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攻略死对头吗: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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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与柳退婚

    辰时初刻,长安西市人声鼎沸。

    春风拂过长安城的高阁瓦舍,鎏金大字匾额高悬门楣,枕金书斋门前车马塞道,衣冠云集。儒雅郎君自手捧笔墨纸砚的青衫童子中穿行而入,书斋内格局清雅,暗藏富贵。

    不仅是藏书孤本,文房四宝、书匣、印章、书架应有尽有,目不暇接。

    “河东柳氏长房二郎献诗一首!”

    书生儒人抬首张望,人潮退却。

    青衫小童嗓音清亮,一步一唱,众人目光跟随金笺呈于山水屏风后。屏风后那道挺拔如松的身影着圆领袍衫,腰系金鱼袋,微微前倾,正是内阁学士王大人。

    堂内稍显一静,指尖摩挲宣纸的细微声音清晰可闻。

    王氏捏紧手中帕子,丝绸料子在她掌心皱成一团,眼角余光瞥见屏风旁侍立的刘大人,心更是提到嗓子眼处。

    “字字珠玑,典雅工致。”屏风后突然传来低沉的赞叹,王大人素来冷峻的声线竟罕见带了温度,“诗词之妙可见学问深厚,此子有大才!”

    堂内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人群如烈油泼雪,骤然沸腾。几位年迈儒生激动得胡须直颤,年轻举子们则围着柳如玉道贺。

    王氏长舒一口气,这才发觉后背中衣已然湿透。

    柳如玉在众人簇拥中从容起身,朝屏风方向恭敬行礼:“大人谬赞,学子愧不敢当。”

    温润如玉的嗓音,恰到好处的躬身角度,便连腰间玉佩晃动的弧度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拙作幸得一二句,诸君盛赞,倒叫惶恐。”柳如玉转向四周拱手,几位寒门学子受宠若惊,连连还礼,其中一人甚至不慎碰翻了案上砚台,墨汁溅在洗得发白的衣襟上也浑然不觉。

    唯有一名书生看着柳如玉作的诗,错愕地僵立在人堆中,略显几分格格不入。

    王铭恪微微颔首,对身侧侍从低语:“不骄不躁,诗词出众,更难得品行端方。”

    这话虽轻,却如石子入水,在人群中激起层层涟漪。

    王氏听得真切,指甲险些掐进掌心。

    王家乃清流之首,有这句话,她儿的锦绣前程算是铺就了。

    随同王铭恪前来的刘行闻言不禁上前两步:“柳氏本为河东寒门,自柳太公任礼部侍郎方起,他是柳太公亲孙,承袭祖父清流,在长安世家子弟中颇有美誉。”

    刘行曾是柳太公提拨出来的学生,受柳氏所托,不遗余力为柳如玉造势:“柳二郎才华横溢,满腹经纶,为人儒雅随和,品行是这批中举进士中的佼佼者。”

    王铭恪对刘行的意图一清二楚,心下虽不喜,但见柳如玉确实文采出众,品行端正,便没有开口驳他的面子。

    出尽风头,柳如玉将众人艳羡尽收眼底,嘴角弧度又深三分,目光不经意扫过角落时,忽然一滞——

    薛溶月独立人群外,葱白指尖漫不经心把玩一支金簪,对满堂喧闹恍若未闻。更令他心惊的是,她唇边噙着的笑,怎么看都带三分讥诮。

    他不由探究近前,对薛溶月一礼:“薛娘子今日也来捧场?”

    薛溶月似笑非笑:“还未恭贺柳郎君,想必今日一过,柳郎君便要名扬长安了。”

    被暴揍两顿,将养至今伤势仍未好全,可纵使再过恼怒,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也不敢报官招惹秦津,好在今日嘴边伤痕淡去,不会引人猜想。

    那日回府后,王氏便坐在他病榻前朝他诉苦薛溶月的跋扈,此刻见她这般作态,心底不由冷笑,果然是见风使舵的性子,见他得势就换了嘴脸。

    这般想着,他语气愈发温和:“我知薛娘子出身高贵,嫁与我是柳家高攀,但我会竭尽所能,护薛娘子周全。”

    本以为薛溶月会顺势继续恭维他,不成想薛溶月眼风一扫,颇有几分不耐:“废话!薛柳两家若真的结亲,自然是你与柳家高攀。”

    柳如玉面容一僵。

    薛溶月不屑冷笑:“你算哪个牌面上的,也敢来怪我?”

    这话显然戳中了柳如玉脆弱敏感之地,他温润君子的面容再也维持不住,骤然阴沉下来。

    这话同样被一旁的王氏听个正着,顿时勃然大怒,便连二房夫人闻言也怫然不悦。

    虽说这话是实情,可怎么能大庭广众之下挂在嘴边,被人听去柳家颜面何存?况且,二郎争气,若能得薛将军扶持,未必不能出人头地,届时,柳家门第自然不输薛家。

    王氏疾步而来却被柳如玉一把拉住,行去无人之地,他声音压低:“您何苦这时跟她置气,王大人还在此处。”

    王氏猛然惊醒,强压心头怒火,冷冷瞪一眼薛溶月,拂袖而去。

    薛溶月虽不知柳如玉具体说了些什么,却也能猜出个大概,不由纳罕。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柳家不会觉得还能与薛家结亲?换成旁人,早就该打消结亲念头,另寻良缘。

    正思索间,净奴轻扯她的衣袖,示意她朝坊市外看去。

    书斋外,徘徊一位模样清秀的小厮。

    薛溶月顿时敛下思绪,眼前一亮。

    来了!

    ***

    “你怎么来了!”

    柳如玉寻到时机,快步出书斋,拉住小厮卢隽朝偏僻的胡同巷子行去,额角青筋暴起:“今日什么场合你不知道?”

    卢隽“扑通”一声跪下,缩了缩脖子:“郎君,李娘子跑了,如今不知去向。”

    “什么?!”

    柳如玉陡然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半个时辰前。”卢隽低下头,“奴担心她会为郎君惹下麻烦,故而骑马狂奔,想要告知郎君想想办法。”

    李禧是前两日柳如玉自村舍掳来的小娘子,一双盈盈含水的杏眸生得极为标志,柳如玉看得心痒难耐,正欲这几日动手,不成想偏偏在今日出了岔子。

    若是叫她跑到书斋,在王铭恪和众多举人书生面前闹起来,别说是仕途,牢狱之宅都免不了!

    一巴掌劈在卢隽面容,柳如玉怒不可遏:“现下禀告我有什么法子,还不赶紧派人去找!”

    话音刚落,便有仆从跑来:“郎君,李娘子找到了,距书斋百步外被我们抓了回去!”

    闻言,柳如玉冷汗涔涔。

    若那贱人真闯进来……

    他顿时打了个寒颤。

    索性今日风头已经出了,王铭恪脾性古怪,即便看中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与他相交,不如……

    “带回西院。”柳如玉眯起双眸,指尖无意识摩挲腰间玉佩,“这次我亲自处置。”

    西院柴房,李禧四肢已经被捆绑在柱子上。

    屋内潮湿的几欲能滴下水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腐朽难闻的霉味与陈年血腥气,李禧背紧贴冰冷石柱,心头克制不

    住颤动,她双目紧闭,不敢睁开眼,却仍能感受到如芒刺背的注视——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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