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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惠妃不想养崽(清穿)》 40-50(第4/13页)
从此之后, 他就是玉碟上的,名正言顺的皇长子。
在儒家礼法的影响下, 皇长子最大的好处就是继承权。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
虽然如今已经册封了太子,可是太子还不是皇帝呢, 只要没坐上那个位置,中途出些什么波折谁又能说得准呢。
从龙之功可是巨大的诱惑。
不过保清半点没将这皇长子的名号放心上,他现在一心一意只有自己托额娘养的猎犬。
刚用过早膳,得了三日休息时间的保清便迫不及待地从东三所直奔延禧宫。
小德子背着沉甸甸的书袋,累得气喘吁吁,时不时在后面小声喊,“主子,慢点儿,台阶滑小心摔着。”
保清充耳不闻,铆足了劲儿在宫道上跑,待看见延禧宫朱红的大门,脚下又快了几分。
“额娘!”保清掀起用来遮风的藏青帘子就往里间冲,身上还带着一股冷冽的寒风气息。
里间内,炭盆烧得正旺,云筠穿着家常衣服,正和茯苓一块儿穿针引线,做着棉花玩具。
听着熟悉的动静,云筠没急着抬头,而是用银剪轻轻剪断线头,给玩具收了尾。
将玩具交给茯苓收着,云筠这才起身,给保清拍了拍不知在哪里沾上的雪粒,没好气地说了他两句:“昨夜才下了大雪,今儿早上起来外面的路都是湿的,有些地方还结了冰,跑这么快做什么,要是不小心摔着了有你好受的。”
小德子的话可以不听,但额娘的话是必须要听的。
保清乖乖地站着,由着额娘给他拢了拢衣领,顺势接过了灵芝递过来的热茶。
只是这一边喝着,眼睛一边不住地往门外瞟。
云筠见他心思不在这里,放了他出去,“行了,巴图鲁额娘给你养的好好的,就在西边耳房里,去看看吧。”
得了额娘准话,保清将茶盏往桌上一放,又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云筠看得直摇头,“才给他说了稳重点,全当耳旁风了。”
茯苓道:“阿哥正是活泼的年纪,再说盼了两个月,哪儿能忍得住。”
过了一小会儿,保清又一阵风似地跑回来,手里还抱着巴图鲁。
“额娘,这是您给儿臣养的猎犬?”
巴图鲁已经半岁了,金黄色的毛发被打理得柔顺亮丽,质地堪比上品丝绸,让人爱不释手。
他的体型实在和魁梧沾不上边儿,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保清怀里,只能说敦实可爱,还带着幼犬独有的憨态。
保清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额娘,巴图鲁真的能陪着儿臣去打猎吗?”
猎犬?
云筠和茯苓对视一眼,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茫然。
保清当初有说过要养猎犬吗?
云筠心里犯了嘀咕,在保持额娘威严和不能欺骗孩子中犹豫了两秒,然后选择了后者。
“保清啊,”云筠清了清嗓子,“是这样的,巴图鲁呢,是宠物犬,宠物你知道的吧,就是非功利化饲养,满足我们的情感需求”
剩下的编不下去了,“总之,巴图鲁不是猎犬,是额娘养着陪保清解闷的,不能用来打猎干活。”
虽然巴图鲁的名字很美好,有勇士之意,可巴图鲁这体型就注定他当不了勇士,名字只能说是保清美好的希望。
知道了保清当初是想要猎犬,云筠连忙补救,“猎犬不在猫狗房,而是由你皇阿玛的鹰犬司养着,那些狗都是细犬里挑出来的好苗子,跑得快、嗅觉灵,能跟着打猎,你要是想要,回头找你皇阿玛说去。”
如果不是康熙,保清怎么会好端端想要猎犬。
他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对付去吧。
“是这样的吗?”保清若有所思,又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巴图鲁,冒出一个问题,“那儿臣能将巴图鲁训成猎犬吗?”
云筠看着巴图鲁那小小的体型,以及他现在甚至打不过云朵的武力,遗憾摇头,“恐怕不行。”
“好吧。”
好歹知道猎犬要找皇阿玛,有个方向,保清也不是很沮丧。
他低头摸了摸巴图鲁,小家伙脾气好,被突然抱出来也乖乖待在保清怀里,还蹭了蹭他的手心。
保清将巴图鲁慢慢放下,任由他摇着尾巴奔向额娘,依依不舍道:“那巴图鲁先陪额娘玩,儿臣去找皇阿玛要一只猎犬就回来。”
说做就做,保清又扯着腿往外跑,只留下巴图鲁在暖阁里追着自己尾巴转圈圈。
虽然乾清宫堪称康熙的固定刷新地点,可他也不是整日都待在乾清宫,尤其是封笔之后他不再需要批阅奏折和面见大臣,而是随机出现在各处。
毕竟紫禁城真是他家。
所以保清这一次并没有在乾清宫找到自己的皇阿玛,只能垂头丧气地回了延禧宫。
他这次记得老老实实走路,轻轻掀门帘了。
“找到你皇阿玛了吗?”云筠正坐在暖炕上绣手帕,见他进来,嘴角含笑,“你跑得快,额娘都来不及告诉你,皇上现在估计在承乾宫呢。”
保清一听,肩膀瞬间垮了下来。
合着自己一上午在乾清宫和延禧宫跑了个来回,竟是白跑了。
不过运动了这么一上午,他也确实累得不轻,端起手旁的热茶就咕咚咕咚全部入了嘴。
又坐着歇了一会儿,才缓了过来。
云筠看他这幅累得不行的样子,摇了摇头,放下手帕,将怀里蜷着打盹的云朵轻轻放在一旁。
云朵刚离了人就清醒过来,跳着下了暖炕,大尾巴一甩一甩地凑到了正在炭盆旁边打盹的巴图鲁身边,把他也给弄醒了。
“今儿是除夕,晚上的家宴不用说,我们都要出席,” 云筠扔了一把小鱼干让两只吃着玩,继续道,“晚宴后你们这些阿哥公主,还得陪着皇上在乾清宫守岁吃煮饽饽,算下来,你今儿能在额娘这儿待的空闲时间可不多。”
保清刚点头,便看见茯苓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的东西红彤彤的,似乎是衣料?
云筠示意他上手看看,“来试试,按照虚岁的算法,你过了今天就十岁了,为了让你有个好开头,额娘特地给你新做的寝衣,保佑你日子红红火火,学业也蒸蒸向上。”
保清摸了摸,寝衣外层是细腻的湖绸,摸上去滑溜溜的,里层衬着保暖的银鼠皮,领口和袖口都做了出锋,露出一圈雪白的毛边,针脚细密得看不见一丝线头。
他这两年渐渐有了些美丑观念,平日里穿的不是天青色就是浅湖色,讲究个清新雅致,这会儿见了这么浓烈的大红,脸微微皱了皱,有些不情愿:“儿臣的寝衣还有好几件呢,这件…… 还是算了吧?”
话音刚落,云筠方才还带着笑的眉眼瞬间耷拉下来,眼眶微红,“保清这是嫌弃额娘寝衣做的不好吗。”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装模作样用手帕点着眼角,“到底是长大了,和额娘也不似以往亲近了,明明去年保清才穿了大红端罩,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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