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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重生后和怨夫破镜重圆了》 50-60(第3/17页)
女,此番她随调任的夫君一同于上京安家,前些日子才生了位玉雪可爱的小千金。我几番路过,次次都能听见府中敲锣燃炮,虽说热闹非凡,可我却担心上京城内秋来天干物燥,万一一个不当心,点多了炮仗,引发什么走火爆炸,再牵连到你的公主府,那可就不好了。于是我也只得每隔三日向上京送一封密信,嘱托我府中之人密切关注你的公主府。”
‘走火爆炸’四个字被他刻意念得又重又缓,祁冉冉一个激灵,一瞬间猛然拧起眉梢。
前世那场让她与褚承言都灰飞烟灭的爆炸便是发生在公主府内,地底下的黑.火.药是她借着‘及笄礼前重修府邸’的由头趁机埋进去的,她本就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气盛性子,当年之所以埋下黑.火.药,为的也确实是有朝一日如若落败,她还可以用这最后一张底牌破釜焚舟。
一朝重生,彼时黑.火.药早已埋下,她赶在玉石俱焚前换了条路,然却始终未能寻得机会将地下的火.药转移出来。
她没料到褚承言也会重生,更没料到有朝一日,那张昔日自己埋下的底牌会摇身一变,成为褚承言要挟她的筹码。
褚大人几乎已经将胁制赤.裸.裸地摆上明面了——
倘若她不听他的话,他就会派人引爆黑.火.药。
无论会引起多大的骚动,无论会死多少人。
“冉冉。”
褚承言再次冲她笑,脊骨微微弯曲,将姿态放得极低,
“我在隔壁巷口租了间小院,里头没有别人,只有我。你愿意先陪我回去用顿午膳吗?”
他的语调里夹杂着几声温和的劝哄,就此显出一种近乎情人间宠溺絮语的亲密无间,
“我近来新制了一枚密信印章,与上京城的通信也全凭这枚印章验证真伪。冉冉,我想在用膳时给你瞧瞧。”
祈冉冉被他的厚颜无耻逼得心头冒火,后槽牙狠狠一咬,半晌,竟是忽地笑了。
“好。”
她拨开喻长风就要跟着褚承言一起走,
“带路吧,我跟你回去用午膳。”
然而喻长风却在错身的间隙里牢牢攥住了她的手腕。
“……祈冉冉。”
天师大人动了动唇,他生来卓绝,又早早成为了世俗眼中游刃有余的高位者,惯常波澜不兴,情.潮最为外露之时,不过也就是于无可奈何之下积恼成怒,瞋目切齿地骂她一句‘坏人’。
可此时此刻,他的嗓音却沉涩得厉害,寥寂眉眼恍若雪覆千里的杳然险峰,峰顶冰霜皑皑,明明崩得极紧,却好似下一刻就能被丁点的声响催得轰然崩塌,
“元秋白买菜就快回来了,你昨日说黔州城这时节的蜜柚很是不错,我今日特地让他带了些。”
他攥住她的力道合该极大,祈冉冉可以清楚看到他泛起青筋的冷白手背,可奇怪的是,她自己却感受不到丝毫疼痛。
“祈冉冉,是你说想吃的。”
“你不能每一次都这样。”
不能每一次都在他即将登上山顶之时将他重重地推下来,不能每一次都这般冷心冷肺地耍着他玩。
“喻长风。”祈冉冉抿抿唇,反手覆上他的手,指腹温暖细腻,却是试图将他紧握着她的五指无情剥离,“你先放手。”
“放手,喻长风。”
***
褚承言的院子的确离她不远,二人走出巷口,行不过数百步,视线范围内便已清晰可见一幢通达宅舍。
祈冉冉跟随他信步跨过院门,端量的目光于门外佩刀的守卫上停留一瞬,旋即轻哼一声,似笑非笑道:“褚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屋子里有镣铐吗?快拿出来给我戴上。”
褚承言知她这话纯粹只为讥诮,然听见她亲口说出‘给她戴上镣铐’,本就蠢蠢欲动的内心还是不可避免的丛生波澜。
“是我疏忽了。”
但他到底清楚眼下时机未到,遂也只得强自按捺下意动心弦,挥手示意守卫尽数退去,
“冉冉,你别生气,我是当真想求你原谅,也是当真想同你共进午膳。”
祈冉冉双手抱臂,毫不留情地戳破他努力营造的温情幻象,“求我原谅?你所谓求我原谅的手段不会只有杀了程守振吧?”
褚承言摇了摇头,“当然不会仅只如此。冉冉,我清楚你想要什么,我会帮你。”
他面上那副虚伪至极的温润笑脸直至目今方才褪去了点,
“冉冉,我不是喻长风,不必背负整个天师府的命运,自然也不会有如他那般蛇行鼠步的诸多顾虑。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一把趁手的刀,冉冉,你选我好吗?”
“选你?”祈冉冉嗤笑一声,“我凭什么选你呢?凭你前世背叛我的丧德无耻?凭你害死我俞家人的心狠手辣?褚承言,你没忘记吧?我前世可是你逼死的,若非你……”
“我没有!”
褚承言骤然拔高声音,
“冉冉,我没想让你死。那日我原本是打算直接带你走的,是你在冲动之下点燃了黑.火.药,这才……”
“我在冲动之下?褚承言,我为何会冲动?”祈冉冉眸色森寒,声音随即也大起来,
“因为你杀了我姨母和表妹!她们是我在这世上仅有的亲人了。而你呢?你本该是我最信任的人,可你却杀了她们。你践踏了我的信任,难不成还指望我心平气和地坐下来与你从长计议吗?”
最后一句话几乎是被她咬着牙关恨恨喊出来的,且话音堪落,她原本瞪得极圆的眼睛登时便红了一大圈,盈盈泪花含在眼眶里要掉不掉,落在褚承言眼中便成了一副鲜活奇特的绝美之景。
没人能在瞧见心悦之人的特殊一面后仍旧无动于衷,更遑论褚承言还曾于心迹未明时偷偷窥伺过祈冉冉对待喻长风的特别之处,那点隐忍不发的阴暗嫉妒经过两世岁月的辗转回思,早已在他心底深深扎了根,以致于他此刻陡然感受到那点与喻长风相同的‘区别对待’,向来清醒的理智当即便有些溃散。
“可我们都重生了不是吗?”
如远山般清隽平和的眉目转眼染上一片亢奋绯红,褚承言用力攥紧祈冉冉的衣袖,一脸急切地将她往正厅里带,
“程守振全身的骨头如今就放在房中,冉冉,我替你报仇了!我知道这远远不够,但你再信我一次好吗?这次我不会让你再失望了。”
说话间二人已然步入厅堂,祈冉冉被他扯得身形踉跄,她转身阖门,闹脾气似的忿忿一甩衣袖,动作间自然带出一股子浓郁奇特的梨花香,气味甜到发腻,却是瞬息消散于空中。
两侧的小窗也未开启,一时间,本该通达的宅院正厅浑然成了个几近密封的琉璃罩子,祈冉冉就在这再无旁人的罩子里徐徐缓下神色,半晌之后眉梢一抬,突然声音轻轻道:
“褚承言,我想,哪怕重来一世,我大抵还是不能完全信任你。”
褚承言容色恓惶,“为何?”
“因为……”
祈冉冉拉长语调,晶亮澄澈的圆眼睛缓慢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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