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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全民选夫》 50-60(第19/21页)
在这个她最为风光、宴请宾客的夜晚,设计杀害了她。
在生命最后的时刻,当伯爵夫人看清勒紧自己脖颈的人,竟然是这个她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时,她眼中最初的惊恐竟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近乎认命的平静。
她放弃了挣扎,任由那根丝绳夺去自己的呼吸。
而在那一刻,紧紧帮着女佣按住她手脚的养子,不知为何,手上的力道也骤然松了。
他看着伯爵夫人逐渐失去焦距的眼睛,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这些年的片段。
她待他虽不算极尽宠溺,却也从未苛待,衣食住行、教育关爱,皆尽心尽力。
他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着,伯爵夫人不是最看重体面、最享受这众星捧月的风光吗?
那他偏要在她最风光、最志得意满的时刻,将她拖入地狱。
只是当这一切真正发生时,预期的快意并未降临,反而被一种空茫的、夹杂着悔恨的复杂情绪瞬间淹没。
“她害死了我母亲,我为什么不能杀她?”
养子嘶哑着喊出这句话时,眼底是烧尽一切的恨意。
然而有人从伯爵夫人紧锁的珠宝匣暗层里,翻出了另一份墨迹尚新的遗嘱。
上面白纸黑字写明,她将自己名下大半的私人财产,那些与伯爵无关、完全属于她自己的东西,都留给了这个养子,份额甚至远远超过了她的亲生子女。
养子怔怔地看着那份遗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连指尖都在发抖。
方才支撑着他的滔天恨意,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极度的悔恨与崩溃之下,他如同疯魔,猛地夺过一旁的剑,狠狠刺向了一旁尚未从妻子死亡真相中回过神的伯爵。
紧接着,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他反手将剑锋对准自己,决绝而去。
几人倒在华贵的地毯上。
李兀看着眼前这因重重误解与累积的仇恨最终酿成的惨烈结局,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悲剧性收场触动了心绪,眼神里带着未散的动容。
一旁的江墨竹什么也没说,只是默不作声地、适时地将一块质感柔软干净的深色手帕递到他手边。
然而与此同时,另外两块同样与递出者自身角色人设颇为契合的手帕,也几乎同时出现在了李兀的眼前。
形成了一种无声的、微妙的竞争局面。
其中最显得与众不同的,是戚应淮直接从裤兜里掏出来的,一小包独立包装、看起来相当便携的洁柔餐巾纸。
戚应淮:“这个方便。”
李兀:“…………”
简羽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惋惜:“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郑青生戏瘾却上来了,跃跃欲试地转向导演组的方向,问还有没有角色能让他也上场演一段,过过戏瘾。
唐览的关注点则有些不同,他皱着眉,似乎还在梳理人物关系,带着点疑惑问道:“所以,那个养子到底算不算是私生子啊?”
何川摇了摇头:“剧本没明说,不知道啊。”
唐览小声嘀咕了一句,带着点莫名的感慨:“看来私生子果然都很惨。”
何川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在意这个设定?”
唐览抬起眼,看向何川,语气平静地扔下一个炸弹:“因为我就是啊。”
何川瞬间噎住,表情凝固:“……节哀。”
旁边的冯肃见状,语气带着点安抚:“不是说过了吗,你是个好私生子。”
唐览立刻顺势靠向冯肃,语气变得软乎乎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哥哥,还是你对我最好了。”
何川:“…………”
李兀的目光在那几方精致手帕和那包朴素的纸巾之间短暂停留,最终选择了最方便实用的那一小包纸巾。
这一环节的奖励也随之公布。所有在破案过程中提供了有效线索的人,都获得了一张舞会请柬的碎片。
节目组解释,请柬碎片总共被分成了四份,只有集齐所有碎片,才能拼合成完整的请柬,获得参加盛大舞会的资格。
于是,在场参与了推理的几位,几乎人手都拿到了一片。
李兀捏着自己得到的碎片,递给了戚应淮,算是谢谢他刚才递来的纸巾。
戚应淮愣了一下,耳根似乎有点泛红,接过来。
商时序日常开启贬低对手模式:“兀兀,你选他干嘛?他那个四肢不协调的样子,估计连基本舞步都踩不准。”
戚应淮不服输地道:“谁说的?我不会难道还不能学吗?”
晚餐是大家一起用的。
李兀似乎还被下午那个案件里,关于亲情与误解的复杂情感线触动着,一时没什么睡意。
他换回了自己舒适的常服,独自一人走到城堡附属的花园里散步。
夜晚的空气带着凉意和植物的清新气息。
他是个对“亲情”概念既单薄又深厚的人。
单薄在于,他自身几乎没有真正体验过那种紧密的、无条件的家庭温暖,所有关于亲情的认知,大多来自于旁观他人的相处,或者是从书籍、影视作品里汲取的二手经验。
所以他只能依靠想象,去拼凑那种本该是本能的情感联结。
亲戚待他向来疏离,有时候夜深人静,他也会忍不住去想,是不是正因为自己并非他们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
而那深厚之处,大概也正源于此,人总是对自己从未真正拥有过的东西,怀有最固执、最深刻的向往。
逛到花园深处时,李兀耳边隐约捕捉到一阵断断续续的音乐声,夹杂着戚应淮压低嗓音、认真计数的声音:“一、哒、哒,二、哒、哒……”
他循着声音往前走了几步,透过扶疏的花木,看见了正在月光下空地上练习舞步的戚应淮。
练得很认真,甚至有些过于较劲。
他手里攥着不知道从谁那里借来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似乎是交谊舞的教学视频,他一边看,一边笨拙地移动脚步,眉头微微拧着,全身心都投入在记住那些复杂的步法里。
李兀忽然想起,这期节目刚开始宣布舞会规则时,戚应淮就曾悄悄凑到他耳边,声音里带着点难得的窘迫和依赖,小声问他:“我不会跳舞怎么办啊?”
此刻看着戚应淮这副较真又刻苦的模样,李兀被轻轻触动了一下。
回想当初,戚应淮刚开始追他的时候,方式确实挺恶劣的。
年纪小,行事莽撞,全凭一腔热血,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特别酷帅,至少他自己认为是这样,然后跑到李兀面前晃悠。
脾气又急,沉不住气,李兀若是说他一句,他能顶回十句,可每说一句,又要偷偷观察一眼李兀的脸色,见他真的露出不悦,自己再不甘心,也只能悻悻地闭嘴。
那副样子,莽撞又真诚,急切又笨拙,真的挺像一只认准了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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