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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和仙君前夫破镜重圆了》 70-80(第10/14页)
的生机。这过程同样不好受,身体被摧毁,又再度重建。
连蔷只感觉,她是她自己,又不是她,她仿佛要变成了另一个人。她甚至没有余力为即将成功而欣喜,时间漫长得要令她发疯。
但很快,有什么吸引了她的注意。原先端坐在她身前的人,忽地站起身,一步步走近她。
连蔷不能动,只眼睁睁看着迟星霁动作,半跪在她面前,轻轻地捧起她的脸颊,爱怜地抚过她面上的方寸。
她能察觉到迟星霁的视线在自己唇上梭巡许久,她已经能感知到对方略带凉意的吐息,但他到底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张开双臂,揽她入怀。
你……连蔷很想说什么,但她做不到。迟星霁用力地像是要把她嵌进身体里,比起身体被钳制的不适,连蔷更无法言述的是内心毫无由来的失落与恐慌。
这种感觉……她只在百年前迟星霁临飞升之际经历过一次。
迟星霁减小力度,放开她,低头,彼此的额头就相触,他轻轻道:“闭上眼睛,不要看。”
连蔷不受控地阖眸,心底的恐惧愈发浓重,她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可她阻拦不了,只能任由事态严重下去。
“别怕,没有什么的,”迟星霁看穿了她眼底的惧意,出言宽慰,“你可以当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当是做了一场梦?眼前分明已经不是之前的一片血红,但连蔷更怕了。
她瞧不见此刻迟星霁身上漫起数以万计的点点荧光。若连蔷此刻睁着眼,定然能识得,那与百年前迟星霁飞升时降下的天梯同出本源。
体内的力量慢慢回归,温暖的感觉充盈,连蔷却想落泪,她并非喜极而泣。虽相隔很久,她也能感知到,自己体内此时不是纯粹的灵力,而是某种……更为强大、纯净的力量。
这种力量,她只在迟星霁身上以及飞升成功后的越灵珺身上感受到过。
连蔷猜不到迟星霁做了什么,又或是猜到了,却不敢想。她动弹不得,只得一动不动地流泪,她希冀迟星霁能被她感化,就此罢手。
可她的眼泪只会助力迟星霁达成此事的决心,他意已决,任何事物都不能阻拦他,即便……是她。
仪式开始前迟星霁的神情有了端倪,连蔷思考着那些不合常理的细节,才发觉自己无意中错过了太多、太多。
她想要弥补,终于,她能睁开眼睛,也能动一动手指。连蔷看到自己和迟星霁被光芒所包围,那些光点皆是由迟星霁而来,又朝她飞来。
连蔷想要去扯迟星霁的衣袖,示意他停下来,可在她马上要成功的时候,迟星霁迅速抽离袖子,为防止她进一步,他甚而起身,后退两步,居高临下地凝视她。
可那不是一种高傲,相反,他面上的神色悲悯又不舍,他长久地注视着她。连蔷知晓,那是他在告别。
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又远。近在连蔷一抬手就能触碰到他;远在这个距离,她无论如何都跨越不了。
连蔷的喉咙中啼出一声悲鸣,她摇头,希望迟星霁能被她打动,但他没有停下,只凝望向她,而后,转过身去,只留给她一个寂寥的背影。
光点飞行的速度越来越慢,但这不是一个好的预兆。连蔷的身体逐渐轻飘飘起来,很是舒适,但她的眼皮却越来越重,她努力支撑,用双手撑地,想要一步步挪动,去靠近迟星霁。
但她没有如愿。有人走进了结界中,站在她身后,俯身握住她的双肩,桎梏着她不能动。
“连蔷,停下。”
她听见将琅这样说,连蔷不敢置信地去看他的眼,却被对方心虚地避开。将琅本该是她可以寻求帮助的人,这话一说,她便已知道
这是二人合谋。
身体的控制权渐渐回归到她手中,但意识已从清明转向沉沦,将琅也不再控制她,无声地退了出去。连蔷想要做最后的努力,她张开唇,翕动地发出几个音节:“吃……”
她有预感,这次告别,可能真的会变成永别。
连蔷不要这样,可她昏沉的意识已不容许她再做什么,半垂的眼只看见面前的人转身,走了回来。
她还未来得及喜悦,迟星霁只再次跪在她面前,这一次,是双膝跪下。他抬起连蔷的下巴,细细端详,像是要把这张脸深深描摹在心里,永不忘记。
冰凉的气息靠近,他终是在连蔷温热的唇上印下一吻,同时脸颊滑过一滴眼泪。凉意与涩意激得连蔷一抖,她闭着眼,用力往身前一抓,到底什么都没有抓到。
“……睡吧。”
连蔷感知到有人轻轻地把她放平下来,像是只是一场极为平常的哄睡结束。
第78章 重生(完)
连蔷像是睡了很长的一觉,又像是只是弹指一瞬。醒转的刹那,她便本能般地要去寻找迟星霁的存在。
但入目的只有将琅。连蔷不假思索地抓住他:“迟星霁呢?我要去找他。”
将琅只目露不忍,将一个信封递与她:“这是他给你的信,你自己看罢。”
连蔷急急抢过,只见信封上端正书了六个字,一笔一划皆郑重——
吾妻连蔷亲启。
这一眼,便叫她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这是连蔷再熟悉不过的字迹,她连拆开信封的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折损了什么。
她恨不得一目三行,又唯恐错过任何一个细枝末节。
“吾妻连蔷:见信如晤。
“落笔之前似有千言万语要讲,临了,却觉纸浅言深,不知该如何下笔。
“思来想去,竟只能先求得你一句原谅,不要觉得我如此称呼冒昧。
“那日于应心镜中窥得前世今生,我深知亏欠你良多,可惜我时日无多,来不及潜心弥补。思来想去,唯有这样才能叫你过得好受些。”
写到此处,迟星霁笔锋停顿,似是犹豫。连蔷察觉,眼泪更是汹涌。
她体内的魔气荡然无存,感知到的世界也格外清晰明亮,她甚至能看清将琅身上魔气的走向,这并非单单祛除魔气能做到的。
连蔷笃定,迟星霁怕是把什么换给了自己。
“我秉性怯懦,远不如你勇敢独立,总说得不够,令你误会。我知自己短处,却从来没有整改,徒惹你屡次三番伤心难过,是我极大的不是。
“你说我总说对不起,那而今我便不说了,只求此信能尽力免你痛楚。
“旁人爱许诺来生,我却觉得这样的承诺太轻。今生都难以控制,谈何来生?
“余下的岁月我无法陪伴你,若有合适人选,再嫁是喜;若要独自一生,我妻亦善良坚韧,有自保之力、自处之心。
“只望你此后不理世俗伦常,能活得自在随心。
“迟星霁亲笔。”
一滴一滴的泪在纸上晕开,连蔷忙把它们一一拭去,就担心某个字被染花了。她把信纸紧紧地贴于心口,又去握可能知情的将琅的手:“为什么他说自己时日无多?他究竟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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