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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高岭之花重回神坛[快穿]》 130-138(第1/14页)
第131章 三年 元丰三年。 ……
元丰三年。
这并不是一个海晏河清的年份。
从开年到年底, 就没有几件事是元丰帝顺心的。现在钦天监的官员见着元丰帝都是低着头战战兢兢走路的,为什么?
因为今岁开年之初,钦天监正监夜观天象,然后给元丰帝报喜说的是四海升平。
可是看看眼下吧……
什么四海升平, 元丰帝只觉得自己也差不多该把这些尸餐素位者升天了(物理)
今岁年初关外建奴蠢蠢欲动, 和关宁铁骑打了好几场大仗, 未能破关。
紧接着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去岁镇压的北地民变, 今岁又起, 还是同一个原因。雨水不足,春耕难以进行。
民变很快纠缠着匪患, 越闹越大,呈现卷席之势。
若只有关外和北地如此,朝廷倒也能应付,毕竟钱粮大多在南方。只要南方基本盘不动加北方政治核心稳固, 其实对朝廷而言, 就不至于元气大伤。
可偏偏今岁南方又起洪涝, 富庶的江南也遭了灾, 朝廷因为周转不过来,只能暂且把压力分摊到地方头上。
但是。
没有一个统一的决策者, 各地官员是怎么做的?
大家伙在处理江南水患这件事情上倒是意外的有默契,一言以蔽之,就是:以邻为壑, 祸水东引, 反正不能祸害到本官的政绩。
庞大的官僚体系运转和信息传递都是需要时间的,兼之欺上瞒下,以次充好。
等元丰帝知道的时候, 民怨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了。就元丰帝和首辅所知,其实本来都还能够控制——但是江南这一地出的最多的是什么?
士子、官员、大商人。
这些人还有一个统称,就是地主。地主的共性,就是土地兼并。大灾之下,固然有发善心做好事的地主,但更多的是什么?
不言自明。
要知道,遭受过洪水的田地,通常是称作淤田的,地里肥沃【1】,乃是上等良田。
那些个乡绅地主被制裁,元丰帝还隐隐有些快意呢,既然都做了不似人做的事,那不当人了不也是能够理解的事情吗?
可快意只是一时的。
这烂摊子还是得元丰帝和朝廷来解决。眼下最迫在眉睫的,就是这些此起彼伏的内乱。灾情不断,内乱难绝。
要有见地的人来看,不怕死的说,天朝已有亡国之兆,也是有人信的。因为纵观青史,强盛的大一统王朝就是由内乱起,由内乱终的。
就算本朝气数未尽都要被这些大灾小祸给拖死了。
元丰帝写罪己诏的毛笔都要秃噜皮了。
司礼监掌印太监接连念完了好几本奏章,全是灾情、疫情、民变、匪患之类,一个接着一个的坏消息,听的人脊梁骨发寒。
“都说说吧,诸位爱卿何解?”
元丰帝把玩着手上的串珠,面上没什么表情。
今日不是早朝的正日子,而是元丰帝私底下拉的小会。
参会者,文官这边是几位重臣兼内阁阁老,武将那边则是两位在京城的国公爷和一位侯爵,可谓阵容豪华。
这些人哪个放出去不是在朝廷上喊一嗓子抖三抖的人物,到了元丰帝跟前,却都是一言不发的装死。
废话,陛下明显就是心情不好,这个时候自然是宠臣去讨巧卖乖了,他们何必触这个霉头。
陈·宠臣·正德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起身站到正殿中央,把早就私底下和元丰帝串好的词念了出来:“陛下,如今之计,只有招安、人口转迁,可稍作权宜。”
齐国公蹙眉。
招安?
招安他们哪里来的军功?
又哪里来的军饷?
和文官盼着天下太平不同,武将是多少有点想着生些不大不小刚刚好的乱的。因为乱才有仗打,有仗打,才能有话语权。
文武之争早就是过去式了,武将式微。
可哪个武将不想抬头做人?
齐国公知道元丰帝是个心有大志的,文治武功两手都想要,这正是他们武将重新抬头之时,这也是武将勋贵一派的共识了。
所以齐国公出列。
可是还没等他说话,文官这边可早就根据今天这场小会的阵容做好了预防措施。
不管文官是如何内斗的,打压武将永远是政治正确。
户部尚书林大人也知道齐国公等人要脱裤子放什么屁。
所以他十分干脆的从自己袖中掏出了一把精巧的小算盘,开始给在座诸位算起了一笔账来。
打仗的话,兵马粮草所费几何。
招安和人口转迁又是所费几何。
很显然,打仗的钱都得朝廷负担;但是招安,朝廷只需那些空头官衔和一些小钱,便可化干戈为玉帛。
人口转迁更简单,要拖家带口艰难行路,等到了陌生的地界难以被容纳只能低头做人的是谁?
又不是在座这些个身娇体弱的。
苦的不是我们,那我们担心个什么劲儿?
陛下您老人家心怀天下,区区几地百姓的死活有什么所谓?
户部尚书算完了账。武将那边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这种经济命脉被人掐的死死的感觉很不好。但他们无话可说。
早前元丰帝也是主战派呢,安排了五千精兵去夺回沙湾镇,把王之赶下海,结果发生了什么?
卢长云那狗东西被打得丢盔卸甲,至今都还是同沙湾镇僵持着。因为朝廷没有增兵的余力了,只能安排着卢长云先盯梢,伺机戴罪立功。
沙湾镇一输,输去了他们这些勋贵武将的底气。
算完账还不算完,户部尚书又转过头来,笑眯眯的补了一句:“若是齐国公愿意舍些家财,为国家大义,林某自是也是愿意的。”
齐国公脸一僵,谁没事喜欢烧钱玩啊?
“林大人所言的确无半句虚言,只是国库空虚不是长久之计,等来年收税,又不知能填补多少。”
“户部的折俸,也只是解燃眉之急。陛下,依臣之见,还是请开海禁。”
文华殿内顿时落针可闻。
在前朝,海禁一词出场率其实并不高,因为先帝压根就不视朝,就算有人想提开海禁这事,也得通过内阁、司礼监、给事中的重重关卡。
还是新帝上位后,元丰帝意气风发,想要做出一番可以媲美祖宗的事业来,海禁这词才频繁出现,可那也是前岁的事情了。
自打王之“先礼后兵”之后,就没有人再敢提这事,废话,不是谁都是陈正德能得天子信重的。
老大人们在这件事情上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不可。”
出人意料的是,这会儿站反对出来的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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