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omega被卖给了疯A指挥官: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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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严锐骁看着那页摊开的纸张,眼神微微一沉。

    十二年前的秘密,如今被严琅挖了出来,赤裸裸地摊在两人之间。

    他伸出手指,在记录最下方签着岑若名字的地方轻轻拂过,强悍的alpha眼睛里浮起多年未曾有过的温柔和心痛。

    他知道严琅要的是什么真相。

    当年岑若离世后,父子二人的关系急剧恶化,几乎形同水火,至今都无法缓和半分。

    严琅认定,是父亲的冷漠和标记压力逼死了母亲,带着深扎进心底的怨恨,一步步远离这个家。

    “我跟你母亲的婚姻,是信息素匹配政策的牺牲品……”严锐骁缓缓收回手指,视线转向窗外,望着花园里那棵三十年前种下的玉兰树。

    “那时候生物分化变革结束不久,我作为联邦军事学院的优秀学生,被教导要忠于体制,服从秩序。在我看来,信息素匹配政策是维护社会稳定的必要手段。alpha与omega的结合,是天性,更是责任。我从未质疑过它,并且坚信,这就是世界的规则。”

    “而你母亲,”严锐骁眼中情绪复杂,“她的想法与我完全不同。”

    “她天资聪颖,性格坚韧,拥有极其稳定的信息素,却对信息素制度深恶痛绝,认为那是对人性的压迫。她致力于推动omega平等权利,在学生时代就开始为《信息素平等法案》奔走。”

    这是严琅第一次听到父亲详细与他谈起母亲的过去。

    “既然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他声音嘶哑道,“那你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应该不难猜到吧?”严锐骁笑容苦涩,“那时候我准备晋升中校,年少有为且战功卓著,军方高层认为需要一个匹配的omega来稳定我的alpha状态,也为联邦培养优秀的后代。”

    “经过筛选,你母亲的信息素被认为是最理想的选择。”

    严琅抓着扶手:“所以,你们逼她接受了这场婚姻?”

    “我没有逼她,但社会的压力和家族的期望,让她和我都没有别的选择。”

    “在当时的规则下,婚姻是责任,与个人情感无关。”严锐骁声音低沉,“你也看到了,直至今日仍是如此。”

    “我们都曾试着理解彼此的世界,但价值观差异实在太大。”

    “她力争废除强制结合制度,放宽信息素管控,提出omega应该享有平等的教育和工作权利,而这些主张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

    “她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处于何种危险的境地,无奈之下,我站出来公开反对她的法案,劝她放弃激进的主张,因此,我们越走越远。”

    “直到强行标记之后,我们的婚姻彻底名存实亡。”

    严琅五指紧攥,几乎要把手中的茶杯捏到炸裂,问出了压在心底多年的疑问:“为什么要强行标记?”

    严锐骁垂眸,眼底有愧疚也有痛苦:“S级alpha必须在一年内对omgea进行标记以确立关系,这是法律,也是军方的要求。”

    “当时形势严峻,诡谲动荡,容不得意气用事,”回忆起那段不堪的痛苦时光,严锐骁闭上了眼睛,“要么标记,要么失去她。”

    “严琅,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严琅眼眶酸痛,颓然地懈下全身力气。

    如果是莫寂,他会怎么做?

    眼睁睁看着他陷入致命危险?还是背负着爱人的仇恨,将他留下来?

    “那是我此生做过最痛苦的决定……”严锐骁说,“我以为自己是在保护她,却不知道,这根刺永远扎在了我们两个的心口上,至死方休。”

    “后来,法案在推行过程中遭到了多方阻挠,她也受到高层的威胁,甚至被指控为‘扰乱社会秩序’。”

    严琅记得,那段时间母亲的精神状态很差,常常一个人在窗前从白天站到黑夜。

    “她做手术的事情,你知道吗?”

    “我理解她对自由的渴望,却没想过,她对身份的厌恶已经到了那般严重的程度,不惜切除腺体来摆脱束缚。当我接到消息的时候,她已经在手术台上……”

    “既然是手术失败导致身故,”严琅愤怒地站起身,“为什么要对外宣称是自杀?”

    严锐骁眼神晦暗,“仅仅一本平等法案,就让人忌惮攻击她到如此地步,如果被外界得知,她胆敢用切除腺体的方式挑战联邦的权威,你猜他们会怎么诋毁她?”

    “严琅,后果远比你想象得残酷。”

    严琅缓缓坐回沙发,额头埋在手掌心,用尽全身力气来对抗绝望的痛苦。

    严锐骁站起身,生疏地将手放在儿子肩膀上拍了拍,“严琅,你母亲的理想没有湮灭。这些年放手让你远离,就是为了你能摆脱那些鬼魅魍魉,无拘无束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你现在走的这条路,她会为你骄傲的。”

    掌心的阴影里,严琅低声喃喃:“原来你都知道。”

    ……

    严琅坐在沙发上,抓着那份留下母亲最后痕迹的纸页。

    严锐骁站在他对面,背脊笔直,威严依旧,眼中的坚冰缓缓化开。

    父亲正值盛年,枝干遒劲,儿子已经羽翼丰满,不再是需要庇佑的雏鸟。

    许久,严琅起身,以一个男人的姿态直视严锐骁:“我希望严上将以军方名义,提请对医疗部启动正式调查。”

    “当年你只是一个上校,无法彻查母亲的死因。如今你是上将,手握实权,如果连这都做不到,你这上将当的又有什么意思?”

    严锐骁打量着眼前的儿子:“你准备好了?”

    严琅斩钉截铁:“我不想再等了。”

    “好,”严锐骁点头,“我会以军方的名义启动调查,不惜一切代价。”

    走到门边,严琅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严锐骁,发出嘲讽的疑问:

    “你当年那么坚定地维护自己的信念,如今却违反制度,和任星辉在一起,为什么?就因为他是个alpha,和他在一起不用面对标记的心理压力?”

    严锐骁朝楼上看了一眼,简短解释道:“任星辉……是个意外。”

    “意外?”严琅皱起眉头。

    “这些年来送到我身边的奸细不计其数,”过往的血雨腥风被严锐骁一语带过,“他是最后一个。”

    “我厌倦了一次次清理门户,也看腻了他们任务失败后被灭口的戏码。”

    “所以,留下任星辉的命,把他推到众目睽睽之下,顺便钓一钓他背后那条不肯死心的大鱼。”

    第70章 这场迟到十二年的审判,……

    大门缓缓关上,将严琅和刚刚那场沉重对话隔绝开来。

    月光洒在别墅前的石板路上,褪去白日的燥热,盛夏的夜风寂静而清爽。

    墙角边,莫寂蹲在地上,肩膀微微弓起,拨弄着草丛里的一只小虫子,将它从滚烫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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