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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高岭之花重回神坛[快穿]》 120-130(第7/22页)
那些人的遍体鳞伤是只字不提的。
江逾白没接话,还在看着煤矿口。
朝廷律例写明这类矿产造物就如盐铁官营一样,都是官府统一管理。
但很巧的是,这个煤矿属于私矿,是在这片封地的宗室私自开发的,因为这本身就见不得光的属性,倒是给了王之一个捡漏的机会。
这个时代信息闭塞,皇权不下乡是当前政治制度的痛点。
江逾白也正是因为切入这个痛点,只要消息封锁的好,王之至少能有好几个月的修生养息、巩固基础的时间。
驰道是第一步,煤矿、官窑等生产地点的掌控则是第二步。
江鸣是在队伍最后出来的,崔德义拖着他出来的,一张刚养白一点的脸,更加惨白了,显然是已经吐过一遭了。
江逾白一直看到这小子出来,才移开了视线。
显然没有进入煤矿口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江鸣年纪虽小,但见过的世面不少,他是从灾年逃荒中活下来的,能把他逼到这份上,可见这“水承行”内有多精彩了。
水承行,字面意思就是负责处理矿井中的积水,工人需要不断用水车或水斗将积水排出,这个“不断”的时间量词就很灵性了。
良民肯定是不能做这事的,本村人也不成,都是乡里乡亲的。
于是便有强逼客民、穷民卖身入内,专令轮班车水,稍有倦怠,就是鞭子抽背;想逃,就是脚底动刀。
身弱者往往在其中不满一月就会惨死,身材壮实些的,如被崔德义带出来的这些,也没好到哪里去,都是足烂腹肿。
江逾白转头,终于是愿意开金口了:“劳烦里正为我们备几辆牛车,这些人不请个郎中瞧瞧,怕是活不了了。”
里正瞧着这些不速之客没有追责的意思,忙不迭应了,赶忙就安排村里有牛的套上车,赶过来。
那些才从水牢里出来的人,听见郎中二字,这才回过神来,泪流满面,颤颤巍巍地朝着江逾白磕头谢恩。
“谢谢大人。”、“若不是大人,我今日怕是就要饿死在里头了。”
“你们不必谢我,是王之将军早年听过‘水承行’一说,知道沙湾镇外面有个私矿,担心这样的流弊在沙湾镇这儿也有,这才叫我同崔参将一道来瞧瞧,不想竟真有。”
江逾白语气温和:“你们快上车先。”
这些人又是一番感恩戴德,才在崔德义的安排下挨个上了车。
江逾白也回到了马车上,摘了帷帽。
“里间是什么情形?”
这话问的是跟着他后边上来的江鸣,这会儿他已经算是缓过来了些,他平复了一下心绪,这才提起风牛马不相及的事情来:“兄长小时候抓过鱼吗?”
“先编一个只能进不能出的笼子,然后沉入水里,登上一两日再来,就能瞧见里头有鱼了。”
“那里头幽暗深邃,设立木栅,出入口的地方还有一道门,带我们进去那管事还介绍说,这叫做设鼓,还真像是面鼓,鼓内昼夜不声响息。”
“小小一面鼓,密密麻麻全是人挤着人。”
比之牲畜,也多有不如……
*
马车上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中,马车外却是热闹非凡的。
因为已经快到城门口了。
这地方支了个牌子,上书驰道修建报名处,还有专门的人负责宣讲,高喊着什么:“一日两餐都包,日结工钱,修建驰道,为民造福……”等等一类的词。
城门口因此人头攒动,哪怕现在已是接近黄昏,群众热情依然丝毫不减。
这年头上哪里去找这种卖力气不仅管饭还给工钱的活计?
虽说工钱是比码头扛大包少一些吧,但是管饭啊,还不用去同人抢。
这还是城外的景象,城内人也不少,一点没受到前不久王之在县衙杀的人头滚滚的影响。
几乎是人人口耳相传间都是对王之将军的感念,都说日子好过许多。
有钱赚、有病看、不用担心哪天忽然就因为食私盐被抓进大牢里头去倾家荡产,那些为非作歹的奸恶小人,也都被王之将军绳之以法了。
这日子能不好过吗?
陛下能有王之将军这样的臣子,是陛下的福气啊,也是我们的福气。
江逾白是在细细侧耳听着的,想必王之会对此刻的现状很满意,因为这才不过七日而已。
就是……这七日里大家日子好过所花的银钱……
只是,这钱从哪里来?
方同甫对此陷入了委婉的思索之中。
江逾白已经不止一次收到南洋那边方同甫的要人兼之卖惨哭穷的信笺了。
方同甫明显是看到了这千里之堤上的小小缝隙,想着防微杜渐,把危险的苗头掐死在襁褓中呢。
可惜王之并不在乎他的死活,只道是能者多劳。
最后还是江逾白给他出了个损招,南洋华商那帮老家伙家底可不少,叫他们入股,未来能分红呢,这才免了某人两日一封信,封封千百字的搅扰。
“江大人,传令兵过来说将军邀你赴宴,积善堂这边便由我先照看着吧?”崔德义的坐骑快走两步,来到车窗边,他挑开帘子询问道。
“那就辛苦参将大人了。”
江逾白算了算时间,他今儿一整天都在外奔走,倒是忘了今日是郭冈和左项明下山的日子:“江鸣,你是同我一起去,还是如何?”
江鸣想了想那股难以忍受的气味,还是选择了跟随新的方向。
江逾白二人到县衙后堂的时候,左项明已经在愤愤不平的喝酒了。
王之素来是不拘小节的,也没有什么要等全部人都到齐再开席的规矩,所以大家都是十分随意的。
“晚些时候,主公刚好可以去积善堂消消食。”江逾白进来之后,便献策道。
江鸣跟在他后面行礼,闻言真是艰难忍笑。
王之并未察觉到这两颗不臣之心,笑着一挥手:“辛苦先生了,且坐且坐。”
江逾白的位置是在左项明正对面的,他甫一坐下,便对视上了左项明幽怨的眼神:“江郎害得我好惨,瞧瞧,我这都憔悴了多少?”
郭冈和左项明二人在山上待了足有小半个月,王之才自觉时间和人心都差不多了,上山给带回来的。
两人的确都是憔悴了。
江逾白也不扭捏,举杯笑着自罚了三杯茶。
左项明也是借着这个由头,对饮喝了三杯酒,酒杯一放下这才气愤道:“我是为何下狱?是为着他们不用再交白封。我何时求着他们来劫狱救我了?”
“至少在其他人眼里,我都是无辜的吧,都是被劫出来的,我还是被郭兄打晕的。”
郭冈心虚的抿了口酒,默默吃菜。
王之则是饶有兴致的听着。
“这些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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