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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高岭之花重回神坛[快穿]》 110-120(第13/22页)
各种衣服配饰。
一开始江逾白还以为这是谋士特殊福利,后来他发现郭冈、包括今天才初次见面的左项明,两人都是寻常衣装,平平无奇,这才意识到……估摸这王之那些海上抢着的衣服都送给了自己。
他也无闲钱另做衣裳,方同甫和他的身量又不一样。这些衣服,江逾白也是穿着穿着就麻木了。
两位同僚对这种很明显的区别对待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是,完全没有察觉到。左项明还在很热情的同江逾白介绍着沙湾镇的风土人情。
这个镇子和旁的镇子也没什么不同,都是以镇子为中心,辐射出去几个小村落。
他们要进镇子,便不可避免的要穿过村落。路上也有不少村民同行,交头接耳说着什么。
江逾白多看了两眼,放下了马车的车帘,有些困惑的询问道:“这也不是初一十五的正日子,怎么这么多人瞧着是要去镇上?”
左项明也是想了想,才想起来:“今儿个好像是要去交税,所以才这么多人呢。我们这边比较特殊,缴纳的是银钱,还得封起来呢。听说江郎你是浙地的,浙地想来同我们是不一样的。”
一路向北,有着伪造的路引,江逾白一行三人都顺利入了城。
等到了酒席上,三人这才正式开始谈事情。
他们三人聚到沙湾镇,是为着将来王之登陆先做些筹谋。尤其左项明,正巧还是沙湾镇本地人。
美酒佳肴,觥筹交错间,左项明便将这段时日以来,他在沙湾镇的大小事宜粗略讲了讲。
“我们本以为像嵇鹏云这样的行商会同我们站在一起,却不料我只是粗粗探了探他的口风,这人就立刻怂的转移了话题。先前同我们有过不少接触的供应商,他们对此也都是讳莫如深。”
“商人逐利,还真是目光短浅。这海禁不解开,如何能得长久之利益。”
郭冈也是酒意微醺,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终日里偷偷摸摸做事,不知道什么叫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么?”
“小富即安,小富即安呐。”
左项明喝酒容易上脸,此刻面上已有一片薄红,他摇晃着酒杯望向江逾白:“不知江郎有何见解?”
“这些商户只是求利益而已,并没有什么立场可言,哪里有钱赚,自然就偏向哪里,不像是寻常白丁的兴许心中还有一些忠君爱国的执念。”
“非要他们站队,反而会生来怨怼。我们就不必太花心思在他们身上了。至于旁的人,就更不消说了。”
“那江郎你的意思是?”
郭冈好奇追问,他之前和左项明一样,都陷入了思维误区,毕竟任谁来看也都会觉得和自己干一样的活、受一样的气、利益诉求一致的人是天然的盟友。
“我们何须把问题复杂化?”江逾白搁下酒樽,笑道:“世人皆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主公有这样的资本,何故走弯路?”
莫非这就是返璞归真之谋士。
郭冈同左项明一时无言以对。
尤其郭冈,他是见过江逾白在南洋做过什么的,本以为这位来了沙湾镇可以给他们现场展示一番个中手段,结果没想到对方出了这么朴实无华的一计。
你要说行不通,那是不可能的,这世间就少有人是不为财帛动心的。
你要说行得通,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谋士们是清楚主公大计的——虽说不知道为什么主公上了趟岸回来就雄心壮志了——说得好听是为民请命、替天行道,说的不好听就是造反呗。
史书上造反者也已经是不计其数了。
郭冈和左项明都是熟读史书的,是从未见过这种砸银子的打法的,可谓是前无古人,后……估计也无来者的程度…
“主公的确是批了不少银子下来,可……这,就这么鲁莽的花出去,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太妥当?”左项明迟疑着开口。
他们三人中,是以江逾白为最的。
“孟子曰:得民心者得天下,荀子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是何物?众之所望而已。”
所望是什么?
江逾白把玩着手中的小巧四棱锥,没有继续详说。
在儒者之间,对民心素来是一个抽象的概念认知,有的认为民心是一种对天道的情感,有的认为民心是百姓对庙堂、道德的想法。
其中论争,总有许多可以分辨之处。
民心,为求利。
这,还真是辛辣的洞见。
那种荒谬、怪诞的既视感过去之后,二人在脑中过了一遍江逾白这番“大道至简”的言论,终是别别扭扭的认可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商讨对应的策略了。
砸钱,也不能硬砸,要有章法。
这些事情,身子不好的江逾白是做不了的,主力还是在郭冈同本地人左项明身上。
“我记得此地还有几位宗室藩王,我等初来乍到,携礼拜访乃是理所当然之事,南洋那边,方兄还盼着我早日完成未竟之事呢。”江逾白点点桌板,写了一个“郕”字:“就劳烦左兄帮我安排一二了。”
左项明满口答应下来。
*
在左项明的牵线搭桥之下,江逾白很快就离开沙湾镇,在更大的府城见到了自己想见的人。
“还真是有劳袁兄了,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可能将来还要多叨扰您。”江逾白是华服加身,容貌上也颇有变动,自然不用担心被认出来。
“我听文博兄所言,你是有一笔大生意要找王爷做,我们闲话少叙,请讲。”
袁顺开门见山,因着牵线之人是左项明,这位王府二管事对江逾白面前还算客气。
江逾白让身后随从地上来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有一件烧制的极为精美的瓷器,光是看着便知道这工艺要求一定极为苛刻。
“袁兄也知道我是海外回来的,现在西夷那边这样式的瓷器紧俏,可谓价比黄金。”
“我一介行商,平日里只做些低买高卖的事情,为买方和卖方牵线搭桥,今日贸然前来,是想借王爷的官窑一用,咱们三方分润,岂不美哉?”
说是官窑,实际上就是专门供奉给当地宗室藩王的的私产而已,这些人用起官家匠户来,那都是毫不客气的。
他们虽身居内陆,从不过问海上事宜,但从海禁的缝隙,可没少捞银子。
这也是江逾白为什么能当着宗室下人的面,直言不讳的缘故。
江逾白点了点桌案,手指比出了一个数字。
袁顺沉浮商海多年,什么样的大场面没见过,可江逾白比出来的这个数字,还真是叫他吓了一跳。
他知道海上最近不太平,在最初听见江逾白说这事的时候,心下本以打定主意不沾手。
可……可。
“当真是…”价比黄金啊。
“物以稀为贵,也是形势所迫,那位是想着用瓷器赠礼,海外最近又不太平,这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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