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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嫁错》 40-50(第8/24页)
还感念此次南行是借了他的力?
“卫国公,和离书还没写好么?”
算来,前前后后耽搁了快一个月了,他承诺好的和离书还是没有交给她。
顾峪皱皱眉,片刻后,掏出一个信封,现写了几个字,签字按印后递给她,沉声提醒:“你应当也记得,毁约的后果。”
他带她南行,不是为了方便她毁约的,她果真毁约……事情反而好办了。
“你放心,我记得。”姜姮细看那和离书,看到最后,眉心颦紧,“你日期,怎么写的是今日?”
他们说定的时候,明明是一个月前。
顾峪道:“文书是今日写好的,自然要署今日期,你不满意?”
他漫不经心道:“你若不满意,我便再重写一张。”
“可以重写,但是日期要署我们约定好那日。”姜姮道。
顾峪面色无波,平静地否了她的提议。
“口说无凭,立书为契,不管怎样,都是文书何日写成,署何日期。”
姜姮后知后觉地明白,他为何一拖再拖,一个普普通通,不到四百字的和离书写了将近一个月,原是在耗她的时间。
她若是不催,他是不是打算一直耗着?
耗着做什么?多一个月的时间而已,能做什么?
“卫国公,你这般耗着,是不是不想和离。”姜姮有些不满,倒也不是非要同他计较这一个月,而是觉得,他这个人阴招有些多,防不胜防。
顾峪神色自若,没有一丝波动,竟然微微点头,“我不是早告诉你,我不和离么?”
姜姮想起,自己问过缘由的。顾峪最后说的是,怕秦王和阿月婚事不成,他被迫娶秦王的妹妹,所以需要一位夫人来挡灾。
而今细想,这话分明漏洞百出。
顾峪哪里是那种受制于人的性子?秦王又哪里蠢到要靠逼迫顾峪娶自家妹妹来拉拢他?
怪她当初没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没有去推敲其中真假。
当初那桩缘由是他随口编来搪塞她的,那他不想和离的真正缘由,到底是什么?
姜姮愣愣看着顾峪,不由想到他近日来诸番行事。
远的不说,就说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起了心思抓猫崽给她养?
顾峪不喜欢猫,这是毋庸置疑的。
他总不能是……对她……?——
第44章
姜姮收起和离书, 没再争执,也没再继续追问顾峪因何不想和离。
一面翻着账目,一面状做随意地说起养猫之事。
“我记得你不喜欢猫, 怎么突然起了心思养猫?”
顾峪手下一顿, 眼眸微抬,瞧见女郎目光落在账目上,似乎只是闲聊,没有别的意思。
她还知道他不喜欢猫,那养猫是什么心思,她就看不透么?
抑或是,她拒绝养猫,不是因为不喜欢他送的这只,而是因为, 顾及他的意愿?知他不喜欢猫,所以才不养?
“你若喜欢, 只管养便是。”无须顾忌他的意愿。
姜姮神色如旧,仍然看着账目, 做无聊闲话道:“我从前也喜欢呀,卫国公不是嫌弃我玩物丧志, 不准养么,怎么现在又允了。”
顾峪噎了噎。
“你从前丧志, 是因为养猫,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你自己清楚。”
在知道燕回这个人之前,他确实一度以为,她对什么事都敷衍应付,就是因为一只猫。
姜姮听了这话, 不生气也不辩驳,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喜欢猫,你不喜,我若养了,岂不是要你迁就我?”
她抬眸看向顾峪,目光竟有些叫人捉摸不定,“卫国公,你愿意迁就我么?”
顾峪沉默,他做的不够明显么?她为何有此一问?
“一只猫罢了,谈不上迁就。”
男人语气很淡,好像这件事在他看来根本微不足道。
姜姮笑了下,复低眸看着账目,温和的语声却听不出什么欢喜情绪,“那就是愿意了?”
顾峪依旧缄默,一个字都不多说。
“也许是我想多了。”得不到答复,女郎这般说了句。
顾峪眼睛抬起,看了她一眼,说道:“你也可以那般认为。”
姜姮状做不解,看着顾峪道:“哪般认为?”
“认为我,是在迁就你。”男人的语气稀松平常,好像就是在陈述一件事实,却并不论这事实背后该是什么复杂的情绪。
姜姮又笑了下,稀奇道:“卫国公,你为何迁就我呀?”
顾峪抬目看她,察觉她今日也有些稀奇。她从前哪里会揪着这些与他有来有往地说这么多话?
怕是早就寻个借口打发他去书房了。
“我入狱,劳你奔走求人。”
言外之意,就是这个缘故。
姜姮默然思忖片刻,知他说的不是实话,却并不立即戳穿,柔声说道:“你入狱终究和我有些干系,我去求秦王,去牢中看你,只是想尽绵薄之力,也算报偿。我做的那些,只是想和你两不相欠罢了。”
顾峪手中的毛笔在名册上洇出一个浓浓的墨点子。
又听女郎继续说道:“听成平说,你早就吩咐她抓猫,在你入狱之前就吩咐了。”
她终究还是戳穿了他的借口。
“卫国公,你到底因何迁就我呀?”她今夜有些咄咄逼人。
顾峪默了片刻,忽地合上名册,专心注目地朝她望来,“你觉得是为何?”
姜姮没想到他会把问题抛回来,愣怔之际,顾峪又说:“你希望是什么缘由,我倒可以顺你的意。”
他就这般化被动为主动,避开了女郎别有用心的试探和诱导。
此话一出,他接下来说的所有话,都可以认为是被女郎牵引诱导,不是出自他本心。
姜姮望他半晌,忽而浑不在意地笑了笑,“卫国公不想说就罢了,说什么顺我的意,好像对我多用心似的。”
“你要我,如何用心?”
男人的模样看上去已经认真起来。
姜姮心中亦有了判断,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却知这场谈话不能再继续了。
“我累了。”
她倏尔站起,合上账册往桌案上一撂,对顾峪道:“你出去,我要歇了。”
顾峪一愣。
这场谈话戛然而止并不稀奇,稀奇的是,她敢用这种态度赶他走。
从前,她至多说一句“累了”,然后转身离去,断然不会如此放肆,颐指气使地直接赶他走。
“没听见么,我让你出去。”
她比方才更强硬张狂了,好像突然变了一个人。
顾峪拧眉,却什么话都没说,拿上自己的东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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