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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错》 60-70(第8/18页)
的回应,兀自离了厢房。
顾峪本来已经压下去的火骤然熊起。
怎么就是他多疑?
怎么就又是他的错?她清楚其中原委么?那个杜仲在偷偷喜欢她,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亲眼撞破的事情,怪他多疑?
他假借她名给杜仲说亲,都做到这地步了,杜仲还敢找上门来对她表心迹,杜仲这般做,如何能让他不疑?
姜姮为何只怪他多疑,不怪杜仲言行举止叫人生疑?
他才是她的夫君,那杜仲与她毫不相干,她为何只寻他的不是,一丝一毫都不言杜仲的错处?
顾峪亦抬步出门去寻姜姮。
牡丹园里有一处暖阁,姜姮不在凝和院主房,一般就是在那里待着,顾峪很轻易就找到人,但是门闩着,他叩门,里面没人应。
久叩不应,他下意识把所有力气贯在了脚上,这一脚下去,虽简单粗暴,却是最快捷的法子。
乌皮靴已然提起,蓄力待发,一阵寒飕飕的风吹过来,打在男人冷冰冰的脸上。
而今才是二月,寒气未消,夜中更是寒重。他这一脚下去,门扉必然断裂,要修好又得几日,那她这几日就来不成暖阁了。
暖阁地方小,地龙烧得足,比凝和院主房更暖和些,她惯喜欢冬日来此处避寒。
顾峪收脚,唤一个家奴来,要他不管用什么法子,把门叫开。
那家奴领命,立即对暖阁内喊道:“夫人,您开开门吧,主君等好些时候了,这天儿冷,冻人呐!”
“夫人,您慈悲,开开门吧,冻人呐!”
家奴才这般“慈悲”“冻人”喊了两声,春锦便开门把顾峪迎了进去,对那喊话的家奴道:“小声些!”
叫旁的顾家主仆听去了,还当她家姑娘如何铁石心肠不识大体与夫君耍脾气呢。
顾峪进门,屏退春锦,只留他与姜姮二人。
“我没有多疑。”他解释,神色庄重,“是杜仲不怀好心。”
姜姮只觉好笑,“都是旁人不怀好心,你揣着好心?”
“你不知前因后果,我不怪你,但是,杜仲不安好心,也非我多疑。”
姜姮哼道:“那你倒说说,前因如何,后果如何?”
顾峪沉默,姜姮继续道:“前因不是你私自去找杜郎中,说我对他青眼有加,让他相看阿月?”
“后果不就是杜郎中应你所请,照做了,来与我回个话?”
“你倒说说,杜郎中如何不安好心?”
顾峪的火又自心底升腾,她口口声声、字字句句都在维护那个杜仲。
他为何私自去找杜仲?就是因为他知道杜仲在喜欢着她,这许多年不娶,说不定又像燕回一样在为她守着!
她也知道自始至终是他在安排杜仲相看,那为何杜仲无意结亲不直接找他说,他在衙署,相见不是更方便?为何非要舍近求远跑到家里来和姜姮说?
她怎么就不想这些,就认定是他多疑,是杜仲无辜?
“到底谁是你的夫君,你为何处处替那杜仲说话?”顾峪重重说道。
姜姮滞怔,她怎么就是处处替杜仲说话了?她不是在和他谈论前因后果么?
再者,她明明是在和他讲道理,何曾有过任何偏袒?
他却非要胡搅蛮缠,抛开什么因果不谈,来控诉她偏袒着谁。
退一步说,她就算真的偏袒杜仲,有何不对?帮理不帮亲,这件事怎么看,顾峪都是理亏,难道还指望她睁着眼说瞎话,明知他理亏还来偏袒他么?
“不和你说了,不讲理。”
男人正在气头上,一心以为杜仲居心叵测,说不通的,姜姮也懒费口舌。
顾峪拳头攥紧,想暴捶桌案。
他领兵多年,自前朝至皇朝,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圣上不知赞过多少回,言他用兵如神,他麾下将士哪个不敬一句深谋远虑?
他会不讲理?
他怎可能不讲理?
明明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杜仲对她的心思,还责他敏感多疑!
甚至还因为此,又提和离!
她知不知道,杜仲就巴不得她和离呢?
······
顾峪离开暖阁,还在与姜姮堵着气,没有回凝和院的主房,而是去了自己书房。
姜姮竟然说他不讲理。
他怎可能是那等胡搅蛮缠的不讲理之人?
他不是无端揣测杜仲,是杜仲心思本就不单纯,可是姜姮根本不知道这些。
他也不可能叫她知道。
说不定她知道了,不仅不会怪杜仲心思不纯,还会责怪他明知杜仲心思却还故意借她之名去伤害杜仲感情。
反正她总是挑他的错处,根本不问他为何这般做。
“主君,您要在书房歇么?”成平来问。
书房没有火墙和地龙,歇息的话怕是要冷些。
顾峪微颔,说道:“我这几日都在这里歇。”
就让姜姮好生反省反省,她到底该如何对待他,如何对待杜仲。
“那我去把您的被褥搬过来?”
顾峪抿直唇,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示意。
要把被褥搬过来么?
搬了被褥,姜姮怕不是又该以为他要和她分房睡了,怕不是又要睡不着觉。
“不必,我一会儿自己去拿。”他这样说,打发了成平——
第65章
顾峪去到凝和院时, 姜姮还没有睡下。
桌案上放着一摞账册,旁边放着一张礼疏,再旁是她自己这几日为阿月挑选的郎君名录。
本该年前查核的账目因岭南之行耽误了, 她这几日才开始查。顾岑的婚事也有了眉目, 两家已经在商议定亲的吉日,定礼也需在这几日备下送往女家。而阿月的姻缘,韦贵妃还在等着消息,亦不能拖得太久。
桩桩件件,而今都是姜姮一个人在操持。
她坐在灯下,穿着一件浅绿色薄襦裙,外头罩着件单层狐裘衣,心无旁骛地翻看着账目,旁边备着纸墨笔砚, 以供她写写算算。
家务繁杂,但从没听她抱怨过什么, 便是阿月的婚事如此棘手,她本可以推给母亲去周旋处理, 可她也没有,她尽心尽力地想帮阿月找一个如意郎君。
她是在为谁做这些?
是为了他, 都是为了他。
她在本本分分、尽职尽责地做一个好妻子、好主母、好嫂嫂。
有那么多人觊觎她、偷偷喜欢她,又如何?她现在是他的, 她只会为他做这些,只会为他操持家中诸务, 旁的男人连肖想的资格都没有。
顾峪心下忽地海阔天明。
他也随手拿了卷书在女郎身旁坐下,却并不打扰她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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