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善禾与梁家两兄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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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续续的声音溢出来,在他耳畔飘。这是绝对的、无法控制也难以解释的反应,饶是善禾再怎么心志如铁,她也承受不住。

    于是,僵硬的脊背开始发软,端坐的身姿也不由往他怀里靠。

    他在心底轻笑,手也不安分起来,从腰间往上游,细致撩拨,好让她也舒服些。而后,失了庇护的衣领被他悄然往外一扯。

    两只雪兔儿跳了跳,半只身子白得晃眼,在他怀中挨蹭。

    可善禾浑然不觉,她此刻已被耳畔那令人心慌的酥痒彻底攫住。眼下,一股异样的酥痒直抵四肢百骸。意识在剥落,万物在收缩。善禾觉到那颗耳珠子不断胀大,身子却急剧缩小,凝成一个点。

    最初,她想推开他,十根葱指抵住他肩,暗暗地逼他退后;慢慢地,力道渐软,不像推拒,竟似溺水之人攀附浮木,十指蜷紧了他的衣料,好像不肯他离开似的;到现在,前尘旧事、纲常伦理变得模糊不清,人也成了一个由他摆弄的器物,在浪潮中沉沉浮浮。

    而善禾浑然不觉……

    微凉指尖,滑入衣襟。

    耳畔的燥热盖过了衣襟下的凉意,浑似滔天巨浪盖过底下的暗涌。浊浪实在喧嚣,那么浪花底下的波涛便显得微渺了,人只能觑见浪尖的一点白。

    善禾因这点白而神思消散,她纤腰反弓,身子也不由自主往他怀里贴蹭。

    此时此刻,她竟浑然忘了眼前人是她前夫的兄长!

    梁邺也有些情动了,本打算见好就收的心思被他抛开。

    “善善……”他不禁低声道。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唤她的小名。

    善禾听得那声暗哑的“善善”,只略蹙了眉。人在堕落时,是注意不到这些的。她只觉得自己如步云端,脚下飘然。这声“善善”稳重且有力地回荡着,像水面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她在涟漪倒影中看到一个人。

    那人身姿英挺、眉目俊逸,饧着眼,冲着她不顾忌的浪笑:“善善!你也理我一理嘛!”

    善禾忍不住唤他的名字,极轻极模糊地一声——

    “阿邵。”

    太轻太模糊了,而况梁邺也正堕落着,他也未曾注意此一句,还当是善禾喘气。

    他一壁是唇齿研磨,一壁是指腹揉捻。

    不过片刻,三颗圆珠,迅速染上了浓稠的胭脂色,热意蒸腾,灼烫他手。

    梁邺忍不住轻唤:“善善。”紧接着,他捉了她的手,贴在身下。喉间逸出喟叹:“善善……”

    触碰的刹那间,迷蒙的双眼骤然睁大,屈辱和惊骇瞬间回笼。善禾如触烙铁,她猛地缩手,却被他大掌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掌心之下的蠢物灼烫,且勃勃欲动,在她猝然冰凉的掌心下抬了抬,狰狞力道震得她胆颤魄散。

    “梁邺!”她屈辱咬唇,手缩成拳,拼命地想抽回去,“你……你无耻下流!”

    动作一大,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狼狈不堪。耳畔的濡湿红润不消说的,襟口也大敞着,肩处泥泞不已,轻薄罗衫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视线立时被水汽模糊,羞耻感灭顶而来。偏偏手又逃不脱,整个人只好徒劳地、不住地往后缩去。

    她委屈哽咽:“大爷,别……不要……”

    梁邺按住她手,鼻息粗重:“躲什么?”他臂上猛一使力,善禾又被扯回来,摔在他肩。俯首吮住耳珠,话音模糊不清:“善善,摸摸它啊。它是为你才这般的……”——

    作者有话说:好啦好啦,准备拉剧情进度啦[狗头叼玫瑰]

    亲吻和亲耳朵,全是脖子以上,求放过[托腮][托腮]

    第42章 那般光风霁月的梁大进士……

    善禾早从云端坠落。

    她红了眼,怒目一瞪,恨恨地刮着他的脸。良久,她忽而泄了气一般,敛下眸子,妥协地轻叹:“大爷这样扣着我的手,我如何伺候大爷?”

    梁邺一怔,万没想到她会就此服软。他松了自己的手,才发觉她腕子、手背皆被他攥得红了。她应当很疼。梁邺忙忙笑开:“弄疼了你,实是我的错。”

    又见她腕子上也光秃秃的,把她往怀里一搂:“再打对金镯子罢?”

    善禾轻轻揉着手腕,被他搂进怀时,人往侧边一倒,头也摔在他肩。随着动作,胸前雪波起伏,如浪。

    浪尖缀着两粒胭脂红珠,饱绽如绒球,躲在罗衫后影影绰绰的。

    她悄然把衣领紧了紧。

    梁邺腾出另一只手,覆在她腕子上,也细致熨贴地帮她按摩。话音热气扑在她耳廓,又激得她脊背一僵。

    他笑得放浪:“就痒成这样?不过一口气儿罢了——”

    “也能教你.软么?”

    善禾隐隐蹙眉,抬头时,面色却容淡下去,美目细细地扫他的脸,一寸一寸地扫过去,端的是娇媚清妍。

    梁邺不由喉间发涩。

    她也笑,只是有些咬牙切齿:“这还不够呢。”

    “什么不够?”他歪了头,困惑问。

    “大爷闭上眼。”

    梁邺把唇一勾:“你早如此,也不必吃那些苦。”凤眸已然阖上了。

    善禾卸了他腰间汗巾子,将他一只手捆在床柱上。她听他愈来愈急促的喘息,眼里怒火中烧,她咬着牙,指尖去撩他胸前衣服,尽量放平声线:“旁人知道克己复礼、清心寡欲的梁大进士,床第间是这样浪荡吗?”

    他眉峰一挑,声气更促:“单你一人知道。”这是实话。

    她轻轻笑了,落在梁邺耳里,也是发烫。她又从榻边拿了条不用的汗巾子,如法炮制,用力打了两个死结,决心让他像牲畜一样栓在床上。

    善禾又问:“阿邵也不知道?”

    他暗暗皱眉:“别提他。”顿了顿:“以后唤他二爷。”

    “那可不能,这把人绑起来的手艺,就是他教我的。”是说那回梁邵不肯和离,差点把她捆起来逼.奸的事。

    思及此,她心里生了些落寞。

    “而况,大爷方才不是说,一口气儿就能教我软么。”

    他闷闷地长“嗯”一声,等她下文。

    她冷着眼,恶狠狠盯他,撂下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你弟弟比你更知道呢。”

    他猝然睁眼,这才发觉自己双手被分绑在两根床柱子上,而她已退到脚踏板上,冷笑森然地望着他。

    她转过身,往门口走去。

    梁邺急急扬声:“你出不去!”

    她转了脸,一笑,清清丽丽、温温和和的,好像还是从前那个薛善禾。她说:“我不出去,我怎么跑得出去?我连死都得大爷同意。我就在这陪着大爷。”

    说罢,她行至门前,开了条缝,同门口怀松道:“你先下去罢,大爷在这,我也出不去。”

    怀松“啊”了一声。

    梁邺高声道:“不必听她的!你就守着!”又改了口:“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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