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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片叶锁金枝》 30-40(第8/13页)
变得焦虑,他自己私底下活的也很差劲,时榴只要忘记吃一顿饭或是故意绝食一次他就会急得什么也吃不下,甚至会因此加倍的断食。
701挖苦的话其实背地里都被他深深地记在心里,纵使一切结果都不是他想要的,可事实就是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他获得了一切,时榴失去了一切,或许有很多附赠品都不是他想要的,可他的爱人又何其无辜?
“可我现在才明白这一切,现在我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好起来,也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取得你的原谅。”
李吹寒突然伸出手死死地抱住时榴,但又怕时榴会疼就放松了一些,许久没有睡个好觉的大脑涨涨的,再加上接连几天的繁杂事务与时榴病情毫无进展而产生的焦虑焦虑让他的思绪变得一团糟,他现在只想好好抱着他的妻子睡一觉。
但怀中的妻子偏偏不如他的意,刚被他抱住的时候时榴被李吹寒一番话语打乱的大脑立刻就清醒了过来,他挣扎地推开面前对于自己来说还过于庞大的身躯,冷冷地讽刺道:
“你既没办法叫我爹娘回来,也没办法复活那个死去的孩子,只能在这里恬这张脸求着我原谅吗?”
李吹寒被他推开的一瞬间突然变得无比惊慌,时榴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足以产生宛如割下半颗心脏般的剧痛。
“不,榴儿,我会补偿你,我会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不行,超负荷工作许久的身体让他有些控住不住自己的动作。
李吹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扶着墙保持稳定,随后对石榴承诺:
“我会证明我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只要你好好活下去,只要你能好好待在我身边。”
“即使任务失败了也无所谓……”
时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系列发酒疯一般的行为,直到李吹寒离开他的房间后才缓缓吐了口气。
明明一直都是李吹寒自己的一厢情愿,为什么要让他负责。
时榴推开床边的那扇窗户,想让房间里面的味道散一散,好在他的窗户外正好是一片小树林,阵阵晚风吹进来带走了方才那人身上散发的酒气,被换作成空气中携带的的泥土气息。
随后他闭上眼感受着微风吹到脸上时的温柔触感:
“你们可以带我高高地飞走吗?”
“我了无牵挂,何必再继续受苦。”
自从万氏垮台之后李氏就取代成为如今燕京的第一大世家,虽然宗族的其他人心里都很清楚这都是李吹寒一人的功劳,与他们并无关系,但他们还是怡然自得地享受着姓氏与地位所带来的所有红利。
李玉明是李老将军的弟弟,李吹寒的亲叔叔,是当今人丁凋零的李氏宗族里辈分最大的长辈,在这艳阳高照的午后,他正躺在本家大花园池塘中央的亭子里享受着那些妄图讨好李吹寒但是却失败的官员送来的洋果子,因为这些人现在又选择另辟蹊径去讨好李吹寒为数不多的亲人。
可惜他们的算盘终究还是要落空了,虽然李玉明收了他们很多贿赂也许诺了很多好处,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在李吹寒面前整个李氏本家所有人加起来可能都说不上什么话。
上次为李老将军追封的仪式上李吹寒连他这个宗族长老的名字就叫错了,李玉明回去后在妻子面前还为此事发了很大的火,直言李吹寒凭借李氏的支持发家现在却忘恩负义连他这个叔叔都不认了!
然而再次看见李吹寒时他还是卑躬屈膝,态度恭恭敬敬地问候道:“您今儿个怎么还亲自来了?”
李吹寒一踏进这个荷花亭就看见他这幅懒懒散散的样子,李玉明反应过来之后吓得差点连站都站不稳了。
“几年前我放在李府这里养的一个小孩,明天给我送到侯府上来,我亲自养。”
“什么孩子……哦!您说的是您的那个儿子啊!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把他送过去。”
李玉明头上直冒冷汗,那个男孩刚出生不久就被李吹寒送到这里,他还以为是不要的弃婴,这么多年来也没见过几次,现在是否还活着他心里都没底。
好在李吹寒没有说要亲自去看看什么的,只是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就准备离开。
走之前他还顺道敲打了一下原身这个一直都不怎么老实的叔叔:“你怎么活的比我还潇洒?”
又是冰镇小番茄又是荷花亭,一旁甚至还有两位侍女拿着大蒲扇给他降温,一来就看见李玉明这幅惬意的睡样,把李吹寒看得眼皮直抽搐。
“你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虽然我一直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可是都记得很清楚的。”
“挑个好日子把收的东西都还回去,最近老有人在朝上莫名其妙用眼神暗示我什么。”
李玉明听见他敲打自己的话羞愤得脸都涨红了,他连忙给自己找补:“是是是,我现在就去还。”
“真是给贤侄添麻烦了!”
“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
说罢李吹寒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作者有话说:李吹寒后面会越拉越舔,最后舔到死(字面上的意思嗯对)
有榜一周五更,无榜三更,营养液100/1加更,这样稳定下来吧[让我康康]
第37章 立山岚
一个温馨的午后, 时榴抱着自己的孩子坐在书案前,教他怎么写字。
流光化作疏影落在纸上,尚且稚嫩的男孩不会握笔, 时榴就环住他的小手, 手把手地带着他落墨。
“你想写什么?”母亲亲密的话语环绕在他的身边, 怀中的孩子抬起头,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我想写我的名字可以吗!”
“你的名字?”
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可,你的名字是什么?
时榴努力地回想着他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泪水不自觉地堆积在眼角, 一只温热的小手替他拭去了这几滴泪珠。
他的孩子紧紧抱住自己, 肉乎乎的脸颊贴在他的手掌心, 安慰道:“母亲从未做错过任何事, 不要再哭了。”
可为什么眼泪依旧在止不住地流淌,等时榴醒来时发现枕头又被浸湿了一大片。
这时门外传来了阵阵敲门声,伴随着李吹寒说的话一起响起:“玉儿, 你在里面吗?”
自从李吹寒读过他从前写过的那些诗集发现他的字之后,就喜欢这么叫他。
他不知道从前的李无晦是怎么称呼时榴的, 但肯定要比直接喊时榴的名字要亲切的多, 在他的认知里直接称呼古人的字就意味着一种很亲密的关系,于是便改口直接叫上时榴的字, 可惜妻子无视了他的所有小心思,无论他怎么叫也不会回应他。
时榴本来不想搭理他,静静地躺在床上感受寒意蔓延在他的身体里,每回梦到那个一出生便断了气的孩子他都会感受到这股如同抽丝剥茧一般的痛苦。
当初李吹寒告诉自己有了他的孩子时,时榴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无法接受他十几年来所学到的一切都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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