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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带着夫郎打天下》 60-70(第5/17页)
了那两个字:“爹爹……”
“欸!”
这一声轻唤,让景巡眼底竟有些发热,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眼前这小小的身子紧紧抱进怀里。
段令闻看着这一幕,悄然转身离开了正厅。
庭院内,冬末的风还带着寒意,吹拂着段令闻额前的碎发。
他站在廊下,目光望着远处。他又回想起前一世,景巡将军战死沙场,那个孩子终其一生也没见过自己的生身母亲和父亲。
段令闻的眼中漫上一种悲切,其实,于他自己的孩子而言,亦是如此吧……
“在想什么?”
景谡的声音出现在他身侧。
段令闻偏头看去,而后又仰头看向天空,轻轻感慨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今年的冬天,似乎要比从前暖和了些。”
景谡的目光从他脸上轻轻掠过,大抵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含糊道:“许是春信来得早。”
“要开春了……”段令闻低声道。
开春了,就意味着,战争又要开始了。
景谡执着他垂落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等这场战打完,这天下……就能真正太平了。”
这一战,比前一世至少提早了三年。
仅凭兵力强弱,接受招安的刘子穆与虞兵残将整合起来,兵力至少到了五十万人,而景家军这边,能上战场的勉强能有三十万人。
这是一场殊死之战。
书房中。
沉浸于看书的段令闻忽而感觉身侧的衣角被轻轻拽了拽,他疑惑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站在他脚边,这险些将他吓一跳。
“哥哥……”
段令闻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小孩不知什么时候偷溜了进来,他正欲唤人带他出去,却见小孩扁了扁嘴,声音像是含着委屈。
“哥哥,抱抱……”
段令闻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弯下腰,小心地将那软乎乎的小身子揽进怀里。
小孩立刻用短短的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将脸蛋埋在他肩头,依赖地蹭了蹭。
段令闻正想安抚他几句,脸颊上却突然传来一个温软湿润的触感,是这孩子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他的身体下意识一僵,片刻后,他收紧了手臂,将怀中这具温暖的小身子抱得更紧。
倘若……倘若前世那个孩子能平安来到这世上,是不是也会像怀中的景继一样,将手臂环住他的脖颈,亲近他、信赖他,会在某个寻常的午后,跌跌撞撞地扑进他怀里……
景谡走到书房外,入目便望见段令闻抱着孩子的侧影。
斜阳透过窗棂,为一大一小的两道身影覆上一层温软的光晕。
景谡静静看了片刻,随即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当晚,帐幔里呼吸刚刚平复。景谡从身后拥着段令闻,吻了吻他汗湿的后颈。
景谡的唇流连在怀中人的耳后,手掌覆上他随着呼吸起伏的小腹,那里似乎因为承受了太多而微微隆起。
他知道,段令闻一直不愿提起前世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这是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
景谡收紧了手臂,将人更深地嵌入自己的怀中。两人的身体越发紧密相贴,呼吸也随之粗重了几分。
然而,理智便浇熄了这簇躁动的火焰。眼下局势未稳,宛城边境不宁,很快他们便要征战……此时绝非孕育子嗣的良机。
景谡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将翻涌的渴望压回心底,良久,才极轻、极缓地退出。
动作间,怀中之人发出一声模糊的呜咽。
下一刻,景谡全然把方才的想法忘得一干二净,他几乎是失了控,近乎野蛮的侵占。
段令闻闷哼一声,迷蒙地睁开了眼睛,疲倦的眸光又染上了情欲。
他无力地向后转头,破碎的轻吟被景谡从身后探过来覆上他的唇而尽数吞没。
…………
春三月。
宛城传来急报,押送粮草的队伍路上遇到虞兵埋伏,几乎损失了八成的粮草。
这件事,若不是巧合,就极有可能是他们营中出现了虞兵的细作,而且,这个人还不是普通的士卒。
荥阳帅府中,众人紧急商议此事,但一时间也没有个头绪,只道是连续的胜战让一些将士放松了警惕。
粮草是行军作战最重要的事情,不得已,景巡便增派了人手,这一次,他让段令闻先行押送粮草到宛城。
队伍浩荡准备了数日,覃娥才得知此事,她主动找上段令闻,声称已经许久没有回宛城了,甚是想念,便想作为随行军医一同出发。
段令闻答应了下来。
临行之日,景谡一遍遍叮嘱着途中需注意的险隘地形。
段令闻笑着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都说了五六回了,我耳朵都要生茧了。”
“……此去,要万分小心。”景谡不厌其烦地再次叮嘱。
段令闻重重点头,他转身离开,走了几步,他忽而停了下来,又极快地走了回来。
在景谡疑惑的目光下,段令闻微微仰头,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
而后,他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
景谡望着他的背影,他怔在原地,唇角缓缓扬起。
第64章 背叛
数日后, 段令闻负责押运粮草的队伍被一场大雨打乱,队伍被迫在一处山道旁躲雨。
雨点噼里啪啦落下。
帐外连绵的雨幕将天地间化作一片灰蒙, 远处的山峦被隐于水雾中,不见轮廓。
帐内,段令闻安然坐着,慢条斯理地用一块软布擦拭着随身配剑,他神色平静,仿佛这场大雨无足轻重。
覃娥见状,斟酌着开口:“夫人, 这雨势瞧着, 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 我们在此耽搁,恐误了抵达宛城的限期……”
一旁的阿侬接了话:“这也没办法啊,总不能冒雨继续走吧,只要后面的路不出岔子, 我们还是能在预期赶到宛城的。”
段令闻将剑收入鞘中, 又抬眼看了看帐外的雨幕, 淡淡道:“无妨。”
他的语气太过平静, 反而让覃娥心中的疑虑更深。她张了张嘴, 还想再问, 可见段令闻起身去巡视粮草看守,只得暂时将话咽了回去。
可她的心却静不下来。
不对。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阿侬跟在段令闻身后,他鬼使神差地回过头, 见覃娥紧蹙着眉眼,似乎格外忧虑的模样。
这场雨持续了半天,但使得山道泥泞,队伍不得不放慢了进程。
几日后, 队伍行至一处狭窄隘口,两侧山势陡峭,道路因前日的雨水依旧泥泞难行。就在大队人马艰难通过时,两侧山林中骤然响起尖锐的嘶喊声。
“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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