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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她是暗卫gb》 80-86(第2/10页)
“这一年里,北狄多次扰我朝边境,烦不胜烦。这次更是在瘟疫期间,趁我朝势弱,直接攻打边疆。如今边疆动乱,连失两城,伤亡惨重,陛下已派卫褚将军出征。”
“老侯爷仙逝,大人便是靖安侯府的主子,十万边军皆为侯府旧部,于军情、军心您最为熟悉。陛下召大人回京,是为共商御敌之策。”
大梁内有瘟疫横行,外有敌军攻城,实在是处在内忧外患的艰难之际。
且这场瘟疫,让大梁元气大伤,不仅民间死伤无数,连军队也难以幸免。如今瘟疫还没有真正过去,北狄就恨不得趁着大梁弱势,生啖血肉,可见其狼子野心。
听到陈留这般说,裴知行便知道回京一事板上钉钉,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陛下让我何时回去?”裴知行眸光沉黯。
“尽快。”.
两人在书房探讨许久,
时间如指尖流沙,直到太阳西斜,陈留才从书房里出来。
他一出来便看到那个站在广玉兰树下的女人。
残阳如熔金,淌过广玉兰繁茂的枝叶,在青砖地上筛下斑驳的碎影。她站在树下,玄色劲装被夕阳镀上一层浅淡的暖光,可尽管如此,也依旧掩去不了女人周身的淡漠。
哪怕时间隔得很短,再次见到奚九,陈留仍旧觉得这个女人很特别。她其实并不算存在感很强的人,沉敛低调,但只要注意到她,便很难忘记。
陈留没想到奚九会在院子里,但是二人并不熟悉,贸然打招呼似乎有些唐突,陈留便礼貌微笑,准备离开,往院门而去。
“敢问大人。”女人突然叫住他。
陈留的脚步停下,转过身来,有些诧异的看向奚九。奚九与陈留对视,她平静无波的眼底藏着外人没有察觉的波涛汹涌。
奚九语调克制冷静,她问道:“敢问大人,这次朝廷治疗瘟疫的药方,是太医院哪位大人研制的?”
“原来是这事。”陈留微笑,他解释道,“这药不是太医院的大人研制的,是从民间找的人。”
“民间何人?”奚九追问。
陈留有些奇怪于奚九会对一件事打破砂锅问到底,因为她看起来并不像一个会多管闲事的人。
尽管如此,陈留还是客气回答:“她是从淮阳来的郎中。”
“名叫奚歌。”
……
裴知行前去中京,此生恐怕与云州再无交集。
他原本的想法是,待他在云州任满,便上书向皇帝请辞,此后追随奚九浪迹天涯。可如今边关告急,皇帝急召其回京,裴知行想要脱身难上加难。
他不想奚九回去,因为中京总有人能将她认出来,谋反乃杀头大罪。若不是奚九孤身一人,就她做的事,诛九族都不为过,裴知行无论如何也不想奚九以身犯险。
但裴知行又离不开奚九。
他本来也不是一个独立的人,外人看到裴知行清风霁月,端方雅致的贵人模样,那是因为有奚九在他身后护着。离开奚九,无异于抽掉了裴知行的主心骨。;
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夜幕辽远,一轮孤月悬挂于天穹之上,洒下朦胧清辉。夜深人语静,连风也敛了声音,静得仿佛能听见广玉兰树抽嫩芽的声音。
奚九站在院子里。
方才裴知行说他要沐浴,奚九便在门外等着。
如今云州虽到了春日,但夜晚到底是有些凉的。奚九是觉得裴知行大病初愈,弱不禁风的样子,实在不适合这么晚洗浴。白日温度稍微高一些,不那么容易着凉。
但裴知行性子倔,奚九劝不动他,就只能门外等着他洗完才能进去。
她走到广玉兰树下,慵懒的躺着,抬眼看着夜幕。今夜月亮的光辉太盛,夜幕中一颗星子也无,倒显得弯月独挂,凄清寂寥。
在奚九八岁之前,她一直是在边疆长大的。对于边疆的记忆,除了漫天黄沙,便是广袤璀璨的星空。
边疆的夜是极为壮阔的。
边疆不像中京,哪怕在深夜,街道两旁都点着灯笼,为夜晚照明。边疆只要到了夜晚,原野上便黑黢黢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置身于无穷无尽的、寂静的黑暗中,人类会不自觉的迷失方向,感到恐慌焦虑,但若在这时抬眼,便会震撼。
边疆的星空肉眼看,格外近,那星子仿佛要坠下来,落到人的怀里。远野连天,穹窿如盖,星河浩浩荡荡铺展千顷草原,纵目所及,璀璨无垠。
那时候,母亲会带着奚九和妹妹夜观天象。母亲常年在外走镖,有时夜里都在赶路,她教奚九和妹妹认识夜空中繁多的星官,又教她们依靠三垣二十八宿和北极星判断方向时节。
母亲将她多年累积的经验,传授给自己的女儿。
“最亮的一组星,排成勺状的是北斗,勺口两颗星连线延长,正对的便是北极星。”
母亲指着天上的星宿,教两个女儿辨别。在夜里,奚九看不清母亲的模样,却能清晰听见她的声音,爽朗利落,透着股稳笃的劲儿。
“北极星恒居北方,无论身在何处,辨清它,便知东西南北。”母亲道。
奚歌扯着姐姐的袖子,问道:“若是我和姐姐在外头走散,要如何找到彼此呢?”
奚九也抬眼,看向自己的母亲。
母亲轻抚两人的头顶,笑道:“那便跟着北极星走。”
“往北方走,往高处走,你们循着同一方向前行,总能在路上遇到。”
两人似懂非懂的点头。
奚九躺在躺椅上,静静的看着星空,思绪陷入久远的记忆之中。这些关于儿时的记忆,有父母妹妹的记忆,哪怕时隔多年,也依旧清晰的烙印在奚九的脑海中,不曾被抹去。
直到裴知行洗浴结束,在屋里唤她,奚九收回心绪,起身往屋内走去。
奚九推开门,屋内薄雾轻笼,水汽氤氲,扑面而来的热气中带着淡淡的冷香,萦绕在奚九的鼻尖,朦胧又暧昧。
奚九的脚步顿了一下,任凭这水汽将她笼罩。她侧目看向裹在被子里的人,裴知行侧着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看着像是困极了,昏昏欲睡。
奚九将门打开,散散水汽。
可床上的人不依:“把门关上,冷。”
奚九又看了他一眼,最后还是将门合上。这无甚大碍,水汽本来散的就快。
她走到床边,垂眸看着裴知行被热水浸的泛红的脸颊。裴知行大病以后,面色总是苍白,如今倒多了些气色,看着白里透红。
“困了?”奚九问道。
裴知行“嗯”了一声。
奚九便没再说什么,简单洗漱一下,躺回床上。
奚九刚刚躺下,光滑的肌肤便贴了上来。
没穿衣服。
他才洗了澡,整个人暖融融的,皮肉温软细腻,宛若暖玉。裴知行整个人伏在奚九怀里,捧着奚九的脸,细密的亲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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