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重回神坛[快穿]: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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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子就是牢记一句话:天下熙攘, 皆为利往来。”

    江逾白抽走了契书,随后在宣纸上画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拙劣圆圈。

    “南洋大小势力盘根错节, 关系错综复杂。可你从高处俯瞰,不过三方而已,一是以邓垣等人为代表的华商集团, 二是远渡重洋来此行商的夷人, 三便是王之与方同甫。”

    江鸣懵懂的听着。

    “这三方现在的关系如何?过去的历史关系又是怎么样的?未来的关系会是什么样子?他们各自追求的利益到底是什么?”

    “就比如邓垣等人,他们现在同夷人是寻常的生意关系,可你在此地待了这么久, 想必也知道曾经的夷人屠戮。”

    “华商们和夷人的历史关系可谈不上好,正因为有着这样的历史关系在,所以他们畏惧当年的屠戮会在南洋重演。”

    “邓垣等人为保全自己扶持了王之,王之和华商们的历史关系是相互依存,友善的。但现在的关系,你看方同甫,便也能够窥知一二了。”

    “家里的粮仓时刻被人惦记着,华商们如何能够高枕无忧?”

    江鸣觉得很矛盾,他别的倒是还没感受到什么,唯独对华商空有钱财居然无自保能力感到拧巴。

    连他一个小儿都清楚要有一把子力气才能护住自己的馒头,华商们应当也清楚这个道理,所以才有王之,可王之这个大拳头,也不完全由华商们控制。

    ……拳头…要怎么才能控制?

    江鸣短暂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江逾白没管他,而是继续道:“清楚了关系,那么就可以开始分析对方想要的、所畏惧的了。”

    “华商们…想要的,是一个安稳的环境……畏惧的,畏惧的应当是家财散尽人也没命。”江鸣自觉答道:“可是,兄长,我们什么都没有啊。”

    老实孩子还是在纠结空手这件事情。

    江逾白搁下笔:“让他们以为我们有就是了,实际上我们手里到底有没有银子、良港,是什么身份都不重要。”

    他顿了顿,又意味深长的补上了一句。

    “人的臆度才是最重要的。”

    *

    方府花厅。

    这是江逾白第二次来了,这次没有江鸣跟在身侧。距离他上一次来,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这也是江逾白与王之定好的时间。

    “您就是江蔚江先生吧,真是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芝兰玉树,莫过于此。”

    郭冈上来就先是一个商业互吹,拉近关系:“我姓郭,郭冈。”

    方同甫在一边听着一边寻思,这家伙可从来没夸过自己的样貌。

    方同甫屋里头女人不少,哪个不是为他样貌折腰,这郭冈还真是会逢迎上意——显然方同甫是没有读过《邹忌讽齐王纳谏》,更不知“徐公何能及君也?”的典故。

    江逾白羞赧的笑笑:“郭兄过誉了,不知主公有什么话带到?”

    “大人没说什么,现如今海上诸番事宜都在掌控之中,只是他老人家有些担心你的身体,怕你水土不服,特意叫我带了个郎中来,照看着你的身体。”

    “哦对,还有这些。”

    郭冈起身,着人拿了一箱子什么东西上来。箱子没有打开,份量看着是不轻的。

    郭冈说完,江逾白面上便流露出动容之色,他抬手擦了擦眼角,隐隐有泪光闪动:“劳主公挂心了,我这副残躯能为主公大业效力,实是我的荣幸。”

    “江郎这话就客气了,都是一家人。我观你面色不错,想来这两个月里身子还好。”

    “正是如此,心中有了念想,日子不也有了盼头。”江逾白止住自己眸中泪光,低头掩饰自己神色般抿了一口茶水,静静等待郭冈的下文。

    郭冈笑道:“大人派我前来,除了给江郎你送位郎中,还有就是想看看你初到南洋,有没有什么力有未逮之处,我也能进几分绵薄之力。”

    他话说的很漂亮。

    方同甫就在一边好整以暇看热闹,他倒要看看这郭冈上赶着拍马屁的人,在这陌生的地界,一没钱二没人脉,能做什么?

    他可犹还记得上一次问起管家时,管家讲述的江逾白的所作所为呢。

    不知道郭冈待会儿会是个什么表情。

    “真是劳烦主公挂心了。”

    青年自然忽略掉不怀好意的方同甫,笑着摇摇头:“不过郭兄既然来了,不若一道去看看,也好回去与主公有个交代。想来,这会儿正是在动工呢。”

    “只不过,我们的身份不适宜,还是得乔装一番。”

    郭冈有些困惑,不知道江逾白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也没有多问,反倒饶有兴致。

    两人一前一后,就下去更衣了。

    方同甫还坐在主位上端着茶呢,他听完了江逾白的话,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迟钝地眨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管家。

    什么情况?

    管家察言观色,立刻重复道:“老爷,刚刚江先生是说要带郭大人去看看正在动工的事儿。”

    方同甫:?

    不是?你这装逼装的有点过了吧?怎么比我还会来事?

    方同甫停了一瞬,没好气的一放茶杯:“我问的是刚刚他们说什么吗?我是自己没长耳朵?”

    “我是问你这江蔚这段时间在南洋干什么了!”

    管家也是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手底下人的每天来报都是说江蔚今天在客栈吃了什么菜,见了什么人,上了几次厕所,这江蔚也没干过什么事情啊。

    还是那句话:当主子的轻视忽视江逾白,作奴才的自然也是上行下效。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的,因为不管是夷人还是华商,都心照不宣的有意隐瞒了部分实情,尤其是对于王之的走狗方同甫。

    等几人都换好了衣服,尤其是方同甫被江逾白还上手改变了一番容貌,这番藏头遮尾的,他有点不爽。

    但郭冈在,方同甫也没好说什么。

    江逾白在前头带路。

    越走人越多,越走方向越不对劲。

    郭冈是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但方同甫在南洋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了,这不就是去澳口港的路么?

    他让管家支给江蔚的,也就不过千两银子而已。

    这么点钱,能在澳口港买个茅房都算是很不错了。

    江逾白说的却是“动工”。

    一行几人走近了,还真能听着有人干活时候的口号声。

    再拐弯,便能见一群赤裸着上身,正在热火朝天干活的力工搬搬抬抬,期间还掺杂几个泥瓦匠和木匠在忙活。

    靠近港口的这一片位置,已然有了一排厂司的雏形了。

    郭冈眼眸微亮:“我竟不知江先生动作如此之快。”他没有怀疑这片厂司的归属,因为在这种问题上作假得是多愚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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