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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满门抄斩二十一次》 50-60(第13/20页)
那批粮草一半是从兵部、户部直接搬到船上,一半是各地粮商送到码头,他亲眼见过才让上船。
河里没找到一点粮食的痕迹,那究竟是去哪里了,他要怎么才能找到?
况且……
即便找到,对眼下局势而言也是杯水车薪啊。
“是。”那人应下,消失不见。
蒋游坐在书房内,桌案上摆着之前没看完的春闱誊抄答卷,他深吸一口气,正要缓过心神继续看,就听到脚步声匆匆。
管家禀告:“蒋相,严小将军与叶二姑娘求见。”
蒋游一怔,随即想到赐婚圣旨,以及今日早上叶惜人与严丹青默契的举动……
他下意识便想拒绝,但又担心他们有什么正事,终是放下笔,收起考卷,吩咐:“请他们进来。”
很快,两人进来了。
见到他们,蒋游再次愣住,神色微微讶异。
只见叶惜人穿着蓝色襦裙,头上不再戴着各色精美发钗与珠花,而是水蓝色发带系着青丝,垂在两侧,干练又精神。
严丹青则穿着正式甲胄,已是一身肃杀之气,手上提着一个小箱子,用蓝布裹着,看不出装了什么。
蒋游下意识皱眉,满脸不解:“你们这是做什么?”
原以为他们二人是为收回赐婚圣旨而来,怎么看着又不像?严丹青穿上这衣服,怎么像是……要上战场?
严丹青神色平静,微微一笑肯定了他的猜测:“蒋相,我要即刻赶赴淮安渠稳定军心,攻打北燕军,还望蒋相将如今情形据实已告,并拨给我一批粮草,以便开战。”
蒋游微顿。
随后,他扯了扯嘴角,“和谈尚未有结论,严小将军何必着急?”
“和谈不成。”严丹青摇头。
蒋游眉头皱得更紧,眼神不赞同:“怎么就不成了?那赤盏兰策如今命在我们手上,他也说了这回是要诚心和谈,愿意拿出诚意……赐婚圣旨下来,他就将太子手书与粮草交给我们,立刻就能让淮安渠的北燕军撤退,明明还有希望,何必大战?”
叶惜人闻言,接过严丹青手上的小箱子,提到蒋游面前。
在他疑惑的视线中,重重放在桌上,她力气不大,咬着牙放上来,箱子震了震,蓝布之上,就有殷红蔓延开,流到桌上,才发现是鲜红的血液。
“当然和谈不了!”
叶惜人瞧着娇小可爱,但此刻一双手摁在包裹着箱子的蓝布上,摇摇头,白皙乖巧的脸上闪过狡黠,歪歪头,露出小牙尖尖——
“因为赤盏兰策的项上人头在这里面,他人都没了,还怎么和谈呢?”
作者有话说
今日又是二合一!
夸我夸我!
哈哈宝们明天见——
第57章 粮草
蒋游瞳孔一缩,僵在原地,一双眼睛从叶惜人身上艰难移到桌上的木箱,下方已有鲜血流出,很是刺目。
他又看向严丹青,一身甲胄,满是肃杀之气,刀锋染血,眼神坚韧。
狭小的书房陷入极致安静。
直到一滴血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打破平静,蒋游从呆滞中回过神,猛地站起来,勃然大怒:“你们疯了?!”
他胸口剧烈起伏,鼻翼扩张,抬手指着两人,浑身不断抖动,艰难从嗓子里挤出颤抖的声音,咬牙切齿:“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是要和谈的,你们竟然杀了他?你们、你们毁了大梁,你们该死!”
赤盏兰策死了!
他该怎么办?大梁又该怎么办?!
蒋游在屋里急得团团转,俨然被愤怒填满,恨不得直接抽刀砍了面前之人,疯狂想让自己冷静,思考解决办法。
可旁边的箱子就是点燃的火药,即将爆炸,他已经坐在炸药上面,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如何能够冷静下来?
“对于一个三番两次欺瞒我们的敌人,你和圣上却深信不疑,竟还要与他和谈?”
叶惜人摇摇头,反问他:“如果没有我们找出赤盏兰策的证据,任由朝廷杀了严小将军,头颅已经送往淮安渠。如今又是什么情形,究竟是谁毁了大梁?”
她就差直说——
你蒋游与圣上梁越,才是毁掉大梁的人!
而她口中并非臆测,是昨日差点发生的事实,蒋游脚步一顿,愤怒像是被一桶冰水兜头浇下,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火药已经点燃,无力回天……
他抬头看向两人,头发在疾走中变得松散,眼皮耷拉,烛光映照中,眼眸沉沉,声音嘶哑:“我有错,但你们以为自己就对了吗?”
叶惜人与严丹青神色一凝。
他终于要开口了?
蒋游艰难地弯下腰,从桌下柜中取出一个匣子,颤抖着打开,苍老斑驳的手取出密信,首先便是严丹青被拦截的六封密信。
“严丹青,你是记恨当初我拦截密信吗?”蒋游将六封密信扔在桌上,他从未丢弃过任何一封,终有一日这些装在匣子里面的东西,是要得见天日。
留着这些密信,伴着一封认罪书,严丹青无论生死,日后青史都会有他归还的一个清名,至于罪,他下地狱时再来赎。
“你们不是在查我与圣上瞒了什么吗?”
蒋游眼眶泛红,一字一句:“那我就告诉你们——国库没钱了,大梁根本再也打不起任何一场仗!”
严丹青与赤盏兰策正面交锋,五成胜算,可是哪里有五成啊!
“献宗早已将大梁掏空,连年战事,又从北都搬到南都,你们以为国库还有什么?我让于之择把持户部,就是不想让人知道,这国库里面,连俸禄都发不出来!”
蒋游捏着匣子,手握紧成拳,一双眼睛盯着严丹青,“送给你最后的那一批粮草,是我与圣上能搜集到的全部!”
“圣上这个年岁,不娶亲、不纳妃,一顿也只有一菜一汤,当初从北都带来南都的辎重,都被我们私下换成了粮草,送往淮安渠,你以为南都皇宫格外简朴是为什么?是全拿去打仗了!”
“即便如此,只凑出一半,不够啊。”
蒋游又哭又笑,悲愤交加:“你知道还有一半粮草是哪里来的吗?我一个权倾朝野的宰相,竟然跑去勒索粮商,才给大梁军凑出另一半!”
献宗留下一个巨大无比的烂摊子,大梁亏空严重,仅剩的财宝又被北燕打劫。即便找豪绅富户、贪官污吏,可从北到南被追赶一路,他们又能剩多少?
够支持大梁军一直在外打仗?还是够安顿这饿殍遍地的流民?
自去岁严丹青横空出世,他在外面放手作战,他与梁越在后方夙夜不寐,拿着账本一笔笔算着,还从哪里可以凑出钱来,又在哪里可以弄到粮草……
那一夜又一夜,其实并不难熬,只要能赢,能赢就好,能赢就有希望,前线战士以命卫国,又怎能让他们操心粮草、军费?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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