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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全民选夫》 35、【正文+论坛】“宴兀”已经取得了阶段性胜(第2/4页)
记得当时联系的那个中间人,跟他保证,说手里资源多么优质,青年才俊如何众多。期间也确实有不少人发来资料想约见面。
李兀无一例外地拒绝了。
他是想尽快找个人安定下来,摆脱那种无所依凭的漂浮感。
但也没到饥不择食、什么歪瓜裂枣都能将就的地步。
徐宴礼这个名字,对李兀来说,大概等同于心口一道永远鲜亮、永不结痂的微妙划痕。
平时藏在衣领下,不小心碰到时,还是会泛起一阵极其短暂的、条件反射似的麻。
当初能让他点头同意去见一面的,确实就是那张简单到近乎粗暴的公式照。白底,穿挺括的深色衬衫,没笑,眉眼清晰利落,透着一股近乎正直的英俊。
后来商时序处理这颗“朱砂痣”的方式,带着他他特有的、毫不掩饰的霸道。他压根不打算用什么温情脉脉的手段去覆盖,而是选择了一种更野蛮的侵占,强硬地、不容置疑地塞满李兀所有的时间和空间,让他无暇他顾。
他很少主动提起徐宴礼,但偶尔,又会极其刻意地、用一种近乎幼稚的诋毁方式,把一些东西推到李兀眼皮底下。
比如有一次,他就状似无意地拿过来一张娱乐小报放在李兀面前,版面夸张,标题耸人听闻,写的是什么徐宴礼深夜密会富商独女。
配的照片倒是拍得不错,捕捉的是徐宴礼与人告别、俯身正要上车的瞬间,侧脸线条冷峻,身形挺拔,连那副没什么表情、看人时都带着点疏离的样子,都格外惹眼,有种介于冰与水之间的凉薄质感。
有些人天生就是这样,过分惊艳,连自己曾经真切地拥有过,事后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像一场陌生而奢侈的梦。
李兀当时捏着报纸,只觉得莫名其妙,抬眼问他:“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商时序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着一点算计得逞般的、毫不掩饰的恶劣,语气却放得轻飘飘:“哦,没什么。就是告诉你,他另有新欢了。兀兀,你别再记得他一点点了哦。”
那语调,像是在哄小孩扔掉过期的糖果,顺手还要踩上一脚。
李兀一直以为,当初能和徐宴礼走到一起,多少是掺杂了点命运安排的偶然缘分。
直到很久后的今天才知道,背后还有那么一茬。
徐宴礼原来根本不是那家相亲会所的常规会员,是特意为了他李兀,才临时插进去的。
难怪。
李兀后来偶尔想起,还觉得纳闷,当时心里就嘀咕过,以徐宴礼那种级别的相貌气质,怎么会放没被会所推给最高级的会员。
爆出这陈年旧事的,是他和徐宴礼一个老熟人。是徐宴礼的大学同学,当年一起进的单位。
那旧友说起这些时,语气里还带着点感慨。
说现在的徐宴礼对外完全是另一副模样,冷漠,寡言,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
但他们还在一起那会儿,徐宴礼身上还残存着未褪尽的少年意气,会下了班和关系近的朋友凑一起喝两杯,会在夏夜的晚风里,陪着李兀沿着路灯昏黄的街道,有一搭没一搭地散步,消磨掉整个夜晚。
现在这副……“死人样”,也确实有点出乎李兀最初的预料。
虽然偶尔也会在财经版块或者社会新闻的边角看到徐宴礼的消息,但那些印刷品上的影像,远不如当初在调解室见面有实质性的冲击感。
李兀当时向红娘提出想约见第二位相亲对象时,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随即传来一种混合着震惊和规劝的语气,
“李先生呀,”红娘的声音拔高了一点,“您这…是什么意思呢?小徐那边反馈说跟您聊得挺投缘的呀!咱们这可不能…不能两头发展呀,这…这不太好的呀!”
聊得不错?点开和徐宴礼那个对话窗口,屏幕上,几乎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隔很久对面才吝啬地回过来一个简短的“嗯”,这叫聊得不错?
李兀眨了眨眼,觉得这事有点滑稽。他对着话筒,语气里带着点无辜:“老师,您是不是误会了?我觉得…徐先生那边,大概是没看上我吧。”
这事儿他没太往心里去,转头就约了第二位。见面地点约在一家咖啡馆,光线柔和,音乐舒缓。他刚坐下,和对面的男士互相做了自我介绍,杯子里的水还没喝下去一口,咖啡馆门口的风铃就清脆地响了一声。
李兀下意识抬头望过去,然后整个人就定住了。
徐宴礼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色大衣,带着一身外面的冷气,径直朝着他们这桌走了过来。
李兀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完全是懵的,徐宴礼先是对着那位同样一脸愕然的相亲对象略微颔首,语气平淡却不容置森*晚*整*理疑地说了句:“抱歉,打扰了,有些急事需要找他。”
说完,根本没给李兀反应的时间,温热的手指已经圈住了他的手腕,力道不重,但带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坚决,直接把他从座位上带了起来。
室外冷风一吹,李兀才稍微回过神。
徐宴礼一直把他拉到街角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才停下。
手腕上的温度还没散,李兀仰头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没散尽的茫然和疑问。
徐宴礼垂眼看着他,那双平时显得过分冷静的眼睛里,此刻翻滚着一些李兀读不懂的、略显沉郁的情绪。他沉默了两秒,才开口:“我以为…我们已经开始了。”
开始了?什么开始了?李兀微张着嘴,那点懵懂彻底转化成了不可置信。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什么时候开始的?”
徐宴礼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像是确认了他不是在开玩笑,而是真的毫无知觉。他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然后,用一种近乎破罐破摔、又带着点孤注一掷的语气,沉声道:“那就现在开始。好吗?”
这话落下时,李兀只觉得不远处车流的喇叭声、引擎声混杂着城市的噪音扑面而来,喧嚣得厉害。可李兀却清晰地听见了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狂跳的声音,擂鼓一样,又重又急。
他还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飘,但异常清楚地混在风里,说了句:“好。”
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
事后,徐宴礼让李兀第一件事就是干脆利落地把那个相亲会所的会员退了。
他们关系进一步发展,是在玉山。
山名听着雅致,天气却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们登到半山腰,天色毫无预兆地沉了下去,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噼里啪啦,又急又密,根本不给路人找地方躲闪的机会。
两人都没带伞,瞬间被淋得透心凉。
山风裹着冰凉的雨水往领口里钻。
徐宴礼骂了句脏话迅速脱下自己那件灰黑色的冲锋衣。面料是防水的,内里还算干爽。他蹲下身,背对着李兀,言简意赅:“上来。”
李兀只犹豫了一秒,便趴上徐宴礼的背,把那只脱下来的冲锋衣撑开,勉强罩在两人头顶,做成一个简陋的临时雨篷。
雨水砸在衣服上,发出沉闷又持续的噗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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