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重回神坛[快穿]: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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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柱。

    小童被周围的人群挤得险些喘息不过来, 好在娘一把拎起了他, 这才松快了一点。

    周围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 小童听不太懂,只知道很热闹, 扭头懵懂地问:“娘, 我们到这来做什么?”

    娘没有回答,因为百姓们在等的人已经来了。

    监斩官携罪犯费了好大劲儿才从人群中挤出, 到了监斩棚。

    小童便也不问了,好奇的盯着穿着官服的监斩官瞧,然后又看看被押送来的狼狈犯人。

    呀?他识得这人。

    记忆中的这人太鲜明,小童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好似昨日的昨日的、很久之前的昨日, 他还同娘看穿着特别华丽的高官们骑马游街呢。

    为首有三人, 衣着各有不同, 有人簪花, 有人帽子还垂下两条长长的丝带一样的东西。

    这个人就是最前面的,大红的衣服, 白色的骏马。

    长得也是最最好看的。

    小童看着说不出来别的什么,但就是觉得极威风的。娘那时还训他,教他多读书, 来日定也能这样风光。

    怎么大官老爷现在却是这样?

    没有人搭理小童的困惑, 因为宣旨官开始神态郑重地宣读圣旨了,这官样文章,都是平头百姓听不明白的锦绣文采。

    小童听了半天, 也只听明白最后一句。

    “依律应剐三千六百刀!”而后是一干衙役威呵一声,三声炮响。

    犯人被剥去上衣牢牢捆到了柱子上。

    人群开始骚动,好几个人都想往前挤,看的更仔细些。监斩官不得不高喊一声:“肃静!”来压制人群。

    人群终于安静下来。

    刽子手拿起刀,站到了行刑柱前。

    凌迟可不是一个轻松的活计,对刽子手的要求是极高的,能真的剐出三千六百刀的,那都可以青史留名了。

    刽子手心情有些激荡,他上前看了看神态平静的犯官。对方一点没有麻木神态,就是那样看着他,刽子手不禁心中有些发麻。

    这位状元郎……

    民间一直有人猜测这位是文曲星下凡呢。

    只是,这文曲星也不过是作假得来的。

    寒光闪动,刽子手一面想着,锋利的刀尖挑开了犯人右胸膛上的皮肉,一片薄薄的、指甲大小的肉就翻了出来,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刀口处让人惊奇,居然只流出了很细的一丝血。

    刽子手的技术可见一斑,要凌迟三千多刀,犯人是不能过早流血过多的。

    人群只是看着,没有人再说话,都倒吸着冷气呢,好似行刑柱前的刽子手是自己一般。

    凌迟这样的刑罚是不多见的,物以稀为贵,谁都不愿意少看了那么一两眼。

    小童也是一样的,他害怕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又耐不住好奇心,悄悄在指缝里看刽子手片下来的肉堆放的容器。

    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上一次吃肉还是过年节的时候……爹娘都没吃,留给他吃了。

    那肉真的很香,小童陷入了遐想之中。

    只是可惜,好景不长。

    刽子手才剐了五十多刀,眼见着犯人左胸才一个小碗大的血窟窿呢,外围人群忽而喧闹起来。

    一队人马从中间穿过,为首的穿着华丽的御赐蟒袍,面白无须,声若女子:“陛下有旨。”

    皇帝老爷!人群哗啦啦跪下来一片。

    监斩官等人上前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小童又一次听得稀里糊涂的,不知所云,只见蟒袍公公卷起圣旨之后,监斩官恭敬接过,高声唱诵:“陛下圣德!”

    平头百姓见状,也连忙和稀泥一样跟着山呼海啸:“陛下仁德。”

    刽子手的表演因为一句“陛下仁德”被迫宣告提前结束了。

    犯人被从行刑柱上解了下来,衙役们押送着他赤着上身淌着血,又往牢狱的方向回去了。

    人群没有热闹可看,也都四散各自讨自己的生计去了。

    三两凑在一起的人,还在低声议论着刚刚那刽子手的刀法如何如何。

    小童被娘牵着,稚声问出自己最好奇的问题:“娘,那个犯人不是状元郎官吗?我还记得他很神气呢。”

    “呸呸呸,”

    娘颇觉晦气,连忙道:“你可别和这种科场舞弊之人学,我儿要做就做清正之人,你忘了夫子如何教你的了?”

    走在最后的监斩官听到了此言,脚步微顿。

    他是刑部侍郎余克,母子交谈间的科场舞弊,就是发生在新天子登基之后的首次科举。

    本朝立国百年,科场上还是头一回曝出这样大的丑闻——舞弊。

    这不仅丢的是新天子的脸面,也是丢了朝廷的体统,不管是为了挽尊,还是平息天下士子之怒,这案子都要从重从严调查审讯。

    最后的结果就是科举史上第一位六元及第的状元郎江逾白就这样锒铛入狱了。

    同时,这一批的进士也都没好到哪里去,到现在都还人人自危。

    官场太复杂,才调任回京中的余克也不知道这背后到底是谁出此狠手,这科场舞弊害得可不止是举子们,还牵涉到了朝廷名声、文官百僚。

    这样的大事没有压下来,反而愈演愈烈,幕后没人推波助澜,余克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至于,江逾白。

    毕竟六元及第,风光无限,挡了多少人的路也未可知。

    亦或者,有着更高层次的朝堂斗争也未可知。

    余克也看过这位江郎的文章,文采斐然,虽说远没到“光昌流丽,一文千古”的地步,但他的策论弥补了这一点不足。

    若不是纸上谈兵之辈,那就必然是实事求是之人了。

    当时不知道多少人羡慕身为当场科举读卷官的翰林院掌院学士呢。

    得此大才入门下,于士林中声名都要水涨船高一节,这可以载入史册的政绩,就这么白拿到手了。

    可惜,可惜。

    余克叹气,其实他和江逾白在刑部牢狱之外,也曾见过一面的。

    实在是印象深刻,抛开六元及第的光环不谈,江郎美姿仪,有古君子之风。处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如此形容也是不为过的——嗯,余老大人是有点颜控的。

    不止是余老大人,朝堂上的衮衮诸公,包括御座上的天子,都是看脸的。

    在这个时代,若是样貌不好,就算考得官身,仕途上也是要艰难几分的,状元因貌丑降为榜眼的事情都发生过。

    很难说陛下是不是因为想到了江逾白的样貌才稍加宽宥得……

    不过在余克看来,也没宽宥多少,举族流放岭南,三代不得入仕…莫说圣旨来时,江逾白已经被用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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