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抄斩二十一次: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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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在哪里,心里装着的都是家国。

    他们再一次扶小皇帝登基,一路借助严婉循环的能力,多次突破险境,成功在景佑三十五年二月,来到南都。

    “你的循环,每次都是回到最初?”叶惜人轻声问。

    手札之上,严婉仿佛站在对面,面前是书案,她一边绝望书写,一边喃喃:“我轮回的规律是不断回到景佑三十四年九月,我已经经历了无数个北都城破、母亲惨死、仓惶逃离……”

    太痛了!

    每一次循环都要面对一次灾难,看到遍地尸骸,她站在时间的尽头,看着注定发生又阻止不了的惨烈,一遍遍重现。

    她的绝望处境并不能真正逆天改命。因为,那是景佑三十四年,大梁被北燕践踏,无力回天,严婉只能用生死,不断延长这绝望的前路,做不到力挽狂澜。

    叶惜人心尖一颤。

    她最初的循环与严婉一样,都会回到起点,是在第七次循环严丹青死后,循环节点才正式发生改变,就好像自那时开始……严丹青才算正式进入循环,她有了同伴。

    之前,她不过是如同严婉一样,进行着一个人绝望的独角戏。

    而比起严婉,她的循环好了太多,她有一个同伴,又不必经历那漫长、看不到出路的绝望重复,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

    “我是在行台来到南都之后,与梁越重逢。”严婉眼中各种情绪闪过,最终变成眷念与温暖,绝望的笔触之间,竟有了暖意。

    她早就认识梁越,在很小的时候书信往来,长大后他们相爱。

    但献宗时候,梁越是不被重视的裕王,严家是镇守边关的将军,献宗永远不可能为梁越与严婉赐婚,于是,他们一个不娶,一个不嫁。

    行台来到南都之后,严婉与梁越重逢,她一个人的循环还在继续,进行着一次次的试错。从这时候开始,梁越在每一次循环里面都会无条件相信她,陪着她一点点往下走。

    那是已经快要发疯的严婉,在轮回中唯一的温暖。

    也是这时,她胞弟严丹青出现了。

    这位流落在外的弟弟没有死,更没有沉溺于痛苦中,他身体里面留着严家人的血,拉起一支大军,抵挡着北燕。

    “春昼出现那一刻,我便知道,我终于在一次次轮回当中窥见了希望。”严婉眼神温柔,嘴角露出笑,“有父兄在前,旁人鲜少注意到吾弟春昼。但我们严家人都知晓,他的天赋极好,是可以成长为青史留名的大将军王,封狼居胥……”

    笑容僵住,她神色又变得消沉。

    父亲曾经说过,待春昼成长起来,大梁将再不惧北燕。可是,春昼还没成长起来,北燕那边的赤盏兰策就已盯上大梁……

    同一个时代,天纵之才仿佛不会只出现一个,他们发现严丹青的天赋,北燕那边就出现一个更怪物的赤盏兰策。

    对方是北燕王之子,又深得宠爱,北燕数百年积累仿佛都在他一人之上,称作「圣子」,天生就坐在权利之上,想做的事情就能做成,毫无阻力。

    但幸而,大梁绝望之境,历经磨难而成长的严丹青及时出现了。

    严婉与梁越想要控制朝堂,给予严丹青支持,却没想到,这个国家已经烂成这样,外狼虎视眈眈,内部这些人却还只想着如何夺权!

    她与梁越是为保全这个国家筹谋,可那些官员总担心裕王夫妻谋朝篡位。

    于是,他们把持住小皇帝,乱了大梁内部。

    一道道圣旨急招严丹青回京,他咬牙不肯离开,孤守淮安渠,无粮无支援,背后还有人捅刀,最终惨败。

    “我听到梁越与蒋游谈话,这个国家必须变法,可眼下局势连给他们变法的时间都没有!”严婉的愤慨透过笔,出现在叶惜人眼前,“第十二次循环,我决定扶梁越上位,他为皇我为后。如此,总能支撑我家春昼在前线与赤盏兰策相斗吧?”

    然而,这一次还是失败了。

    交州、徐州的兵祸与旱灾相继爆发,大梁没有粮草,被他们信任的张元谋背叛,将送往淮安渠的粮食变成了河沙,她与梁越撑不下去,淮安渠撑不下去,流民们也撑不下去。

    这一次,是流民与乱军闯入了南都,她与梁越死于内乱……

    那是熙和二年,三月初八。

    也就是叶惜人的明天。

    如果没有三月初五夜里的流民暴动,三月初八,流民同样会暴动生乱,与交州乱军一起攻破南都,从内部灭了大梁。

    即便如今蒋游抽调粮食安抚流民,又能撑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第十三次循环,我从粮草下手,及时挽救危局。”严婉继续往后。

    严婉的循环更痛苦,但更有优势,她有足够多的时间。

    这一次,她让人去云莱弄回了粮食,稳住流民,提前控制张元谋,将粮草顺利送到淮安渠去,严丹青攘外,她与梁越、蒋游安内。

    ——还是失败了。

    “赤盏兰策就是疯子,不知道前线发生了什么,这个疯子与春昼同归于尽,北燕圣子亡故,死在春昼手上,北燕人就如同疯了般,不要命攻向大梁。”到这里时,严婉是疑惑,也是极致的愤怒。

    叶惜人可太明白她了。

    赤盏兰策就是个绝对的疯子!

    只要能杀严丹青,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在乎,叶惜人一直很奇怪。难道在他眼中,严小将军的命对于大梁,竟然比他这个圣子对于北燕更重要?

    她想不通。

    严婉也想不通。

    严丹青说他们都死后,大梁与北燕胜负五五开。从严婉手札之中,她知道了结局是失败的那五成。

    “第十四次循环,我才惊觉身边的人似乎在忘记我……”严婉满脸泪水,簌簌落在手札之上,“与我越是亲密,就越是先忘!”

    梁越有多爱她,严婉再清楚不过。

    那是在轮回当中,用生与死验证的事实。可是这么爱她,记得她一切喜爱、记得她说过每一句的梁越,竟然在忘记她。

    叶惜人明白严婉的绝望,就如她此刻,遍体生寒,不是错觉,也没有侥幸,她真的会在循环当中,被所有人一点点忘记,从她最亲近的人开始……

    严婉仍然没有放弃希望,无论是严家女,还是中宫皇后,她都想救这天下所有人。

    第十四次循环,她早早准备粮食、提醒弟弟注意,甚至因为提前知晓军情,告知严丹青,大梁的优势更大,严丹青已将北燕军赶到黄河附近。

    “又失败了!”

    严婉呼吸粗重,几乎是气急败坏:“赤盏兰策竟然再次借助黄河,牺牲掉一万北燕军与他自己,就为杀春昼一人!”

    那可是一万北燕铁蹄!

    赤盏兰策竟然就牺牲了,只为诱杀严丹青,而这一局当中,他还以自己的命为诱饵,最终,他与严丹青双死。

    赤盏兰策做了最「赔本」的一个买卖,他搭上自己的命与北燕一万铁骑,就为杀严丹青一人……

    可他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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