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抄斩二十一次: 【番外合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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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能哭成这个样子?

    丑死了。

    叶长明拉着她袖子擦眼泪,闫霜更嫌弃了,忍了忍,没把人踹开-

    马车回到南都那一日。

    叶府门口,车子尚未停稳,叶惜人便从里面一跃而下,朝着等在门口的叶家人扑过去,满脸泪水:“祖母、爹娘、哥!”

    叶家人泣不成声,看着面前女儿好端端站着,活生生一个人,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一句哽咽的声音——

    “回家就好。”

    闫霜看着他们簇拥着叶惜人进去,满脸疼惜,有些羡慕了。

    “闫霜,进来呀。”叶惜人与叶长明回过头,看向她。

    闫霜一愣,嘴角上扬,大步进去。

    “惜惜,你总算回来了,你院里的桃子都已经错过。”

    “没关系,明年再吃。”

    “是呀,还有明年。”

    明年之后还有后年,岁岁平安,来日方长-

    也是叶惜人回来的这个晚上,叶家有人上门,一个乔装打扮过后的人来到叶府,他没带多少人,安安静静。

    而在看到他的瞬间,叶长明大惊:“圣上,您怎么来了?”

    是梁越。

    梁越取下兜帽,看向叶惜人:“叶二姑娘荣耀归来,理当好生休息,再行嘉奖,但我有一件事,实在是想要请教叶二姑娘……”

    他用上了我,连一夜都等不及。

    叶沛几人对视一眼,随后退了出去,屋内只留下两人。

    见叶惜人不说话,梁越又道:“记忆当中,叶二姑娘同蒋相出使北燕,但我总觉着有哪里不对。”

    顿了顿,他指着脑袋:“记忆不对。”

    因为记忆上出过问题,所以他格外敏感,叶惜人身上的违和除了叶家,其他人都没察觉,但梁越却敏锐觉出不对。

    而这不对……

    与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似乎相关。

    梁越想要弄明白,严丹青离开之时那匆匆两句,还不够,关于「严婉」,他想知道更多,任何与她相关的事情,他都不想错过。

    叶惜人见此,长叹口气,想起离开之时,严丹青交给她的严婉手札……

    她从袖子里面取出军舆图,递给他:“您看过就知道了。”

    被人遗忘那段时间,她没找到严婉,这世界上除了这份手札,似乎还是没有关于她的只言片语,人人都将她忘记。

    但她存在过,改变过这个世界。

    ——她应该被人记得。

    梁越在衣服上蹭了蹭手,小心翼翼、颤抖着接过,“多谢。”

    叶惜人站起来,离开这间屋子,无论是军舆图还是严婉手札,都该还给圣上。

    严婉的夫君。

    他们,曾经的姐夫。

    叶惜人走出前院,外面,叶家所有人不放心,都在院中等着她,见她出来,廖氏朝她伸出手,满眼慈爱。

    她露出笑容,加快脚步走向他们。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就是严婉的番外,可能要等一等,我尽量一口气写完更上来!

    第84章 番外3(严婉上)

    “陛下……”

    宦官着急迎上来,一脸担忧。

    梁越浑浑噩噩抬起头,看向这空荡荡的寝殿,他手上拿着军舆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叶家走回来的,好像灵魂飘荡在身体之外,只留下一具躯壳,行走于天地间。

    他脚步踉跄,无力地摆摆手。

    宦官迟疑上前,到底停下脚步,担忧地离开寝殿,将房门关上。

    ——圣上头疾又发作了吗?

    梁越走到床榻边,伸出手扶着床架,缓缓坐下,手上的军舆图揉成一团,字迹却依旧清晰,娟秀漂亮的字体已经刻入脑海。

    他轻声喃喃:“吾名严婉,生于景佑十六年,忠勇侯严家长女,有兄长严山河,胞弟严丹青,及笄之年,北燕躁动,边关战事将起,父母提前送我归京,养于祖母好友赵兰君夫人膝下。”

    “景佑三十五年,嫁裕王梁越为妻,同年扶梁越登基,册立为皇后……”

    梁越嘶哑的声音消失不见,眼前已经被水光遮住视线,朦胧之间,好像看到一个女子正站在眼前,笑语盈盈看向他,看不清长相,记不得模样,可那熟悉之感却刻入骨髓,永生难忘。

    “阿婉——”

    梁越艰难发出声音,下意识伸出手。然而眼泪滚落之时,眼前视线逐渐清晰,手摸了空,那道影子消失得干干净净,他眼中燃起的神采一点点灰败,泣不成声。

    那是他的妻子,他的皇后,梁越此生最重要的人。

    可是,他竟然将她忘得干干净净,老天何其残忍,夺走他的妻子,又夺走他记忆,那些相互扶持、相识相爱的岁月……都被抹去。

    她做了那么多,她明明存在过。

    空荡荡的寝殿之内,梁越将手札捂在胸口,倒在床上,悲鸣而又绝望的哭声在殿内回荡。

    他眼泪滑入鬓角,落在枕头之上,拼命去回想,带来撕心裂肺的疼痛,又让人意识模糊,想不起来。

    他似乎一点点坠入无边黑暗当中,踏入来途,寻找归路-

    严婉是怎么认识梁越的?

    少时相识,那时候梁越还是世子,每年冬季都要随着前任裕王归京,拜见献宗,说是拜见,其实是献宗可劲儿折腾裕王父子的日子。

    先裕王尝尽人情冷暖,只叫梁越忍下。

    忍则活,不忍则死。

    在梁越自小的记忆当中,他很不喜欢北方。因为那里冬日很冷,屋檐下挂着的冰凌,漫天看不到尽头的雪,红墙青瓦,不敢抬头……

    他站在御花园内瑟瑟发抖,又被人推入水中,无力挣扎,岸上的献宗宠臣之子嘻嘻哈哈,看着他这个旱鸭子在里面挣扎。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稚嫩的呵斥,伴随着嬷嬷将他拉上来,干净温暖的衣服、命令宫人送来的姜汤,那是梁越少年时候,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冬日。

    他抬起头,看到裹着狐裘披风,厉声呵斥岸边之人的儿时严婉,她板着一张脸,一条条细数那些人的过错。

    多年以后,梁越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时间久了之后,湖水的冰冷反而忘记,就记得严婉引经据典,将那些人训得一言不发。

    严婉比他小。

    但年少时候的严婉就已经很是不好惹。若是有人仗着圣上默许,还想反驳,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的小严丹青就会炮仗一般冲出来,手上一根木棍,朝着那些少年一顿乱挥,逼得他们四散开。

    他们一个「讲道理」,一个「讲武力」,配合默契。即便是圣上看着两个小娃娃,又想到严家,终究只是摇摇头,不多说什么。

    那一年,是梁越少时记忆当中最暖和的冬天,冰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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