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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假兄诱我》 50-59(第5/14页)
以为接连见青桃,谢缙之会管得更紧,或是几天不见黏糊糊缠着她。
但那天提完要求后,谢缙之什么都没再做,只是抱着她拍拍她,低声同她说两句话。
原先谢家说要给她做嫁妆的铺子谢缙之提前都盘好,将账本都给她了,一下午谢缙之和她各有各的忙,耳边出了雨声就只有书卷和呼吸声,莫名的和谐。
这种状态反而让意珠很不踏实,就像先前谢缙之逼她逼得很又突然松开了一样,同一个招数来两次,她还是会受到影响,意珠有点不大高兴。
说不出来那种感觉,这天气也不好,细密雨丝比阵雨还要扰人,水汽扑面,意珠压着眼皮往外走,抬头时纤长眼睫上还挂着水珠,就这么和撑伞的谢青对上视线。
门外是守着不让她出去一步的侍卫,身后是谢缙之亲手布置出来的软笼,谢青就站在这对兄妹混乱关系之间,淡然朝她颔首:“精神还不错。”
由他看见自己被长兄困住,总是有点奇怪。意珠有求于人,尽力压下怪异感觉,站近他伞里悄然耳语:“带我出去。”
“姐姐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
挪树的人动作没停,但木槿显然觉察到有人借机靠近意珠,探头看向这边目光多了几分警惕。
木槿很好安抚,今日院里有进了人,只要他们闹出点动静引开侍卫,就很容易从木槿手下跑出去。
意珠对木槿笑了笑说无视,转头对谢青假笑,借给他整理衣襟的动作狠狠拽住他衣领:“别把我的时间浪费在这种口舌上。”
“你既那么诚心祝福我都婚事,是早就知道什么,在这儿看我笑话,还是等我来求你?”
“你想要什么?我要出去,最好还能见卫玠一面。”
意珠凶巴巴的,捏得他衣领发皱不得不低头,谢青却率先注意的是她手腕下很薄的红痕,还有身子前倾时裙下一晃而过的铃铛声。
他垂眼,一点也不挣扎:“姐姐为何把我想得这么坏?我只是担心这么大的事,被长兄抓住你我都要完。”
意珠当然也知晓被抓住要完蛋,所以才不一个人想法子。
谢青做事闷不做声,阴森森的帮她正好。
要合作总要有筹码和诚意,意珠什么都没有,倘若谢青要的太多,就是比不划算的债了。
她竭力扯来理由,对这件事压价:“我原来还奇怪怎么有人一边说我算计心坏,一边又说自己和我是同类。”
“细细想来,是你也不清白,对谢家有自己的欲望和盘算,碍于谢缙之的“正统”所以才和我这种半路出现的人走到一块吧?”
“你愿意私下细细想我,我很高兴。”
“姐姐其实不用说那么多,即使没有这些理由,你还记得护着这两棵树,我便该帮你的。”
树?
意珠看向两颗绿葱葱的小苗,这树是她在谢缙之门口捡的种子,谢青有什么要帮的。
但还没解释,谢青又说:“我也没什么要的,只是想提醒姐姐要见卫玠容易,但他人一直不醒,你见了也是白见。”
“不如先出来,先离开这里,等卫玠有消息了我们去见过,你再有什么打算都可以。”
“恰好我在京城新购置了座院子,位置隐蔽还并未打理,姐姐觉得如何?”
*
定国公府里。
厢房内,江太医照常诊脉布针,身后只留了个小童,但他知晓外面光等着伺候的丫鬟小厮都乌泱泱站了大片,前厅老夫人更是每日都这样等着,待会他一出去就要被来回盘问边。
换做原先,江大人很为这种事焦灼,不过有谢大人开劝后,江太医心神已稳定许多。这些日子太子对陛下不变的状态并未多言也佐证这点,即使用药温和,江太医也不打算改了。
这小卫大人身子底子好,精细养着好起来也只是时间问题,不会有大事怪罪到他头上。
江大夫满打满算都是这个道理,最后一针扎进筑宾穴时,病床上声息微弱的人小腿抽了抽,幅度小得江太医以为自己眼花了。
退针刮痧,江太医手才压下去,床上昏迷数日的人含糊呛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
卫玠额头都是汗,伸手抓住床幔,精瘦的小臂线条随着呼吸起伏,竟然是清醒过来了。
“小卫大人?!”
“小公爷,小公爷醒了!”
来往嘈杂声一股脑围上来,卫玠意识昏沉什么都不知,只靠本能拨开面前东西,低头一口乌血喷出来。
“卫玠!”
“江大夫,他怎的吐这么多血?”
断续模糊的话卫玠听不懂,身上也古怪乏软。他想睡糊涂了,一下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满脑子只有某个影子提剑踏过院门,堂皇指向他的那一幕。
谁半夜不睡觉过来过来给他下毒,毒得他现在嗓子火辣辣的,毒死他了。
卫玠低咳几声,拼命在脑海里搜刮着记忆。脑子还没清醒先沙哑叫起来:“婚事,我的婚事!”
他是不是明日要成婚来着?别睡迟了。
1
卫玠稀里糊涂要起来去接人,被两个小厮联合按住,急得要摸手边刀又因昏迷太久浑身无力倒下去,好一通闹腾。
床榻外的江大夫已诊过脉,斟酌道:“小卫大人是急火攻心,方才的血是排毒,吐出来更好。”
“不过依着他现在的脉象,有几味药需在改一改。在下这边去改药重抓,也好让府上准备。”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定国公夫人险些喜极而泣,连连说好,又要人抓金瓜子赏赐江大夫,又要管家带路送江大夫。
江大夫摆摆手不敢受,心里却琢磨没想到温和药方让卫玠吸收得更好,真是阴差阳错了,但愿此药对陛下也有同样效果。
送走了人,定国公夫人含着泪牵住卫玠的手:“我儿受苦了,可还有哪不舒服?”
“什么苦?我怎的还在这里躺着,该去谢家迎亲了才是。”
“都什么时候了,还着急什么婚事,糊涂!”
“婚事早就延期,依我看,日后也是不会成了。”
卫玠眼前还是模糊的,只想是睡了很长一觉,并不明了局势,困惑转过头来:“娘您说什么?”
“你中的这劳什子毒,全因这婚事。”
提及这件事,定国公夫人便暗恨不止。定国公说什么此事和大皇子一党有关系,为了定国公府前程便不能意气用事一心要个真相,要变通将此事利益最大化,恰用此事在东宫前露面。
什么前程筹码她不是不顾及,但那都不该比卫玠的命重要,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孩子。
此事来得蹊跷,婚期将近府上万事都小心,就怕出了什么差错。那样严密的情景下,大皇子余党会毫无征兆找上门,还找到个无足轻重的卫玠面前去?
恰好对方手里有毒,恰好谢家长子一路追查赶来撞破此事,让定国公有理由一纸状告到朝廷上,做了这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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