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失败,但反派自我攻略了: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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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禾嫣然一笑,应得干脆:“宗主相邀,晚辈岂敢推辞。这般慷慨激昂之事,我自然不愿错过。”

    “只是……”她话音稍顿,笑意微敛,“不知……家师如今身体可好?何时方能出关?”

    祁若衡抚袖笑道:“温小友放心,叶谷主伤势已大为好转,日前秘境中亦有讯息传来。若是顺利,三日后凌剑台之会,你们师徒四人或可重逢。”

    “果真?”三人眼眸俱是一亮,随即垂首一礼,“那便多谢祁宗主了。”

    回居所的路上,月色漫过石阶。温禾忽然停下脚步,看向身侧两人。

    “三日后,”她将声音压得极低,“师兄师姐,你们装病勿出。我一人前去即可。”

    蒋恒明与阮钰俱是一怔,看见她凝重的神色,继而缓缓点头——

    作者有话说:[狗头]终于!!!

    第128章 前兆

    温禾趴卧在床上好一会儿,感觉到体内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将她的四肢百骸都灼烧起来,很疼,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奇异的舒畅。就像是被烫到后又有人破了一盆凉水降火,丝丝麻麻的疼,但让她很清醒。

    她翻了个身,盯着帐顶眨了眨眼。

    ……也是。

    都在这张床上躺了快七年了,如今睡不着好像也挺正常?这么一想,她干脆破天荒地盘腿坐了起来,试着调息打坐。

    这一坐,竟然直接坐到了卯时。

    天色破晓,温禾睁开眼,只觉得头脑从未如此清醒过,她试着动了动耳朵,远远就听到了大师兄和二师姐在外的交谈声。

    才过卯时,师兄师姐未免有些太过勤勉了吧?

    温禾晃了晃脑袋,随手披了件外衫就推门出去,只见偌大的庭院中央,那棵号称快有千年的神木光秃秃的,树干焦黑中透着些许暗红,好像被雷劈过。但昨夜,她似乎并未听到雷声雨声啊?

    阮钰和蒋恒明正低头收拾满地的枯枝残叶,低声商量着该怎么向太虚宗解释这棵树就这么“没了”。

    温禾背着手满脸疑惑地凑过去:“师兄,师姐。昨夜打闷雷了?”

    “什么闷雷?”阮钰头仅仅抬了一下,又低回去清扫地上的落叶,语气淡淡,像是说件寻常事,“是大师兄引来的天雷。”

    “天雷!?”温禾睁圆了眼睛,结结巴巴,“大、大师兄,破、破境了?”

    阮钰好似见怪不怪,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又去扫她的地。

    倒是主人公有些脸红,蒋恒明害羞地挠了挠头:“昨晚没吵到你吧?我设了结界,没想到这回天雷这么凶,不小心把树也劈焦了……”

    “……”温禾有点想哭。

    她单单知道大师兄天赋是他们四人中最好的,可没想到能高到这种地步。六年前下山时蒋恒明才破境一次,常人需耗费数十年甚至一生的境界,到他这里竟像吃饭喝水般简单!

    推己及人。温禾想到自己躺了六年多,如今也是二十有三了,修为却还在原地打转,便觉得有股气憋闷在心头,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好恨……讨厌你们这些不讲道理没有边界的天才。

    蒋恒明眼尖,瞧出了师妹脸上的丧气,有心要哄哄,跟在温禾屁股后头安慰:“再再过几年你定能进益的,只是这几年耽搁了,小师妹……”

    温禾已然听不见,垂头丧脑地蔫蔫将手按上那棵被雷击后的枯树,颇有惺惺相惜之感。

    “咔……咔咔……”

    从哪里冒出一些奇怪的声音,距离很近。温禾蹙起眉头,难道是这棵树要裂开了?她紧急收回力,好奇地摸着树干绕了一圈,只见焦枯的树皮之下,一点嫩绿竟从漆黑裂缝中钻了出来,颤巍巍地,在晨光里舒展开一片新叶。

    枯木逢春。

    而后愈来愈多的枝桠嫩芽破皮而出。

    温禾退后几步,若有所思道:“好像……不用和太虚宗的人解释了。师兄你的丹道还有这种效果?”

    蒋恒明看上去亦是一头雾水。

    “我不知道啊。”

    就在二人都对这枯木生春的景象怔然不解之时,院门外突然传来板正规律的脚步声。

    原是送早膳的太虚宗弟子端着食案走了进来。他将碗碟在石桌上一一摆开,却未像往常那样行礼退下,而是一声不吭地直挺挺立在桌边,一动不动。

    温禾分了个眼神过去,只见那女子低垂着头,眼神空洞洞的,黑得有些不寻常。她心下生疑,垂落在身侧的手指悄然掐诀,凝起一丝灵力。

    那弟子突地抬起了脸。

    一张口,娇娇的美人发出的竟是个低哑的男人声音。

    “温禾。”

    “……印飞白?”

    “是我。”女子僵硬着脸,既不与她对视,又不看向哪里,唯有一张嘴在动,“分了一缕心神附在这弟子身上,隔空操控太过费力。有事需你相助,我长话短说,你且少问。”

    “其实我也没打算问。”温禾从盘中捏起一只白白胖胖的大馒头,啃了一口。

    “替我找一个人。他在此局中,或许有些用处。”

    “哦?”温禾松开馒头,“说说看,我要去哪儿找这个人?”

    ……

    印飞白替祁若衡做过很多腌臜事,但你要问他做过具体哪一桩哪一件,那他是一件都记不清了。

    因为,真的是实在太多了,就像人吃过千百顿饭,谁又会刻意记住某天吃了哪道菜?那些来来去去大同小异的恶行,他从不会费心去记。

    但若是要问他曾经有没有做过一些好事,那他可以掰着指头跟你仔细讲讲,如数家珍。

    此刻,印飞白正站在后山禁地,仰头望着悬在半空的那口巨大鼎炉。

    几十年前的往事浮上心头。那时祁若衡刚坐上太虚宗主之位不久,根基未稳,明里暗里的不服者众多,身边又无可信之人,到最后,竟需堂堂宗主亲自下场“清扫”。正因如此,祁若衡行事极为谨慎,目标往往“在精不在多”。那次选中的是一户姓桓的人家,五口人:一对夫妻,两个儿子,一个幺女。桓父曾是道门修士,修为不高,还俗后安居小户,处理起来倒也“方便”。

    他与祁若衡联手,将桓家杀得只剩一人。

    那少年躲在水缸里屏住呼吸才逃过了一劫。

    印飞白听到了动静,却替他遮掩了过去。他至今不明白自己那日为何要这般做,也许是想看看这少年会不会满怀仇恨着长大,然后在某一天出现在祁若衡面前,说要替他全家报仇。

    印飞白确实有点想看看,那时候祁若衡脸上会是何种表情。

    遍寻不着活口,祁若衡心下烦躁,面上却不露分毫。他一贯能在人前绷住脾气,只吩咐印飞白将人找出带回太虚宗,说罢便带着四个死人翩然离去。

    作为彼时的盟友,印飞白还是很值得托付的。他将那少年从水缸里拎出来,对上那双盛满惊恐与痛恨的眼睛,突然笑了。

    “你都看见了。我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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