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善禾与梁家两兄弟: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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缱绻温柔的。

    他将两条修长的腿儿架在宽肩,一颠一颠恍若檐下风铃。素了一个多月的心,此刻顿觉餍足。他握住善禾的脚踝,低低地笑:“合该打一对金铃铛的脚链套上头,荡起来也不知什么响动呢……”

    善禾教这番浪.话臊得面颊生晕,忙忙把头埋进软枕中。不过一忽儿时间,善禾忽觉脚心湿痒,她心头一紧,忙要抽回腿,那头却已紧紧攥住她的脚踝了。

    转回脸,但见他轻吮慢吻,见她匀了眼风过来,梁邺笑得放.浪。

    等得雨歇云收,善禾趴在他左胸膛,听他咚咚沉重的心跳,手搁在右胸缠绕的绷带上,目光直直。

    她忽然很想笑。才刚梁邺安慰她,她还以为他是真心的,原来是为了这事。自无有园回来,他为着养伤,已素了一个多月。他也没说什么,善禾还以为他变了。毕竟这些时日,他待她很是体贴,仿佛有些尊重。结果还是没变。

    善禾闭上眼。

    自这夜起,善禾果真不再梦魇。其实还是会梦到的,但不像前些时那样在梦里又喊又叫,也不是浑身出许多汗,常常是她自家安静地被吓醒,身侧梁邺睡得安稳,紧紧攥着她的手。她躺在床上,瞪着眼看夜色里的每一件家具,似乎都带了点鬼魅之气,最后看向梁邺,怅惘地叹口气:怎生是他呢?明明梦里是阿邵呀……如果是阿邵,他会如何呢?他也会这样报复老汉吗?想得多了,善禾便想问问梁邺,阿邵在北川如何了,可她不敢。梁邺从不在她跟前提阿邵,像没有这个弟弟似的。

    梁邺又歇了半个月,方去大理寺赴任了。上任前一日,皇帝还特意召他入宫,显见得是看重梁邺。因这一份看重,善禾也炙手可热起来。那些在梁邺跟前走不通门路的,往往派了自家女眷与善禾打交道。各色各样的礼,戏园子里最好的戏,从来不曾去过的宴会,俱摆到善禾跟前,好言好语地让善禾收下。善禾这才知道,梁邺负责的,是监察百官。刑部主管天下刑狱,大理寺则专司百官刑罚。凡大燕官员犯法,皆走大理寺审查。便是梁邺的恩师欧阳侍中,名义上也要受梁邺监察。

    善禾心中便想,陛下为何会把这样重要的职位,交给初入仕途的梁邺呢?后来也是在那些女眷们的闲话里,善禾方才得知,梁邺自从替欧阳同扬还赌债起,他便开始查无极场了。按理,他这样的身份,是难以查出什么的。偏一切顺利,查得轻轻松松,这也直接导致了金安福铤而走险,去无有园追杀他们。众人起初不明白,后来才慢慢回味过来,是有宫里的人在帮他查。现在更是确定无疑,暗中帮梁邺的,是陛下。

    至于陛下为何帮他,那又是帝王心术了,太太们琢磨不透。有的说是梁邺样貌俊朗,陛下想招其为驸马,有的说是因为孟贤妃,也就是从前的孟昭仪,给陛下吹了枕边风,更有人说,是因为梁邵。

    梁邵?谁是梁邵?

    太太们皆不识得此人。善禾却把头垂下,两根手指紧张地绞动。

    那位太太便说:“北川军前锋营指挥使,上个月刚封的护国县男,梁邵。”

    太太们不大关心军队里的职位,但“护国县男”四个字却结结实实地震撼着她们的心。

    自高宗朝护国公霍家被抄,这可是头一次启用“护国”的称号。

    公侯伯子男。男爵虽是最低一阶,但好歹是个爵呢。与普通官员到底是不一样的。

    “据说梁邵是梁邺的亲弟弟。”

    太太们无不倒吸一口凉气。那岂不是比梁邺还年轻,还有能为?

    于是开始掰手指头算,上个月封的护国县男,可不是跟擢升梁邺为大理寺少卿的诏书差不多时候么?

    “陛下这是要把梁家扶起来啦?”

    “他梁家还有女孩儿不?我儿再过两年可是要说亲的年纪了。”

    “话说回来,谁记得密州梁家?”

    “这谁知道,这十几年都没听过。说不定我家老头知道。”

    “那梁邵呢?”

    “更不知道了。倒是梁邺中举之前,有点他的风声,据说他从小读书就勤谨,是密州有名的神童。我夫君那会儿就说,他必定中举的。”

    太太们转过头,齐齐笑看坐在角落的善禾:“薛娘子,你知道梁邵的罢?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年庚几何,娶没娶亲的呀?”——

    作者有话说:明天可能会是晚上更新,这两天事情有点多。

    第77章 剖心迹坊主相助

    一连串探问梁邵私密的话头,劈头盖脸砸将下来,教善禾措手不及。更教她震颤的,是那“指挥使”“护国县男”的头衔。数月未见,梁邵已不是从前那个他了。

    真好。

    善禾装作与之不大熟识的模样,只略答了几个简单问题,便以更衣为名,匆忙起身告退。

    戏台子上仍排演着长生殿的佳话,正唱到“愿此生终老温柔,白云不羡仙乡”。善禾低头捂着胸口,匆匆离席。太太们的话犹在耳畔,他过得很好,他自家挣来了功名,再无人敢轻看他、讥笑他,等他回京都时,一定是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罢。

    思及此,善禾慌忙握住脸,倚着后廊雕花隔扇,身子缓缓滑落。她忍不住流泪。

    梁邵过得很好,可她呢?

    当初与他和离,便是希望各自安好。她还记得临行前她留与梁邵的诗:一卧连理二载春,今朝自剪系丝纶。未许微尘蔽云衢,沧海珠明各显珍。

    梁邵如今已是显珍的明珠了,而她呢?她教微尘遮住前路,挣脱不得,逃脱不得。她甚至差点杀了一个人!

    “小娘子独立于此,可是思念意中人?”

    身前响起一声低音。

    善禾慌忙抹泪。

    一道折扇挑起善禾下颌。

    她有些恼,抬眼一看,立时惊得呆住。

    “吴、吴坊主?”

    吴天齐内着藕丝紫的圆领澜袍,外罩玄色织锦大氅,端的是一派富贵气象。她收了折扇,调笑道:“呀,不是生人,是旧相识呢。”

    两行泪唰的滑落,善禾又哭又笑地看她:“真是您!坊主,我……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忘了你?以为我不帮你逃出去啦?”吴天齐弯了唇瓣,“忘了你倒罢,我妙儿还在你手上呢。她可是个机灵丫头,把她留给你,我舍不得!”

    吴天齐递了折扇过去,让善禾握住扇柄那头,自家握住另一头,如此引着善禾,一前一后入了雅间。

    雅间内尽是红妆翠袖,簪金戴银,唯吴天齐一身男子装束,反倒显得格格不入。吴天齐自在上首坐了,随意指个座位与善禾,笑道:“还不给薛娘子看茶!”

    于是又是奉茶、又是递果碟,真个把善禾当作高门太太伺候。

    “你们先下去罢。”待丫鬟们退下了,吴天齐方把一封信丢在善禾跟前,挑眉道,“打开看看。”

    善禾抽出信封中的云笺,但见起首明明白白写着“薛善禾”三字,再往下看,竟是一份崭新完整的良籍文书!善禾猝然抬头,眼中早已泪光盈动。

    吴天齐见状,笑道:“造一份文书可不容易,前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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