生,这是我的私事,是我的自由。我不会用我的婚姻去做交易。”

    “自由?”裴昀荣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死死盯着裴知凛,眼神阴沉,“好,很好。裴知凛,我告诉你,只要我还在一天,你就别想把这荒谬的念头变成现实!”

    他觉得自己的话似乎说得有些沉重了,适当缓和了语气,拿出惯常说理的姿态:“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刘家的女儿我见过,各方面都配得上你。裴家需要这样的联姻,你需要一个贤内助。听话,安排个时间见一面。”

    “我说了,我有喜欢的人。”裴知凛重复,语气平静却毫无转圜的余地。

    “喜欢?”

    裴昀荣像是听到了什么幼稚的笑话,嘴角扯出一抹讥诮:“喜欢能当饭吃?能帮你在董事会站稳脚跟?男人?你知道这真正意味着什么吗?外面的人会如何看你?怎么看我们裴家?我的老脸又往哪儿放?”

    沉重的威胁如同巨石砸落在寂静的病房里。断绝关系,剥夺继承权。这是裴昀荣能想到的最严厉的惩罚。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低吼出来,带着一种被冒犯的愠怒。

    裴知凛静静地看着裴昀荣因激动而微微发红的脸,忽然觉得荒唐,裴昀荣从未认可过他,不认为他是一个用价值的人,但在家族利益上,又想将他利用得彻彻底底。

    本来,看到裴昀荣受伤,身为亲人的他心中还有一丝恻隐。可现在,裴知凛连一丝恻隐都没了。

    “爸,”裴知凛徐徐开腔,声线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病房里的压抑的吐息声,“你的面子很重要。”

    裴昀荣冷哼一声,以为他终于服软。

    但裴知凛接着说了下去,目光坦然:“但我的人生,不是用来维护面子的筹码。我不会去见刘小姐,或者任何其他你安排的人。”

    他顿了一顿,看着父亲骤然冷厉的目光,继续道:“至于别人怎么看,我并不是很在乎。我的人生,不需要或给别人看。裴家的发展,更不需要牺牲我的人生来换取。”

    裴昀荣被大儿子这番油盐不进的话气得胸口发闷,遥遥指着他,怒声道:“你……你这是要气死我!”

    “我只是在告诉你我的决定。”

    裴知凛微微颔首,“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最重要。公司的事有我,不必操心。”

    他说完,不再给裴昀荣继续施压的机会,转身干脆利落地朝门口走去。

    “裴知凛!你给我站住!”裴昀荣在他身后低喝。

    裴知凛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闻言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

    “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留下最后一句,拧开门把,径直走了出去。

    病房门轻轻合上,将裴昀荣未尽的怒火与难以置信关在了里面。

    裴知凛站在走廊上,微微吐出一口气。与父亲的这次谈话不算愉快,但至少,他把态度清晰地摆在了那里。

    他拿出手机,屏幕漆黑,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脸。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摩挲了一下,他想起了那个抱着桔梗、说着“讨厌”却跑来机场找他的人。

    蔺遇白。裴知凛在心中无声地咀嚼着他的名字。

    眼神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几条蔺遇白发过来的信息,他发的是两人的合照。

    裴知凛将这些合照逐一保存,并存储在一个专门的相册里。

    蔺遇白现在在做什么?

    他需要跟他报备一下,自己已经抵达帝都了。

    裴知凛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对方一时半会儿没有回复,裴知凛也不心急,蔺遇白还在双月湾,大抵是在忙着旅行。

    他最终没有拨出电话,只是将手机收了起来。

    虽然才离开了半个天,但他已经很想念蔺遇白了,想念着他身上的气味,想念着他肌肤的体温,想念着他的声音。

    疯狂。焦渴。尽皆过火,尽皆痴狂。

    他有很多的话想要跟蔺遇白说,

    但现在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需要尽快处理完帝都的事情,然后回去。

    回到那个有蔺遇白的地方。

    在此之前,裴知凛吩咐坤叔来,把桔梗花带回家好生养护着。

    ——

    另一端,双月湾酒店里。

    蔺遇白盘腿坐在床上,面前空空如也。那束精心挑选、承载了他所有勇气和纠结的香槟玫瑰与桔梗,已经不在这里了。

    它被塞进了裴知凛的怀里,留在了机场。

    此刻,他的手上,什么都没有。

    心里也空落落的。

    他反复回想机场的那一幕。

    裴知凛接住他时的力道,花枝硌在两人之间的触感,还有那句低沉的“应该由我来说”。

    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也喜欢自己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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