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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80-90(第18/19页)
本想翌日再唤她好好宽慰一二,谁知第二日天刚亮,薛溶月却已经不知了去向。
甚至连净奴都没有带上。
将她常去的几家茶楼食肆铺子寻了个遍,却始终不见人影,御安长公主无奈地叹了口气,目光落向一旁急红了眼眶的净奴:“你再好生想想,她还能去哪里?”
这还是头一次,薛溶月连她都没有带上。净奴抹着眼泪,心中又急又慌又委屈,一时却也想不出来旁的地方。
同一时刻,青衡山上。
天光尚未大亮,一颗颗露水凝重,压得草叶低垂。连绵不断的山峰还被一线郁沉的黛色笼罩,氤氲的白雾从树梢草缝中钻过,丝丝缕缕,将远处峥嵘的青山遮盖的若隐若现。
山风浩荡,带着几分晨时的凉意,薛溶月坐在一座破旧的凉亭中,双腿曲起,下巴抵在双膝上,目光盯着前方郁郁葱葱的野草地,不止在想些什么。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她头也没回道:“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秦津步伐停下,眉眼低垂,看着她单薄倔强的背影:“你在临县时说过。”
原著为了修改事关兄长的剧情,不仅修改了其余人的记忆,也将青衡山上那座道观的痕迹给彻底抹去,薛溶月心烦意乱时总喜欢跑到青衡山上的道观闲坐,可今日直到爬上山后她才恍惚地回想起这件事。
本想下山,只是看着绵延曲折的下山路,她忽然没有了力气,索性就坐在凉亭中等待日出升起。
只可惜,她实在是不算一个幸运之人,今日的晨雾太过浓重,将天地万物都拢入白茫茫中,别说是红日东升了,她连远一点的花花草草都看不清楚。
只是她没有想到,不过是在临县提过一句,秦津这个被原著修改记忆的人竟然还能记得青衡山,跑到这里来寻她,连净奴恐怕都一时半刻想不起来这里。
“饿不饿?”
秦津将一方食盒放在薛溶月身侧。
薛溶月确实饿了,从昨日到如今她都没有吃过几口膳食,又爬了一座山,刚坐下来时,就已经饥肠辘辘,肚子一连叫了好几声。
食盒中不仅有刚出炉还冒着热气的糕饼,还有一碗热腾腾的甜粥,几碟开胃的小菜,都是薛溶月爱吃的,也不知山路崎岖难行,他是怎么将这些膳食一滴不撒的带上来。
薛溶月捧着那碗甜粥,心下微愣,指尖不易察觉的在颤抖。
秦津见她不动,微微诧异:“不合口味吗?”
薛溶月回过神来,轻轻摇了摇头,终于转过身子,抬头看向秦津,声音难掩沙哑:“听说昨夜盛宴散去后,你将柳家几位郎君打了?”
薛溶月那双往日总是神采奕奕的杏眸此时红肿,眼尾泛红,浓密的眼睫尚且湿润,一看便知是哭过的。秦津呼吸微窒,垂下眼,只能当没有看到,答道:“我从不动手打人。”
“少来。”薛溶月撇了撇嘴,“虽说那几人没有看清是谁打了他们,但我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你。”
话音停顿一瞬后,薛溶月低声道:“本来太后就视你为眼中钉,你又何苦动手,若是因此被太后怪罪了如何是好。”
“太后现在没有功夫管我,大牢里关着那几个才是她该头疼的。”
闻言,薛溶月一愣:“押送回来的人与太后有关?”
秦津坐下来,淡声道:“不然他们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薛溶月心下发沉,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问道:“太后到底想要干什么?”
晨风从凉亭中呼啸而来,将压在草叶上的水珠贪心的一一卷走,掠过时,长风裹挟着湿润的气息。
沉默半晌后,秦津冷冽的声音随着席卷而来的长风一同响起:“懿仁太子的嫡长子已经长成了。”
懿仁太子,太后的亲生儿子,因德才兼备,早早被先帝立为太子,只可惜先帝崩逝后,懿仁太子尚未登基便忽而暴毙身亡,膝下只留有一名嫡长子,前不久刚被陛下封为献王。
薛溶月心下了然,忽而想起曾经栽赃到她身上的狸猫一事,答案在此刻已经呼之欲出。
能在皇宫中一手遮天的只有那几位,而能够令太后出手为其遮掩的恐怕也只有这些献王了。
山雨欲来的危压笼罩着薛溶月,令她本就沉重的心越发难受起来,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先不要去想这些,低头喝着碗里的甜粥。
秦津也不再开口,只是静静陪着她,坐在她身旁,随手拽下了根野草放在手里把玩。
秦津没有问她为何要到这里来,为何双眼红肿,令薛溶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不禁有了倾诉的欲望,她环顾四周,能够听她说这些话的人已经不多。
“其实,我我也没有想要怎么样,我理解她的,真的。只是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薛溶月低着头,搅动着碗里的熬煮烂糊的甜粥:“我从来没有怪过她,我知道,我每次这么说时,很多人都不信,可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薛修德算是一位汹涌善战的将军,可他绝不是一位好父亲,好丈夫”忽然想到了什么,薛溶月自嘲一笑,“或许也是一位好父亲,只是与我没有什么干系罢了。”
秦津眉心微动,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想要开口说什么,薛溶月却已经掠过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了:“他不喜母亲,却碍于母亲的出身,不得不娶她,可娶了她之后又不好好待她。”
“母亲是那么的温柔贤良,善解人意,可我却眼睁睁看着她被薛修德逼得尖锐、憔悴,薛修德竟然还还动手打她。”
“住口,你
这毒妇!”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瞪大,薛修德就像是一只被激怒的老虎,黝黑的面容狰狞,忽地一巴掌打了过去。
当时她脑袋“嗡”的一声,想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只是弱小的她根本保护不了母亲。
兄长不在府上,下人早已躲得远远的,她死死抱住薛修德的腿,却被暴怒的他一脚甩飞了出去,身子重重砸在桌椅上,不省人事。
薛溶月闭了闭眼,当初的绝望仿佛还笼罩在心头:“母亲能够和离,能够逃离出魔窟,这是好事,我怎么会不高兴?我情愿再也见不到她,也不愿意她痛苦的活在薛府,无法挣脱。”
“她离开,我真的很高兴,可我又我或许是、或许是又有一点点的难过,我知道不应该,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知道我怎么能够难过,可我”
碗中的甜粥荡起层层波纹,薛溶月别过脸去,脆弱的脖颈深深弯了下去,她的双肩抑制不住地颤抖,痛苦、自责、迷茫压得她几欲喘不过来气。
“我、我怎么能够难过”
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地攥紧,疼得秦津眉宇拧在一起,他看着薛溶月,那双素来冷漠淡然的双眼顿时红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薛溶月,脆弱的像是一个泥人让人根本不敢触碰。
秦津深吸一口气,克制住心头涌上的一股股疼痛,他用力揽过薛溶月颤抖不止的双肩,指节却也跟着在抖,他沙哑着声音沉声道:“你当然可以难过。”
被沁湿的眼睫一颤,薛溶月缓缓抬起头,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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