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姝色: 2、不知廉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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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颈侧被掐出一道红印,明姝疼得黛眉攒起,“夫君,你弄疼我了……”

    萧肆长眸微眯,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分明,“……你叫我什么?”

    掐在她的颈间再次加重了力道。

    “是我啊……我是绾绾……”明姝被掐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伸手指向姜娘,“今日我本想去巡防营找夫君,却被她的人打晕卖进了青楼,还说……还说让我去伺候别的男人,夫君可要替我做主……”

    杨义是京中出了名的好女色,妻妾加起来足有八房,还在外面养了不少莺莺燕燕。

    萧肆假冒杨义,定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唯有将事情闹大,才能逼他收手。

    只是没想到,此人下手如此之重。

    姜娘听说她是杨义的女人,吓得脸色一白,连忙辩解,“冤枉啊杨大人,此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我那手底下的人不懂规矩,还以为是路边落难的小姑娘,就送到我这儿,让我帮着谋条出路,我……我这也是好心呀!”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已经有人认出萧肆并非巡防营的指挥使,开始窃窃私语。

    若非人多眼杂,他真想把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掐死。

    口口声声喊着夫君,却连真假都分不出。

    看来是被卖进青楼的女子想要脱身,又怕被姜娘捉回去,才想了这么个技俩。

    奈何他并非杨义,若这女人一口咬定自己是杨义的妻妾,到时候追究起来,他这个假扮的也难以全身而退。

    掐在明姝颈侧的手转而按在她的颈后,稍一用力,将她的头按在身前。

    淡淡的松木冷香钻入鼻尖,明姝呼吸微滞,带着威胁的声音落入耳中。

    “演够了,就滚。”

    明姝单薄的肩膀因害怕而止不住轻颤,三分演,七分真,硬撑着将戏演到底,“那奴家在家里等着夫君,夫君今日下值后早些回来,可不许去其他姐姐那儿了。”

    萧肆躺在地上,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直至身前的柔软蓦然离去,漆眸中一时晦暗不明。

    身旁将士看着他手臂上洇出的鲜血,犹豫着开口:“大人,还搜吗?”

    “不必了。”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即便找到了,他也不好下手。

    ……

    沈遥枫原本闲来无事在画舫喝茶,偶然听闻秦王府派人请了太医,当即嗅到了一丝乐子的味道,便随太医一同来了王府,从旁人口中听了个大概。

    彼时萧肆脱了外衣,再度开裂的骨伤触目惊心,太医正在为他重新接骨。

    虽没因痛皱过一次眉头,但那表情实在算不得好看。

    沈遥枫乐得新鲜,笑着调侃道:“王爷虽然没能捉到明玦,但有姑娘投怀送抱也不赖啊。”

    萧肆弯了弯唇,眼中却无甚笑意,“沈世子当所有人都和你一样?”

    太后将明玦召入宫中,美其名曰辅佐朝政,实则是惧他权倾朝野,找枚棋子来牵制他罢了。

    明玦被江南百姓传得神乎其神,本想等他进京便暗中除掉,以免后患无穷,结果却被个女人搅得功亏一篑。

    唇间依然留着一丝淡淡的香甜,那女人把他手臂抓伤了不说,还众目睽睽之下吻他,唤他夫君。

    不知廉耻。

    太医将熬烂的生地黄捣碎,敷在伤口处,包扎后又从药箱中取出一对竹板,作势要替他绑在手臂上。

    萧肆蹙眉:“非带不可?”

    “是。秦王大人骨伤反复,需以竹板缚之,勿令转动,才能避免日后留下病根。”

    如此,萧肆没再吭声,只是眸色又阴下几分,太医生怕触怒了这位活阎王,仔细地替他裹上竹板,最后用绳子系于颈后,不敢有丝毫差池。

    萧肆取下腰间令牌丢给沈遥枫,“明日将此物还给杨义。”

    沈遥枫没接着,轻挑了下眉头,猜到他是不想暴露身份,所以才扮作了巡防营的指挥使。

    “你我二人这般熟络,怎么不借我这个大理寺少卿的身份?比起巡防营,大理寺办案应该更方便些吧。”

    “沈世子可摸清大理寺的门朝向何处了?”

    坊间有言,与其盼着游手好闲的沈世子亲自查案,不如盼着银子会从天上掉下来,借他的身份去办事,无异于自露破绽。

    沈遥枫听出他话中的暗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暂时没有。不过本世子打算明早上朝瞧瞧,这千载难遇的奇才究竟长什么模样。”

    “依本世子看,老天都是公平的,既然他脑子比别人聪明,那容貌必定奇丑无比,啧啧,八成是个又黑又瘦又矮的家伙。”

    自顾自说了一堆,看到萧肆依旧阖着双眼,便知他根本没在听自己说话。

    沈遥枫不禁撇撇嘴,又将话题给拉了回来,“王爷瞧着伤得不轻,明日还要上朝么,要不就先告假几日?”

    萧肆缓缓睁开双眼,漆眸藏着一丝捉摸不透的寒光。

    “自是要去。”

    去看看,这个新来的丞相有几斤几两。

    …

    “爹!娘!”

    残月当空,映着窗下未合的书简,榻上人倏然惊坐,广袖无意扫过案边的灯烛,连带着底座摔翻在地。

    听闻动静,白九慌忙从隔壁屋中跑来,见明姝安然无恙才长松了一口气。

    夜间天凉,她为明姝披上外衣,昏黄的火光摇曳,映出一张苍白如纸的面庞,让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小姐这是又做噩梦了吧?”

    明姝轻点点头,道了一句“无碍”。

    但只有她知道,那不是梦。

    父亲与母亲被人用剑刺穿心脏,哥哥不愿为仇家所用,甘愿自刎,一切都曾真真切切发生在她的眼前,每每想起便觉得喘不过气来。

    在那之后,她重生了,重生在太后下旨召哥哥入宫的那日。

    上一世,哥哥因身患顽疾无法长途跋涉,只能谢绝太后的好意,明家没有朝中势力做靠山,昔日旧敌寻上门来,一家四口连带家仆数十,都无一幸免。

    于是,当太后懿旨再度传至江南,她不顾父母与哥哥的阻拦,决意要代替哥哥入京,以求巩固明家在朝中的势力,护明家上下周全。

    可她一介弱女子,如何能在这风潇雨晦的朝堂上站稳脚跟?

    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若不这么做,便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眼下才寅时,小姐舟车劳顿定是十分疲惫,不如再多歇息一会儿?”

    明姝摇了摇头,“更衣打扮罢,仔细些,万不可被人瞧出端倪。”

    她与阿兄除了身材,最大的差别便是左眼下的那颗泪痣,需用脂粉仔细盖住才行。

    坐在铜镜前,捎带着冰凉的指尖轻触唇瓣,回想起昨日的那个吻,心中依旧觉得后怕。

    萧肆这么想将她赶尽杀绝,往后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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