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狗洞后爱上小奶狗: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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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交替映入眼帘。

    他的面容平静,却比平日更加沉默,眉间仿佛刻着一条无形的线,连呼吸都显得轻而有节。

    副驾驶的林序南抱着一大束白色菊花,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的肩微微绷紧,仿佛在用力托住内心的情绪,又仿佛怕这一丝悲意被外界打扰而溢出。

    后座的钟渐青也难得没再耍宝,一改往常吊儿郎当的模样,背挺得笔直,双手紧紧搅在一起,指节微微泛白。他的眼神里藏着不易觉察的压抑,像一片风平浪静下的暗流,随时可能汹涌而出。

    车子在墓园门口缓缓停下,三人下车时,没有人说话。

    风一吹,衣摆猎猎作响,却连这点声音都显得突兀。

    林序南将那束花抱得更紧了些,沿着石板小路走了几步,他蹲下身,把菊花端端正正地放在墓碑前,捧花的手不知是因为寒意还是情绪,有些轻微的颤抖。

    墓碑上,那位老人的照片定格在一个温和的笑容里,眉眼慈祥,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照片中开口说话。

    钟渐青站在墓前,久久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低下头,声音轻得仿佛带着风吹过坟茔的沙砾,却清晰得刺入胸腔。

    “老师……我来迟了。”

    他咬紧嘴唇,眼眶泛红,一只手悄悄握拳,藏在身后。

    那双曾经因为惹事被老师训斥无数次的手,如今却只能无力地垂在身侧。

    那句迟到的问候,把他最后一丝镇定打碎。

    他咬紧牙关,眼泪倔强地不肯落下,可声音已经哑得发抖。

    裴青寂站在最后,目光落在墓碑上,神情冷静而沉沉。

    他没有开口,只是抬手轻轻摘下了墓碑上几片被风吹歪的落叶,动作一丝不苟,仿佛这是他唯一还能为老师做的事。

    墓园空旷,风声像是从记忆深处吹来。

    这里埋葬的不只是那位老人的身体,还有他们少年时代的执拗、天真与未竟的诺言。

    三人并肩站立,久久无语。

    只有风吹过墓碑、吹动他们的衣角,悄然地诉说着一段无人再能续写的过往。

    裴青寂缓缓走上前。

    风从山岗吹来,卷起墓园里零散的落叶,发出轻轻沙沙的声响,像是在替时间叹息。

    裴青寂站在墓碑前,指尖缓缓划过碑面那两个被篆刻得极为清晰的字,触感坚硬却带着岁月的温度。

    他沉默良久,眼底藏着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像被细细的丝线紧紧缠绕。

    忽然间,一段遥远的记忆在脑海中浮现——

    那是他刚进修复所的第一年,年纪轻轻,性子冷,也不怎么和人说话。他第一次被老师带进工作室,是面对一卷残破严重的明代经文。

    他当时自信满满,却因为技术不熟,几次拼接都错位,甚至不小心弄皱了原卷的一角。

    那天,他坐在修复台前,手指紧攥镊子,背脊僵直得像一根寒冷的钢柱,不肯回头。

    眼眶里涌起的涩意,让自负在瞬间崩塌,他几乎觉得全身被生生剖开。

    老师没骂他,只是走过来,在他身后站了许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不是书匠,你是医生。修书,是要听得懂它呼吸的。”

    他抬起头看着老师,眼里隐隐泛红。

    那是他第一次知道,修复不是对破损的惋惜,而是对生命延续的尊重。

    ——每一纸、每一缕纱、每一针一线,都承载着时间与存在的重量。

    “纪晚楮。”老师温和地看着他,语气却认真至极,像刻在心里的誓言,“你若是真想做这件事,就要学会对每一个字、每一缕纱、每一张纸……都有敬畏。”

    那句话,他从未忘记。

    而现在,说话的人却已经沉默地躺在黄土之下,再也不会拍拍他的肩,也再不会替他握稳手中的镊子。

    裴青寂闭上眼,呼吸轻缓却微微颤动,睫毛似乎也在颤抖。

    他像被那段记忆重重压住,几乎无法承受——那是敬畏与失落交织的重量,深沉得让他想要低头去聆听,却只能感受风从墓碑旁掠过,轻轻擦过脸颊,带着淡淡凉意。

    下一刻,他缓缓跪下了。

    双膝落地,几乎没有发出声响,仿佛这一跪不是仪式,而是沉淀已久的情绪找到了出口。

    额头几乎贴到冰凉的石面上,风轻轻掠过他的发梢,带着泥土与草香。

    风起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哽咽,却坚定如誓,一字一句撞击心底。

    “老师……我记得您说的每一句话。”

    “我会把这条路走下去。”

    “我一定会把古籍修复做下去,让更多人知道它们不是历史的灰尘,而是活着的灵魂。”

    “我会让大家看到——古籍,不是过时的纸张,而是这个时代依然需要的光。”

    他俯身在墓碑前,双手贴地,像是将全部心意化作支撑自己身体的重量。

    他跪在墓碑前,久久未动,目光落在那张笑容温和的遗照上,像是透过尘封的时光回望那段被光照着的日子——

    他第一次碰触残破的古籍,是老师将他引入这个世界的门槛。

    他第一次将破损的经卷缝合完整,是老师在身后轻声鼓励,“慢一点儿,不要急,书也会疼的。”

    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他垂下眼,双手贴地,深深一拜。

    那一刻,所有骄傲与冷静都褪尽,只剩下一个弟子最赤诚的心意。

    他声音低低的,却每一个字都像刻进了风里,他抬起头,眼眶泛红,却目光坚定。

    “我一定会把古籍修复做下去。”

    “我会让大家……看到它们的价值,看见它们还在呼吸,还活着。”

    钟渐青红着眼,将头微微扭向一边,努力不让泪水滑落。

    林序南走到裴青寂的身边,也跪了下来,轻轻伸出手,指尖触到裴青寂微凉的手背。

    那一瞬间,手心传来的温度像暗流般涌入裴青寂的心底,带来一丝柔软而坚定的支撑。

    林序南的目光落在墓碑上,那张温和的笑脸仿佛在看着他,他微微地扬了扬嘴角,目光中有温度也有笃定。

    他的眼角微湿,泪光在清冷的春风里轻轻闪动,却没有落下,“老师,我会守护他也会守护那些古籍残卷,就像您曾教导他那样。无论前路多么漫长,我都会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把您教给他的一切继续下去。”

    语气虽轻,却像细水汇成河,缓缓流入裴青寂的心底,让他胸口的紧绷悄然松开一丝。

    裴青寂微微一动,抬眼与林序南对视。

    那一刻,他看见了林序南眼底深沉的坚定与温柔,像是默默接住这份无声的托底,将肩膀微微靠向林序南,微微弯曲的手指也不自觉地紧握住林的手。

    林序南也稍稍倾身,更紧贴着裴青寂的身侧,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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