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善禾与梁家两兄弟: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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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道一句:“同样一个姓,同样是奴婢,那位倒是好运道,能做二奶奶呢。”

    周太太接上话:“休提此话。既然要与梁家重修旧好,待过些日子,我与你们阿耶还是要想法子让梁邵休妻的。”

    明蕊叹气:“阿娘,人都成婚快三年了,哪有你这样当舅母的?”

    周太太亦叹:“我这也是为了他们兄弟好。就算休不了妻,也该将那薛氏降为妾室,好生为阿邵另择良配才是!”

    善禾抿着唇,只顾埋头朝前走,不敢再听。

    回到厢房,她握紧笔,心却不似方才平静了。笔尖悬在素笺上方,善禾目向虚空,怔怔出神。她早就习惯这卑贱身份,可当旁人明明晃晃叙说着对她的轻蔑,她心底仍旧难受得紧。待善禾将剩下经文悉数抄完,已是午后。等回去时,手腕颤得连筷子也握不住,只得由妙儿一口口喂饭。

    晚膳后,梁邺仍旧未归,卫嬷嬷带回一只簇新的竹雕紫檀笔,与梁邺那支竟有八九分的相似。两支笔各用锦匣装好,等梁邺归家后,卫嬷嬷才亲自交予他。

    这会子他尚未归来,善禾便至晴月、妙儿屋中与她们作伴,却见妙儿蹲在地上,在床铺上铺了纸画画。善禾站在她身后看,见妙儿下笔苍劲、构图精巧,不觉出声赞叹。又见她力有未逮,便握了妙儿的手助她。一幅画刚成,彩屏忽地推门进来,蹙眉道:“娘子,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呢。爷刚回来,问你呢。”

    善禾只好起身过去。

    晴月忍不住哽咽:“娘子,晚上还回来吗?”

    “不了吧。”善禾声音很轻。

    “娘子,是我累了你。”晴月咬唇,“那会儿打死我就好了。”

    “你别胡说!你死了,我也没活头!”善禾转身冲她一笑,“你且宽心,大爷如今待我好了。我过去,吃的睡的穿的样样都好,可不比跟你俩挤个大通铺强?我过得好呢,你就知道瞎操心。好好养伤,别让我再来伺候你,才是正理。”

    那厢梁邺堪堪沐浴完毕,正坐在太师椅内,揉着太阳穴阖目养神。今夜他很饮了些酒,这会子脑间浑浑噩噩的,才刚卫嬷嬷、彩香她们说的话,他都做耳旁风,懒得入心。

    善禾步入屋内,见他这般形状,走到一旁坐下。

    梁邺听得动静,朝她伸出手:“过来。”顿了顿,“去哪了?”

    “在晴月和妙儿屋里。”

    他将她拉到怀中:“我是不是与你说过,晚上该睡哪的?”

    “我只是同她们说说话,我知道回来的。”

    梁邺仰脖望她,目光逡巡,良久,拉她坐在自家腿上,头靠在她纤弱的肩:“今日有些乏了。”

    善禾淡淡道:“那大爷早点安寝。”

    梁邺不动,默了片刻,才继续说:“你就不问问爷白日里见了哪些人,文华殿是何等气象,陛下又是何等威仪么?”

    善禾莞尔含笑:“等爷闲下来,再与我说罢。”

    “接下来会很忙,也许顾不上你。”

    “这是好事,大爷的心愿,是要了了。”

    梁邺又不说话了。他盯着她,眼底晦暗不明。过了好一会子,才绷唇说道:“是了,这是好事,我外头事忙,你就不需要应付我了,是罢?”

    善禾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正要分辨,却觉他臂弯猛然收紧,教她动弹不得。

    梁邺冷笑着:“我累与不累、乏与不乏,也没见你如何挂心。倒是阿邵的信,光几个字就把你撩拨得又哭又笑的了!”

    善禾怔住,下一瞬,整个人被他抄起腿弯抱起来。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将她裹入一片醉意中。她挣扎要下去,那厮的手却越来越紧,非但如此,他冷着脸低眸看她:“以为爷今晚上不回来,预备宿在那屋了,是罢?”

    “以为阿邵报了平安,便可安心了,是罢?”

    他抬脚往拔步床走去,声气愈发激亢:“整日里魂不守舍,连个笑也得哄你才肯。见着那信笺便眉眼生辉了,因是阿邵写的,字字句句都写到你心坎里去了,是罢?嗯?”

    偌大的架子床,善禾被他摔进去,脊背立时感到一阵刺痛,直疼得她一时半刻直不起身子,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他重重压下。梁邺单手箍住她双腕举过头顶,另一手扣住她下颌,逼她直视自家:“说话!又装哑巴了是罢?”

    冲天酒气混着他常用的沉水香,直喷在善禾脸上——

    作者有话说:最近来个营养液加更吧[眼镜]

    第59章 因弟弟的家书发癫。

    两只手被他这样举过头顶,善禾只觉屈辱难堪。她头一偏,眼角已沁出泪:“我没有。”

    见她这抵触模样,梁邺心头火起,连连冷笑:“没有?好、好、好!”他骤然松了手力,霍然起身,行至妆台前,梁邵那封信正安安静静搁在上头。梁邺拈起信封,先是自嘲一笑,随即便将信纸凑到烛火之上,顷刻间烧了个干干净净。跳跃的火苗在他面上明灭不定,眼梢沉郁之色愈沉。

    善禾得了自由,倚在床柱边发怔,余光见那火舌子吞噬了梁邵的信笺,烧在心头的火也随着信笺慢慢化成灰,只有几点火星子冒出头,旋即又黯淡下去。她还能如何呢?善禾自问如今的她,已是相当识时务的人了,只要他别找她麻烦、不牵连晴月与妙儿,她什么都能舍出去。于是,善禾靠在床柱边,眸光淡淡看那厮一步步逼近,全然没了往日的愤然反抗之态。

    前路是晦暗的,倒是帐顶空荡荡的一朵莲前后摇摆,愈晃愈明、愈晃愈亮。善禾被他压入锦衾之间,两条腿儿也教他架上肩头,随着莲花轻轻晃动。在他身边,一切都黯淡,好像只有这件事,有些明朗。

    这回时辰太久,以至于到最后善禾竟有喘不过气的感觉,眯着眼要睡去,却被他一掌扇醒,这才发现他一直扼住她的颈子,双目发红的狠劲似乎要掐.死她。原来不是要睡,而是被人扼住咽喉、窒息所致的昏沉。善禾吓出一身冷汗。

    他却似得了味一般,看她半睁的瞳孔里全是自家的倒影,竟笑开,低吼着:“睁眼瞧仔细了,现在顶着.你的是谁!”

    酒气氤氲弥漫在床帐之间,软搭搭垂下的帘幔遮住里头的动静。

    至后半夜,他犹未尽兴,又拉过善禾在腰腹处如骑马一般坐着。梁邺缓缓喘气,半眯着眼,望她的眼神带了轻慢:“你是硬骨头,嘴上也厉害,如今倒学会曲意逢迎了。仗着爷待你好,卫嬷嬷也敢算计……是罢?”

    善禾揉着颈子的手一顿,唇角微颤。

    梁邺重新抚上善禾的脖颈,慢慢捻过白皙皮肉,浑浊声气里掺着酒气:“那支笔早坏了,你故意让卫嬷嬷以为是她弄裂的,当爷不知道?”

    “啊,”他吐出一口浊气,头又隐隐晕起来,“善善,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怎么爱撒谎了?”

    善禾嘴角下弯,拿一双眼委屈看他,忍不住哭起来:“是,我爱撒谎!你忘了,是你教我的!我非但爱撒谎,我还卑贱,还懦弱!梁邺,你有本事,你直接掐死我!省的我难受,你也难受!”

    身下的梁邺锁紧眉心,胸膛起伏愈来愈大,可面上依旧强忍着,只是冷笑:“你要死,爷少不得拿贵妾的礼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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