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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老实人捡到阴湿病娇后》 60-70(第7/15页)
可口的吃食,生怕他脚伤不便, 细致周到得让江屿年有些无所适从。他心里过意不去, 趁着脚好得差不多, 坚持亲自下厨做了一顿饭,算是感谢。
饭桌上,江屿年提了回学校的事。路远白放下筷子, 眉头微蹙, 觉得他太着急。江屿年摇摇头,很执拗, 落下半个月的功课,不能再浪费时间了。路远白看着他低垂的眼睫,知道他一向看重学业,惦记着奖学金,便没再劝阻, 只温声嘱咐他别太累,有什么事随时找他。
说是为了补功课, 但只有江屿年清楚,更多是因为无法再独自面对这个充满回忆的空间。家里的每一处残留着的另一个人的痕迹, 时常让他感到恍惚。那些拼命想要压制的画面总是不合时宜地窜出来, 搅得他心神不宁。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必须找点事分散注意力。
回学校那天, 他起得很早,仔细整理好书本,换上干净的衬衫,对着镜子努力调整表情, 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平静些。他谢绝了路远白要接他的好意,说自己可以的。
这天和以往任何一个平常日子并无不同,教室里依旧是熟悉的面孔,粉笔灰混合着暖气的味道。
课间。
郝梦碰碰他胳膊,提醒他河清在群里发了照片,让他赶紧看看。说的是之前云山研游拍的照片,这段时间拉下的东西确实很多,他需要一点一点拾起来。
江屿年嗯了一声,拿出手机,在堆了很多消息的群里慢慢往上翻。一张张色彩鲜艳的照片跳出来,一望无际的红色枫叶,隐在云雾里连绵的山峦,还有同伴们搞怪的合影,洋溢着青春的笑脸。手指一张张划过,直到一张合照突兀地闯入视线,动作骤然停住。
照片里,他和江砚并肩站着,背景是漫山遍野的枫红。两个人都微微笑着,眼睛亮晶晶的,那种肉眼可见的幸福感几乎要溢出屏幕。那时的江砚,美好得不真实。当时的自己,大概觉得拥有了全世界吧。如今再看已物是人非,体会不到多少曾经的开心。
他手指悬在保存键上,停顿几秒,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默默关掉了手机。
中午放学铃响,郝梦一边收拾书包一边叫他:“发半小时呆了,魂丢啦?”
江屿年摇摇头,没吭声。
“好啦别想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郝梦拉他,“走走走,食堂去。”
江屿年正要应声,余光瞥见教室后门那里,无声无息地立着一道修长的身影。那人站的位置很巧妙,半掩在阴影里,似乎并不想被人发现。
“江砚?”郝梦眼特尖,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她并不清楚两人之间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江屿年生病期间,一直是江砚在和她联系,估计是小情侣闹了别扭。
江砚被点了名,不得不从门后走出来一点,但也仅仅停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与他们隔着大半个教室的距离。江屿年没回头,后背却不由自主地绷紧,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几天不见,江砚看着变化不大,只是脸色更苍白了些,眼下淡淡青黑。他看着他哥僵直的脊背,然后对郝梦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郝梦察觉气氛有些微妙,试探道:“来找你哥吃饭?不介意加我这个电灯泡吧?”
江砚没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不了,我不饿,你们去吧。”这回开口的是江屿年。
“诶?我刚还听见你肚子叫……”
“现在不饿了。”江屿年打断她,垂着眼收拾桌面。
江砚的目光始终胶着在江屿年身上,将他细微的抗拒和疏离看得分明。他眼底掠过一丝黯沉,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还是吃点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深深看了江屿年一眼,转身离开的背影略显几分仓促。
“怎么回事啊你俩?”郝梦凑近,压低声音,“吵架了?”
江屿年摇摇头,把最后本书塞进书包拉上拉链,“没事,吃饭吧。”
“嘿,刚不是说不饿吗?”
“现在饿了。”
“……”
*
食堂。
江屿年端着盘子,找了个角落坐下。筷子在饭菜里拨拉了半天,也没吃几口。
郝梦见他又开始了,忍不住道:“到底什么事啊,搞得这么茶饭不思的?杀人还是放火了?”
江屿年还是摇头。
郝梦想到刚才的江砚,压低声音凑过来,“他……劈腿了?”
短暂的沉默后,江屿年又夹起筷子,随口回道:“没事,我自己能处理好。”
郝梦见他不想说,只好作罢。江屿年吃了几口,实在没胃口,勉强吃了不到一半就放下了筷子。
这才“大病初愈”哪能这么糟蹋自己,郝梦劝他,“再吃点吧,下午又没课,学长不是说等会儿来接你吗?还没到呢。”
江屿年这才隐约想起,路远白好像是提过这么一句。他拿出手机,果然看到两个未接来电,都是路远白的,“你怎么知道?”
“还不是你一直在发呆,学长说给你打电话打不通。”
好吧,手机静音了,他没听到。
江屿年又坐了会,最多吃了两口就起身去放盘子,顺带给她的也带上了。
他端着两个的餐盘,穿梭在拥挤的过道里。周围是喧闹的人声,餐具碰撞的脆响,他脑子里却有点空,没太留意身边的动静,以及旁边突然横插过来一个人。
对方似乎也没看路,两人猝不及防地撞在一起,他手里的盘子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饭菜溅了一身。紧接着,左脚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有人狠狠踩在了他尚未痊愈的伤处!几乎一瞬间,他倒在地上痛得眼前发黑,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而撞他的人,正是之前因为奖学金舞弊事件对他心怀怨恨的章皓。
这边的动静弄得很大,周围瞬间安静下来,齐刷刷聚集过来。章皓戏做的很足,自个也倒在了地上,叫唤了好几声,听着撞得不轻。他看着地上抱着脚,疼痛难忍的江屿年,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先声夺人,“江屿年,你走路不长眼睛啊?故意的?”
眼神各异的目光投过来,章皓像是找到了宣泄口,指着江屿年,对着围观的众人控诉:“为了那点破事,一直抓着我不放有意思吗?我家都被你害成什么样了?奖学金我让给你了,我认栽!休学也算了,我姑妈因为你工作丢了,我家店全关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我爸妈都快被逼跳楼了,还不够吗?就为几千块钱,你非要把我往死里逼?”
他边说边不经意地露出自己刚才摔倒时擦伤的手掌,带着丝丝血迹,俨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是,我当初是做错了事,处罚也处罚过了。我现在就想安安静静上学,拿个文凭早点上班给家里还债,有错吗?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非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周围陆陆续续响起窃窃私语,不少人认出了这两位是之前奖学金风波的主角,章皓说得声泪俱下,联想到他家似乎确实遭遇了变故,有些人开始用略带谴责的目光看向江屿年,也有人持怀疑态度,但大多一脸懵逼,没人敢贸然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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