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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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微拧,撇了撇嘴,只好继续说道:“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风。①你还记得吗?”

    为了防止秦津又半天不回话,她还特意伸手掐了一把秦津的手臂。这一招果然奏效,在她的指尖触碰到秦津手臂那一瞬,他很快便答道:“记得,你的名字。”

    她刚出生时,名字是薛修德起的,得知诞下的是一名女婴,薛修德欲要前往后院的脚步顿住,失望地叹了口气,望着满城飘荡,令人厌烦的柳絮,他随口道:“就取一个絮字吧。”

    于是,薛家二娘子得名薛絮。

    后来,在兄长死后,她改了名字,“溶月”二字是她亲自为自己选的。她执意要更改姓名,薛修德得知后勃然大怒,命亲兵按住她,亲自打了她五军棍。

    若不是崔夫人与前来为兄长上香的秦津得知后,急匆匆赶过来,还不知要落在她身上多少军棍,那时,崔夫人已经决意要与薛修德和离,两人见面后便争吵不断,吵得不可开交,秦津搀扶她去了侧屋。

    他脸上全是细细密密的冷汗,握着她的手冰凉,掺杂着不易察觉的抖动,她趴在床榻上默默流泪,秦津沉默着看了她好久,方才沙哑着声音问她:“为什么执意要换名字?”

    她死死咬着下唇,浑身因为疼痛而战栗不止,闻言一字一顿,恶狠狠地说:“我、讨、厌、柳、絮!”

    “其实不是的。”

    薛溶月从回忆中脱身,缓缓说道:“我并不是讨厌柳絮,我只是迁怒于它而已。”

    她讨厌这个名字,是因为年幼的她得知“絮”这个字不过是薛修德随口而出,并没有任何深意,也没有任何父母倾注其中的祝愿和爱,它代表着敷衍、冷漠,所以,她对这个名字的厌恶达到顶峰。

    可这些话,对于尚且年幼的她来说实在无法宣之于口,更出于某种不知名的害怕和逃避,她不愿意接受、承认,甚至想要帮着掩埋。

    秦津一怔,侧首定定地看向她。

    他没有想到,薛溶月会突然主动跟他说起来这个。

    月色洒在她优越出众的侧颜,垂下的眼睫似扑扇的鸦羽,杏眸中水光一闪而过。

    半晌后,他开口道:“薛溶月这个名字确实比薛絮好听许多。”

    薛溶月弯唇笑了起来:“我曾经骗过自己,以为会永永远远痛恨不知进退的柳絮,可直到如今我才发现,我已经习惯长安的春日被它们点缀。”

    话落,她侧过首,迎上秦津投来的目光,话语没有停顿与迟疑:“就像我曾经以为,我们两个会做一辈子的仇敌,可这段时日我不断回想起从前,回想起过往,发现我早已习惯你的存在。”

    她说:“或许是因为,从始至终你一直都在我的身旁,不论我们两个的关系如何,但你从未离开过。”

    “身边亲近之人一个个离我而去,回首时,只有你还停留在我身侧,或近或远,始终与我同行。”

    喉咙发紧得说不出来话,秦津垂落在身侧的手指猝然收紧,骨节与青筋因用力而凸出明显,他望向薛溶月的目光深处,是晦暗难辨的情绪与浪潮。

    “秦津。”她轻轻唤了一声,目光没有丝毫闪躲,“我那夜的那句话是真心的,我已经习惯了你时常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你离开长安的那段时日,父亲带着养女回到长安,我在伤心时,被责骂时,脑海中总是情不自禁浮现出你的身影。”

    “有时,是小时候的你,蹲下身来笨口拙舌地安慰我。有时,是长大后的你,双手抱怀,倚在一旁,满眼讥讽地嘲笑我。”

    眼睫轻颤,薛溶月的话语终于出现一丝明显的

    停顿,她拉起唇角,笑容中却夹杂着苦涩与不易察觉的酸楚:“可不管怎么样,我都确确实实想到了你。”

    静谧的山野,到了此时连风都停止了喧嚣,只剩下彼此之间清晰的呼吸与心跳声,鼻尖萦绕着湿润潮气,令气息都变得粘稠起来。

    两人紧挨在一起,目光紧紧相对,在这一刻,瞳孔中除了彼此的身影,再也容纳不下一草一木。

    秦津也跟着弯起唇角,深邃幽沉的目光似是暗不见底的谭,视线定定地落在她的眉眼处,秦津像是在看她,又不像是在看她:“这才是你今夜想要说的话,对吗?”

    薛溶月唇角弯起的弧度加深,将那句话还给了他:“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的了解我。”

    两人一同笑了起来。

    停顿片刻,薛溶月复又开口,语气是刻意维持出来的平静:“在针锋相对时,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恨你的,可即便是那个时候,我也希望你能够长命百岁,能够多陪我一段时日。”

    “好吗?”

    出乎意料的是,薛溶月在说完这句话之后,秦津脸上的神色顿时就变了,笑容僵住随后被敛去,眼眸中动容很快被堪称犀利的目光取而代之。

    喉结重重向下一滑,秦津就像是获得珍酒之人忽然从醉酒中清醒了过来。

    他突然从薛溶月刻意营造出来的氛围中脱离。

    修长的脖颈线条上青筋凸起,他仿佛刚从深不见底的潭水中被打捞上来,急促的呼吸声似是在极力克制心头涌上的复杂,眼底却终究还是泄露出那丝明显的情绪,他的神色近乎于冰冷,忽地坐起身,眼睫落下,宽阔挺拔的脊背凌厉而起伏清晰。

    望着他线条紧绷的脊背,薛溶月不禁愣住。

    不知为何,她再次在秦津的眼底窥探到了一丝明显的痛苦痕迹。

    为什么?

    她说错什么话了吗?

    薛溶月一时有些忐忑,不禁在脑海中反复斟酌方才的话语,想要从中寻找到端倪。可在反复斟酌后,薛溶月仍是一头雾水,她只好跟着坐起身,询问道:“怎么了?”

    秦津没有转过身看她,睁开的双眸复又闭上,似一张被拉满的弓,他的指节握成拳死死抵住额头,下颚紧绷,似乎是在极力克制某种情绪的蔓延。

    在粗重的呼吸声中,薛溶月逐渐感觉到不安和危险。

    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移去,薛溶月紧抿樱唇,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不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令人心悸的沉默当中,不由让人心烦意乱,薛溶月犹豫再三,还是伸出手指,轻轻拉了拉秦津的衣袖:“你、你还好吗”

    随着薛溶月的轻轻拽动,秦津急促的呼吸声忽而停下,僵硬转过头看向她,手指微微颤抖,就像是所有情绪都被这轻轻一拽而抽出了秦津的身躯,

    尖锐痛楚细细密密扎进五脏六腑,每一次持续的凌迟都带来血肉喷溅,尽管尊严正在秦津的内心嘶吼,一声声催促着他拆穿薛溶月的又一次骗局,可另一种更为汹涌渴望,甚至是卑微的情感却正牢牢压抑着这一切。

    周遭一切都仿佛陷入了无尽的凝滞当中,沉重得令人无法喘息,最终,汹涌的情感战胜一切,就像是被山川遏制住的风,停止喧嚣。

    他终于做出了选择和妥协。

    他说:“好。”

    秦津眼底布满血丝,每一次从鼻腔中溢出的呼吸都极为滚烫:“这次,别再失约骗我了。”

    不等薛溶月揣度这句话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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