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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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区区一个柳如玉来刁难他?

    曹明煜也是这般想的。

    从柳如玉口中乍一听到秦津的名字时,曹明煜还以为是与这些骇人听闻的罪行有关,谁知听到柳如玉控告的是秦津痛打他两顿,心下顿时无语。

    他真想笑话柳如玉的天真,又不禁怀疑如此蠢笨的人到底是怎么通过殿选,考取了功名?

    执卫司确实是一把除恶扬善,恪守法度的剑,可这把剑也是有主人的。

    执卫司是天子持在手中的利剑,所行所举皆按照天子的意志行事,天子如今信重秦津,难不成他们会因为秦津打了他这个如今已沦为罪犯、自身难保的恶人两顿,就将秦津抓起来拷打?

    将人请来,已经是为了对得起执卫司的牌匾,走个场面罢了。

    闻言,曹明煜微微侧身,露出他身后的薛溶月:“薛娘子为世子作保,声称那几个时辰与世子一起在长公主府品茶,既如此,想必是柳郎君记错了。”

    目光撞上薛溶月的那一刻,秦津心猛地一颤。

    无数道声音疯狂涌入,有薛溶月模棱两可的调笑打趣,有薛溶月竹林那夜的声声质问,有在酒肆坦诚对他喜好的了解,有广晟斩钉截铁的判断,还有那本他研读好几夜的书籍。

    而如今,薛溶月立在执卫司牌匾下。

    清风扬起少女洁净明艳的裙摆,荡起层层涟漪。她身后是阴潮血腥的牢房,柳如玉正在里面嘶吼惨叫,身边是尚未来得及搬走的刑具,上面皮肉可见。

    在执卫司里作伪证,一旦被发现,可是不小的罪名。可她没有惶恐,没有胆怯,完全不惧,更没有半分勉强,一双杏眸清亮澄澈,含着盈盈秋水望向他,只紧紧看着他。

    仿佛那些与她而言不过是小事,她……只记挂着他的安危。

    喉结一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梗在喉咙间翻涌,上不去下不来。

    她就这般担心他、记挂他吗?上次她被请来执卫司时明明已经害怕到不断咬唇,如今却肯为了他连自己的安危都弃之不顾,勇敢的跑来执卫司作伪证。

    这是何其沉甸甸的用心。

    揉着抽痛的额间,秦津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完蛋了,真被广晟说中了。

    这种种迹象,种种事件摆放在眼前,无论如何已经抵赖不得,更做不了假——

    死对头薛溶月,真的爱上他了!

    爱上他虽是人之常情,但死对头就是死对头,死对头怎么能……

    秦津很苦恼,不由扶额再叹一口气,摇头不语。

    他身前的曹明煜一脸莫名其妙。

    这是怎么了?

    为何在瞧见薛家娘子后,秦世子的神色可以如此的……复杂?一瞬之间,眼底仿佛糅杂了许多情绪在其中,接连两声的叹息更加令他参悟不透,摸不着头脑。

    这、秦世子难不成不愿意走了?

    薛溶月也颇感莫名其妙。

    曹明煜公事繁忙,不再相送。与秦津一同行出正堂,便见他一直魂不守舍,欲言又止。

    忍无可忍,薛溶月开口询问:“世子可是有话要同我说?”

    秦津不知为何,明明是薛溶月心悦于他,他却莫名赫然。不敢直视薛溶月的双眸,他垂首望向脚下铺就的鹅暖石小径,薄唇轻启,话还未吐,脖颈先红了大半:“为我作伪证,你、你为何不惧?”

    “?”

    薛溶月满头雾水:“为何不惧?因为不怕啊。”

    这有什么好惧怕的,不是早已经达成了共识吗?

    曹明

    煜肯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去得罪秦津,她跑去作伪证,算是为曹明煜解了围,他只会乐见于此,难不成还会将她抓起来?

    板上钉钉的事,有什么好怕的?

    ……

    为了我,她竟然如此无惧。

    秦津闭了闭眼:“你可知即便你不涉险跑来作伪证,我也会无事的。”

    薛溶月点头。

    她当然知晓,若是有风险她才不会跑来作伪证。

    明知我不会出事,在听到我被请来执卫司后,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跑来了。

    这叫什么?

    秦津想起那本《霸道世子爷轻点宠》上的话语——

    这叫为爱方寸大乱——

    作者有话说:秦津:完蛋,她真的好爱我

    这两天都在调整作息,我继续给大家画饼,明天一定争取日六[化了]

    友人:秦津,请你直视我的眼睛!!

    柿子:可她现在真的不杀我了[托腮]

    第34章 安心住下

    窗外不知何时落起雨,雨声淅沥,连绵不绝的雨丝混着系统提示音叮铃咣铛响了一夜。

    秦津恨意值升升降降,最终骤减12。

    薛溶月困倦地打了个哈欠,头重脚轻从床榻上撑起身,坐在梳妆台前。

    尚未理清楚恨意值因何起起降降,那本原著册子已不知何时涌现出新篇章,墨迹缓缓在纸张上显现,字迹清晰到刺眼——

    【安居】

    [前头盛宴未散,丝竹雅乐隔着几重院落传来,欢声笑语隐约可闻。薛溶月站在新安置的庭院中,仰头望着枝头上的那一轮新月。

    月色清冷似雪,垂洒在屋檐下。

    “娘子,夜深露重,要小心身子,还是进屋歇息吧。”身后,传来丫鬟小心翼翼的劝声。

    虽已是初春,屋内四角仍摆放着炭盆,炭火噼啪作响,驱散了料峭春寒。

    “这是将军特意吩咐的,说娘子体弱受不得寒气,入夜必要点上炭火。”

    年长些的丫鬟上前一步:“娘子,将军吩咐了,不论是什么,只要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奴婢便是。这院子里的一应物品都是上乘,若有不合您心意的,奴婢立刻去换。”

    薛溶月环顾四周——

    沉香紫檀的家具泛着细润光泽,绣了精致花纹的锦缎柔软,梳妆台上摆放琳琅满目的首饰,长柜中的衣衫襦裙多到令人目不暇接。

    这般奢华的吃穿用度,曾几何时远离了她的生活。

    “他……还说了什么吗?”她轻声地问。

    “将军说,娘子是贵客,要奴婢们用心侍奉。这屋内的摆设都是皇宫御赐之物,衣衫布料是皇后娘娘赏赐下的贡品。”丫鬟恭敬地答道:“将军还说,府上并无主母长辈,娘子不必拘束,安心住下便是。”

    安心住下?

    嘴角扯起一抹苦涩的弧度,薛溶月心中五味杂陈,一时竟分不清,命运对她到底是薄待还是厚待。

    穿书前,她因先天性心脏病被父母遗弃在医院长椅上。

    模糊的记忆中,父亲只留给她一只半新不旧的小熊布偶。孤儿院的铁床冰冷坚硬,她在深夜蜷缩成一团,数着自己的心跳等待天明。可惜十一岁那年生日,她在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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