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善禾与梁家两兄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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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紧抱在一处,鼻尖顶着鼻尖。善禾的脸在眼前无限放大,梁邺一时看愣,竟忘了扶她起来:“善善……”

    善禾甚不自在,把脸一偏。

    “躲什么。”梁邺捏住善禾下巴,硬把她转过来,硬与她四目相接。

    善禾蹙眉:“我没——唔。”话未说完,梁邺已堵住她嘴。

    他托住善禾后脑,阖目吻她。

    好一会儿方恋恋松开,善禾忙挣脱他,自端坐一旁,整理衣襟。

    “外头有人……”

    “没人瞧得见。”

    “那万一呢?”

    “我替你挡着。”说着,梁邺趿鞋下地,将阑干两旁的软帘拉上,雅间内登时暗了下来,与世隔绝似的,唯闻戏台袅袅唱词隐隐约约飘来。

    善禾急问:“做什么?”

    梁邺转过身,稳步朝她走来:“一个男人找一个女人做的事。”

    善禾往后躲了躲:“这是在外头。”

    “嗯,”他撑住善禾两腋,将她整个端起,掂了掂,“在外头才有趣儿,是罢?”

    见善禾惊慌模样,梁邺一笑:“放心,邻近几间都是空的,帘子也拉上了,没人瞧得见,也没人听得见。”

    善禾偏过脸:“可我……不想。”

    梁邺便贴过去咬她唇瓣:“怎么了?没伺候好你?”

    善禾转了转心思,知道是时候了。她躲开梁邺的吻,正要开口说方才早已想好的话,梁邺却已抱着她搁在阑干上,动手褪她的绫袜。

    善禾吓得要躲。

    “别……别……”

    “别动。”梁邺低声道,“你身下就这一只阑干木头,摔下去了,那些太太们可全知道你做什么了。”

    善禾立时白了脸,忙环住他脖颈。低下头,只见两只脚踝上各被他戴上了一根金链子,泠泠响声自两脚之间荡漾开来。

    这是对带了细小铃铛的脚链子。

    还是带锁的。

    梁邺将那金打的玲珑钥匙攥在掌心:“也不知待会子晃起来,会是什么响动。”修长指节拂过铃铛,铃声潺潺如流水。

    善禾本呆着,见了钥匙,忙道:“你把钥匙给我。”

    梁邺合上手掌:“这是不能够的。”

    善禾平复了心绪,暗暗思忖着接下来如何应对。

    梁邺看她凝眸不语,默然发呆,笑问:“怎的了?不过一把钥匙,这就恼了?”

    善禾一寸寸抬眸:“不是一把钥匙的缘故,是许多把钥匙的缘故。”

    梁邺拧眉:“何来许多把钥匙?”

    善禾正色道:“大人身边有许多把钥匙,可大人处处防我、疑我,一把都不是我的。现在大人又用这脚链子把我锁上了,钥匙亦不是我的。”她抬眸望进梁邺眼底,“我明白了,大人的东西,永远都是大人自己的。我的东西,先是大人的,而后才是我的。我的身子,也先是大人的,而后才是我的。”

    梁邺捏了捏她的脸:“你可又多心了,不过是玩闹而已。你不喜欢这对金链子么?”

    善禾抬手指向弯腿炕桌:“我多不多心,那是最好例证。大人,桌上的是什么?”

    梁邺心头陡然一惊。

    “一封信罢了。”

    “谁的信?”

    他不再作声。

    善禾冷笑一声:“我知道,上回大人可不就是用了这样的手段,把信放在我面前,勾着我去看?等我看了,大人立时就要发作,立时就要骂我,这回又打算如何伤我?”

    梁邺面色已冷下来。

    善禾怕他真气,环住他脖颈的手又紧了紧。善禾继续道:“我如今已很是明白了,大人的事,素来是瞒着我的。大人的世界,也是我不能踏足的。每日来看看我,同我说个话儿,只不过是把我当个玩意儿。横竖我是个丫鬟,而推心置腹、彼此商量是夫妻才做的事。”她把脸伏在梁邺肩上,“这辈子我都是个丫鬟,这辈子大人都要防我、疑我了,可我偏偏什么都给大人了。”

    梁邺的心已乱起来。善禾的话教他不快,本想斥她两句,偏她又这般小意温存地伏在他肩上,稍一偏头,便见那两瓣红唇微微抿着,又教他很有一股想去将她唇上胭脂吃尽的冲动。

    “谁说你这辈子都是丫鬟。”他声音暗哑,“而况,不是你自甘当个丫鬟的么?我原想纳你为妾,是你不肯。”

    善禾抬起头,鼻尖抵着他下巴:“那在大人心中,我算什么?”

    梁邺硬声道:“哦,算个丫鬟。”

    善禾登时就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紧紧搂住。见挣脱不开,善禾索性直起身子,两手捧住他的脸,迫他与自己四目相接:“梁邺,你重新说,仔细说,认真说,用你的心回答我。我在你心里究竟算什么?丫鬟?妾?还是一个玩意儿,一个物件?梁邺,你现在就告诉我,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你说什么我都信,我只问你这一遭,我只要你一句话。”

    靠得太近了,他近乎能看见善禾脸上的细小毛孔,亦能看见善禾瞳孔中的自己。不需要善禾逼迫的,他早就想这样凝望她,长久地凝望她,天地间只他二人那样地凝望她。星目漾起水一般的柔情,他一颗心扑通狂跳起来,声气更是纷乱:“善善,等过了祖父忌辰,我……”他顿了顿,抿唇,“我娶你罢……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

    善禾一怔,她以为他会说什么心上人的话,而并不许诺“娶”“妻”这样的字眼的。她的手有一点颤,连带声气也发抖了,善禾扯开嘴角:“大人连哄人的话都不会说,我这样的身份,你如何娶呢?临了还是要娶位门当户对的官家小姐,我是不能够的。”

    梁邺在心底脱口而出:那我杀了她,扶你作继室。但他知道自己到底不能说这样的话,善禾听不得。也是在这一瞬间,梁邺蓦然发觉自己与从前大有不同。他从前从未想过杀人的。可如今,一切就这样水到渠成地发生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或许是无有园那一晚,他与善禾生死相依,那老汉强夺善禾,又要杀他灭口。又或许是他杀老汉那一天,他看老汉匍匐在地,哀哀告饶,而他刀起刀落,一条鲜活的生命在他掌心流逝作黄云厚土。再或许是他入大理寺的这些时日,那些曾经风光无限的人物们如今锒铛下狱,凄楚求他手下留情。

    原来拥有权力后,不仅会振兴梁家,不仅会让从前看不上你的人笑吟吟攀附你、攀附你的亲近之人,还能掌握他人生死,还能轻飘飘一句话送卑贱者上青云,压显达者下九泉,全在一念之间。等到他彻底拥有了权力,那他是否想娶谁便娶谁?想要谁便要谁?

    梁邺不自觉攥紧了手。

    善禾觉到臀瓣被他捏紧:“诶,你!轻点!”

    他回过神来,慢慢漾开笑:“善善,我总能想到办法的。”他声气愈发笃定起来:“我会娶你,你会做我的妻,这辈子我们都要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的在一起。”

    他话音甫落,善禾立时倾下脸,吻住他。

    梁邺托起善禾,将她端起来,给软帘拉开一条缝,堪堪能望见戏台上的景儿。而后,稍稍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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