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结束前omega又死遁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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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可以立马变成一个球到处滚。

    期间陈竹年依然没什么反应,他似乎有些忙,不断离场回复消息,最后一次回来给鹤来端了杯温水,顺口问他下午有没有事。

    鹤来脸埋在饭堆里,好不容易咽下菜,艰难地说:“这里没有治疗狗的药,下午我还要去处理伤口,防止它感染发烧。”

    “要什么,我让人送来。”

    鹤来想了想:“我还得去看看呢,到时候再告诉你。”

    陈竹年“嗯”一声,去屋外接电话了。

    接完电话,回来,鹤来已经离开,方卫翔也不见,估计是送鹤来去狗那边了。

    方青绘喊住陈竹年:“小陈,下午忙?”

    “嗯,”陈竹年说,“半小时后有三个远程会议。”

    “那还来得及。”方青绘笑着让他确定祭祀期间相关仪式的流程。

    陈竹年听得很认真,末了,却说还要问鹤来意见。

    “嗯?”方青绘不理解,“真闹矛盾了?”

    陈竹年眸光渐暗。

    “可能吧。”

    “哎呀,要陪伴一辈子,哪有不吵架的呢,我年轻的时候经常跟你叔叔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现在你叔叔虽然在外面谈生意,不在家,我和他的感情也跟刚结婚时没差呢。”方青绘笑笑。

    陈竹年神色却不见高兴。

    方青绘心里咯噔,尽管她刻意不往那处想,然而方卫翔毕竟是她带大的,这小子近期的表现是什么意思,方青绘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说话罕见地有些尴尬,带着犹豫:“小陈,阿姨问你件事。”

    陈竹年看过去。

    方青绘想起这两天方卫翔跟鹤来的接触,难堪道:“小翔和鹤来……”

    等级越高的Alpha对伴侣的占有欲越强,S级Alpha更是到了Omega身边有别的Alpha靠近就会高度警惕的地步。

    虽说陈竹年和鹤来没有进行永久标记,但也结了婚,倘若是方卫翔导致两人不合,方青绘立马将方卫翔吊起来抽。

    陈竹年沉默半晌,说:“没事。”

    方青绘心间高悬起的石头这才稳下去一点。

    想起炉上炖的鸡汤还开着大火,方青绘着急忙慌往厨房跑。

    陈竹年微微皱眉:“祭祀用的吗?”

    “不是,”方青绘说,“昨天你背下山那小孩,才19岁,没爹没娘的,受伤那么严重,我想着给他炖点滋补的鸡肉送过去。”

    不提这人,陈竹年都要忘了。

    又听方青绘说:“唉,那孩子也可怜,半年前流浪到这里,就住西庙旁边那破房子,人可怜就算了,耳朵也有问题,听不清声音,村里没人能跟他说话,平时有个啥情况,大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在小何懂手语,在那边照顾着,我也不用这么担心。”

    “谁?”

    陈竹年停下脚步,眉紧皱。

    “何懿涟在照顾他?”

    “对呀,”方青绘疑惑地看他,“小何没跟你说吗,那肯定是不想你担心。”

    “在哪里。”

    他声调泛着寒。

    方青绘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件事怎么让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陈竹年脸色黑沉,她说了个大概方位,话音刚落,陈竹年已经走出院了。

    另一边。

    黄狗可怜巴巴地看着鹤来,鹤来摸摸它头,将狗后腿最后一点淤血处理好,又给黄狗喂了半块中午方青绘给他的鸡胸肉。

    吃饱喝足,狗悠闲地躺在门边晒太阳晃尾巴。

    鹤来松口气,这才朝里屋走去。

    干裂的墙壁,硬邦邦的木制床,床沿挂着几件破破烂烂的衣服,烂了半截的木桌上搁置着一个碗,除了干净,几乎没有其他满足人类生存的条件,然而正因为缺少添饰,干净也变成了空荡的缺点,‘家徒四壁’四个字在这里体现地淋漓尽致。

    屋内光线极差,仅有扇破风的窗户,上面贴有残破的窗户纸,鹤来艰难将纸撕下,终于让一点光亮进来。

    躺在床边的少年被光照刺地睁开眼。

    他瘦得仿佛只剩一副骨架,脸色不正常的白,长时间没有修剪头发,额前碎发遮掩了眉眼,只能看到消瘦的鼻和苍白干涸的唇。

    上半身只套了件洗得发黄的短袖,牛仔裤松垮,大半血液留在上面。

    鹤来早上喂他吃过退烧药,伤口经过消毒处理,现阶段没有感染的迹象。

    鹤来耐心帮他受伤的小腿换药,再将最后一截绑带缠成蝴蝶结。

    末了,他用手语问:“还疼不疼?中午有没有吃药?”

    薛南摇了两次头。

    鹤来再叹气,倒了杯温水,将药一颗一颗喂进他嘴里。

    薛南动作迟缓又木讷,吃完药后就将自己往角落缩,不再让鹤来靠近他。

    呈现一副警惕抗拒的姿态。

    早上相处一阵,鹤来已经习惯,不再因为薛南的排斥而气馁。

    薛南几乎不说话,反而减少了两人的磨合,不像某个Alpha,拒绝的同时还要用语言气鹤来。

    鹤来拿出方青绘给他的剪刀,朝薛南靠近,将薛南裤脚处沾血的布料剪去。

    完毕,他抱歉地表示:“我会还你一条新裤子。”

    少年蜷缩在床上,瞧不明白身高,鹤来不好确定裤子尺寸,朝薛南比划半天,终于让薛南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薛南挣扎着要起身。

    好不容易站起来,左腿伤口处又碰到床沿,瞬间,钻心的疼让他难以忍受,重心不稳,直往鹤来身上倒。

    鹤来慌张地抱住他。

    薛南家里到处都是危险死角,他现在又这么虚弱,磕碰上去很可能发烧。

    双方贴近那刻,薛南身体僵直,一动也不敢动,视线也不知道该放到哪里。

    “对不起,”鹤来连忙表示,“很疼吧?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薛南怔怔然。

    很久,才摇头。

    鹤来小心翼翼将他扶回床上。

    他盯着薛南,呢喃道:“大概比陈竹年矮十厘米?”

    抬眼看上去,薛南整个人像立马要烧起来了,原本惨白的脸色染上不正常的红,鹤来惊讶,靠近:“不会发烧了吧。”

    他将手心贴在薛南额头:“没有啊。”

    薛南瞳孔骤缩,目不转睛地盯着鹤来身后。

    门口黄狗发出一声害怕的“嗷呜”。

    鹤来疑惑地看着薛南。

    “怎么……”

    话还没说完,手腕被人攥住,力气之大,不容他反抗。

    鹤来控制不住地往后倒,直到跌入熟悉的怀抱。

    Alpha的气息包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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