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捡到阴湿病娇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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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围巾就行了吗?江屿年想,如果学长想要,他送多少条都可以。

    路远白看着他单纯的眼神,笑得有些微妙,这让江屿年直觉没那么简单。紧接着,他就听到路远白用些许怀念的语气说:“小时候,我妈妈也会给我织围巾,后来她工作越来越忙,甚至见一面都少,再想要一条专门为我织的围巾……怕是也难了。”

    江屿年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犹豫了一会儿。既然欠了人情,自然要用心去还。虽有些难为情,还是应了下来。

    “会有的。”他补充道,“只是……织得可能有点慢。”

    路远白眼底浮现出笑意,那笑意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漾开层层涟漪。他意有所指地看着江屿年,声音温和而笃定:“不急,亲手织的这份心意,慢一点才显得珍贵。”

    “恰好,”他微微停顿,目光深邃,“我最擅长的,就是等待。”——

    作者有话说:马上国庆啦,开森[垂耳兔头]

    第69章 温软 我背你下去,或者抱你下去,选一……

    冬日罕有暖阳透过教室窗户, 在课桌上投下凌凌的斑驳。自习课的教室不算安静,交织着细碎的私语和翻书声。

    江屿年坐在靠窗的位置,微微低着头, 手指间缠绕着柔软的宝蓝色毛线, 细长的棒针在细白的指尖缓缓穿梭, 发出摩擦声。

    郝梦注意到眯起眼,调侃道:“你俩这是和好了?又开始当小媳妇了?”

    江屿年手指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又继续编织的动作, 他干巴巴地扯了扯嘴角, 没有接话,也没有否认。

    教室里的嘈杂声渐渐大了起来, 略显刻意的议论声此起彼伏,音量不算大,刚好能让附近的人听清。

    “听说了吗?章皓住院了。”

    “真的假的?难怪好几天没见他了。”

    “据说伤得不轻……好像是因为上周在食堂,和屿年起了冲突。”

    “你确定吗?他才回来几天就就又出这种事,还是根屿年, 这也太巧了吧……”

    “本来我是不信的,我隔壁班的哥们亲口告诉我人都进医院了, 这可假不了。”

    “不会吧,不就撞了下, 屿年这么瘦还能给他撞医院去?况且他自个腿伤还没好呢。”

    “你可别瞎说, 谁跟你说是屿年干的?”

    ……

    讨论地声音顿时变小了很多,说话的人一边输出, 一边若有若无地朝江屿年这边瞟了几眼,透着几分探究。章皓和江屿年的矛盾人尽皆知,而章皓家最近的遭遇也确实惨淡,甚至可以说家道中落, 沦落到丧家之犬的地步。如今又在冲突后突然住院,难免让人浮想联翩。之前毫不犹豫支持江屿年的人这回都迟疑了,甚至有人觉得蹊跷,“你是说屿年背后……有人?”

    “不会吧,屿年哪来这么大背景?你问他他知道么?”

    这谁敢问。

    郝梦皱了皱眉,想开口说什么,下课铃在此刻响起,原先那波舌根子的立马一哄而散。也就此作罢,她约了人,匆匆收拾好东西,拍了拍江屿年的肩:“我先走啦,你别织太晚,记得吃饭。”

    江屿年轻轻点头:“好。”

    教室里的人渐渐散去,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午后的阳光变得柔和,将他的侧影拉长。他织得很慢,很仔细,比起上一次的生疏匆忙,这次的动作明显娴熟许多,针脚细密整齐。米白色的毛线衬得他手指愈发白皙,在光线下几乎透明。他织得专注,长长的睫毛垂下,簌簌地洒在底侧的皮肤。

    空荡荡的教室陷入一片静谧,仔细听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以及一阵极轻的脚步声从身后缓缓靠近。伴随一道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落在他背上,灼热得烫人,让人想不发觉都难。

    江屿年没有回头,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还没那么快织好呢,学长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看清那张脸后声音戛然而止。

    站在他身后的不是路远白,而是……

    江砚就站在他身后一步之遥的距离,沉默地看着他。他脸上明显带了伤,嘴唇没什么血色,下巴和脸颊上贴着创可贴,左手手背缠着一圈白色纱布,边缘隐隐透出点暗红。

    江屿年的目光在他受伤的手和脸上停留片刻,联想到刚刚听到的关于章皓的议论,心头一沉,隐约有了答案。他太了解江砚了,这个人偏执到了极点,自己可以伤害他,却绝不容许别人动他分毫,报复起来更是毫不留情。这种极端的方式,也只有他干得出来。

    他移开视线,声音有些发干:“你用不着这样。”

    章皓已经受到足够的惩罚了,他不想再陷入这种无休止的纠缠,他只想要平静的生活。

    江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目光落在江屿年手中那团宝蓝色的毛线和织了一小段的围巾上,原本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更淡了几分,“给路远白织的?”

    江屿年捏紧了手中的棒针和线团,抿着唇没有作声。这副沉默的样子落在江砚眼里,无异于默认。他垂在身侧的手握紧,缠着纱布的左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隐隐又有血丝渗出。他强压下心头的酸涩,声音带着压抑的沙哑:“你跟他在一起了?”

    江屿年的目光扫过他洇出血迹的纱布,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没有……不是给他的。”

    江砚的表情显然不信,他分明亲耳听到他在叫那个野男人。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伸手将他手中织到仅手帕大小的半成品抢了过来。

    江屿年完全没料到他会直接动手,微微睁大了眼:“你……”

    “还给我。”他起身要去抢,可惜他的左脚还没完全恢复,动作间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江砚顺势伸手托住他的腰,稳住了他的身形。另一只手则高高举起那团毛线。两人瞬间在空旷的教室里贴近,一个被迫仰着脸,一个低头凝视,视线撞在一起的刹那,两人都怔住了。

    这个姿势,这个距离,太过亲密,太过熟悉。无数个独处的瞬间,那些甜蜜的、带着笑闹的回忆不受控制地涌现,时光在此刻停滞,一刻梦回从前,叫人不忍心打破。

    空旷的教室只剩下彼此交织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江砚看着这张万分眷恋的脸,那双总是带着点怯意的眼睛此刻因惊愕而微微睁大,泛着水光的唇瓣近在咫尺,诱人采撷。他喉结滚动,情难自禁地俯下身,慢慢地、一点点地靠近。

    就在他的唇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江屿年忽然偏过头,躲开了这个未成的吻。几乎是同时,走廊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江屿年像是被惊到般推开他,迅速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他侧过身调理着自己不太冷静地呼吸。

    胸前少了个贴心的人,空落落的,江砚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被他推开,又被他拒绝,逐渐感到麻木。

    江屿年稳了稳呼吸,再次伸手想去拿回他手里的毛线。江砚却将手一抬,轻易避开。他紧紧攥着那团柔软却刺手的毛线,指节用力到泛白,最后什么也没说,转身拿着那团宝蓝色的半成品,大步离开了教室。

    江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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