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夫郎打天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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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轻吮缱绻。

    水波荡漾,渐急,又缓,终平。

    良久。

    景谡将虚软的人整个抱在怀中,随即迈步走向内间的榻上。

    榻上铺着柔软的锦褥,景谡将人轻轻放下,取过寝衣为他仔细系好衣带,随即执起一旁的布巾,动作轻柔地包裹住墨发,由发根至发梢缓缓按压。

    待长发半干,景谡执起玉梳,顺着披散的长发缓缓梳通。

    墨发如瀑,几缕青丝蜿蜒过颈项,紧贴在松垮的寝衣领口。景谡梳发的动作不觉放轻,此刻的段令闻像月下初绽的白茶,带着被雨露浸润后的慵懒,眼睫低垂,眉宇间染着细微的倦意。

    见他身形微晃,几乎要倚着自己睡去,景谡放下玉梳,手臂托住他的腰臀,稍一用力,便将人抱了起来,让人跨坐在自己腰间。

    “困了就先睡一会儿。”景谡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指尖还在整理着他的墨发。

    “嗯……”段令闻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哼,他的腿根贴着景谡腰侧,足尖虚虚点着榻面,完全被笼罩在景谡的怀抱与气息之中。

    屋内熏香袅袅。

    待墨发尽干后,景谡本想让人躺下休息,可怀中人无意识地晃动了一下,像是带起一阵酥痒,直抵心尖。

    他微微侧首,高挺的鼻梁轻轻蹭过段令闻的颈侧,温热的气息擦过那微微泛红的耳尖。压抑片刻后,环在他腰际的手掌缓缓上移,指腹隔着柔软的寝衣,在他腰侧轻轻地揉按着。

    另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颊,拇指轻轻抚过那微启的唇瓣。段令闻迷蒙地睁开眼,尚未完全清醒,便被景谡低头吻住,轻柔的吻沿着他的下颌一路向下,在颈侧流连。

    段令闻仰着头,呼吸渐渐急促,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景谡的衣襟。猝不及防,段令闻闷哼一声,眸光潋滟,带着几分无措,直直地看向他。

    景谡对上他的视线,微微顿住,旋即倾身温柔地吻他的眼角。

    段令闻眼睫轻颤,却没有半分抗拒,只是将脸微微偏开,双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脑袋埋在他的肩窝。

    “闻闻……”景谡轻唤道,声音低沉沙哑,像是哄诱一般,“看着我……睁开眼睛,嗯?”

    段令闻将脸更深地埋进他肩窝,摇了摇头。

    景谡不依不饶,低声软语。

    段令闻依旧不肯,只是身体细微地颤了颤,像是受不住似的,片刻后,他的喉间溢出细微的呜咽,终是败下阵来,长睫剧烈颤动了几下,缓缓掀起。

    景谡凝视着这双终于为他睁开的眼眸,右眸墨色如常,左眸是熔金淬火般的色泽。平日里是清透的琥珀,此刻情动氤氲,金瞳里漾着粼粼波光,似落日熔金时洒在雪山顶的一抹余晖,璀璨又明媚,教人心颤。

    他其实从未和段令闻说过,前世见到他的第一眼,景谡便觉得,这双眼睛是天地钟灵之色……

    传言,金乌巡天,为人间带来光明,而段令闻便是他的金乌。

    …………

    七月流火,北地之战爆发。

    邓桐在邯郸与刘子穆兵力展开了几场激烈鏖战,胜负未定,双方各有伤亡;与此同时,景谡命徐昂领兵五万,出其不意地从咸阳方向绕行,迅速控制陇西一带,切断了虞军退路和援军通道。

    在河西的正面战场中,以防守为主的景家军发起了进攻。景谡命郭韧为先锋将,再假意不敌,诱敌深入,再加上景谡向虞军传递了虚假的军事情报,让虞军信以为真,最后贸然进军,结果陷入景谡的重重埋伏。

    因陇西退路被阻断,虞军朝北地撤退,与刘子穆在邯郸的主力会合,试图全军从邯郸打开一个出口。

    但他们的撤退路线都在景家军的预料之中,段令闻率军埋伏在必经的峡谷两侧,待虞军主力进入埋伏圈后,滚木礌石齐下,箭如雨发。

    段令闻亲率精锐骑兵从侧翼杀入敌阵,他策马直取中军,虞兵见其异瞳,竟怔愣当场,不敢妄动。

    乱军中,敌军主将丢盔弃甲,仓皇而逃。

    此时景谡率主力与邓桐顺利会合,趁刘子穆军心大乱之际,三路大军齐头并进,势如破竹,各城守军闻风丧胆,或降或逃,不出半月,一连攻下几座城池。

    刘子穆损兵折将,仓皇退守太原。

    就在刘子穆于太原勉强稳住阵脚,亟待休整之时,姗姗来迟的卓阳终于率部前来支援,与之一起的是陈焕。

    恰如陈焕所言,且不说,天下人心大半在于景氏,就单论用兵来说,刘子穆远不如景谡。果不其然,在景家军发起反攻时,刘子穆节节败退,就连他自己,也在乱战中受了伤。

    现在朝廷对刘子穆这一个大将军很是不满,连带着祸及陈焕,正是陈焕力主招降刘子穆,若当初招降的是景氏叔侄,天下这些叛军早就剿灭了。

    关于这一点,陈焕还能找补,刘子穆虽战败,但对朝廷而言,未必是坏处,最好便是刘子穆死于战场中,便可将他手中兵马尽数归于朝廷掌控。

    但这些,远不如一条辛韦身死的消息更令辛太师震怒,无论陈焕如何口舌如簧,还是差点让辛太师砍了脑袋。

    所幸,是卓阳为其求情。

    九月重阳,是刘子穆的五十寿辰。

    此时太原城内士气低迷、愁云惨淡。刘子穆强撑伤体,于府中勉强设宴,意图提振军心。

    然而,宴席刚开,城外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正是景谡派来的使者,使者手捧着锦盒,特为刘子穆贺寿。

    刘子穆明知他没安好心,但还是想看看景谡能耍什么花样。

    于是,在无数双眼睛下,使者朗声道:“我主景将军闻知刘大将军五十寿辰,特命在下前来贺寿。此乃江南佳酿,聊表心意。另有手书一封,请大将军亲启。”

    刘子穆脸色铁青,却还是当众打开了那封信。

    信,自然是劝降书。

    景谡在信中先是夸赞了刘子穆早年的一些战功,而后劝其归降。

    “天下大势,已在景氏。将军一世英雄,何不顺应天命?若肯归降,将来必以王侯之位相待,保将军一世荣华,亦全麾下数万将士性命。”

    若上面都还能说得上寻常招降,而后面的便成了诛心之论。

    “……败军之将,能得善终者几何?”

    景谡掐准了虞廷招安刘子穆,并非简单的施加厚利。刘子穆节节败退,朝廷早就心生不满,若非有所顾忌,早就更换主将了。

    刘子穆越看脸色越白……他只觉得气血翻涌,喉头一甜。

    “噗——”

    一口鲜血猛地喷出。

    “大将军!”左右亲信慌忙上前搀扶。

    寿宴顿时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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