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重回神坛[快穿]: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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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决策:很抱歉, 我们的对非援建项目已经结束。

    很多时候黄洲那种激动人心的演讲是有受众群体的, 譬如乌合之众。

    政客们不是乌合之众,各自都有自己清晰的利益诉求,哪有被人三言两语, 就撩拨的热血沸腾的,那才不正常。

    合作中存在着一个根本问题,两个工业国家之间相互设置贸易壁垒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1】

    由于自由贸易能给双方带来好处,因此,如果两个国家消除这些贸易壁垒都能受益。

    问题是,无论谁单方面采取行动消除自己一方的贸易壁垒,它都会发现自己处于不利于本国经济的贸易状态下。

    事实上,不论一个国家如何做,另一个国家保持它的贸易壁垒总是比较有利的。因此,每一个国家都有利益动机来保持贸易壁垒。

    尽管,由此带来的结果比双方都合作差得多。

    毕竟当一个人可以从双方合作中得到好处的时候,这个人也能够从剥削对方的合作中得到更多好处。

    *

    因为当天开会太晚,所以江逾白又在安理会多待了几天,顺便处理一些琐事——嗯,主要是为了满足各国需要,所以在生命科技中心贡献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说实话,江逾白并不算是太喜欢这项工作。

    好在他已经找好了能供科研人员们任意施为的对象。

    从满是消毒水味的实验室出来,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

    “好久没有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我记得这个点刚好有一班车。”江逾白看见了从实验室出来之后就跟着他上来的黎白易,便顺口问道。

    “可是这天气瞧着,这像是要下雨了?”

    黎白易有些迟疑。

    “没关系的。”

    黎白易想了想,便也没有再推辞。

    江逾白的确很久没有再在大西北之外的世界行走过了。

    他这五个多月虽有行动地点变化,但都远离人世,不是在理事会,就是在地下,不是在地下,就是在纪念碑那边。

    现在再出门去看,外面是又一番改天换地,一派欣欣向荣之景了。

    人们有序的生活在这个新社会当中,有人高谈阔论如何应对末日,同样也有人低声交谈着家长里短的琐碎。

    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他们有着共同的特点——在生活。

    江逾白还是很喜欢这个状态的,虽然他看不见。

    说是出来走走看看,但实际上……黎白易拿余光去撇坐在长椅上,撑着把从便利店买来的伞的江逾白,他老人家终于是走累了。

    江逾白还真是言出必行啊,前一两个小时就走着没停下过,现在才正式进入到看的阶段。

    说不定能看到什么。

    青年坐在街边长椅上,“目光”穿过马路,能看到对面的便利店紧闭的玻璃门,玻璃门上隐约可以看见倒映出来的自己,以及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黎白易。

    也许是因为一些天时地利人和,江逾白想起来一些以前的事情。

    他还记得在很久很久之前……

    至于具体有多久,早已记不清了,他在求道这一路上走了太久,只知道不曾忘过初心,来时路却已有些模糊。

    那一天也是雷雨交加的坏天气。

    天地之威,凛冽扑面。

    那天雨大的仿佛要吞没一整个世界般,尽管实际上吞没的只是那个时候年幼的他。

    江逾白被师者罚了,具体被罚的是什么也记不清了,因为次数很多、原因也各异。他只记得被罚站在雨中,劈头盖脸的雨水毫不留情地剥离了他的体温。

    透明的雨水流淌过身体之后,便带上了几分暗色。

    天像是漏了一个窟窿,哗哗在漏水,自己的身体也像是漏了一个窟窿,哗哗在漏水。

    江逾白那个时候并不懂天地雷雨之道理。

    但很幸运的是,师者要求他不能站在树下躲雨,而是面对面树站着。

    一道白生生的闪电劈下来,正好劈中了那棵树的树冠,在倾盆大雨中,树便着起火来。雷声以这道闪电为中心,轰隆隆向外延伸。

    在阴沉的天空、雨幕中,他看到了那一点火光。

    这火光叫他清醒过来,于是从那一刻开始,他从未如此清晰地见过万物轮廓,仿佛一切尽收眼底。

    雨幕的朦胧,眼部的酸痛,也全都不在视野之内了。

    尽管火很快就被雨水浇灭了,但精神上的火种却难以根除。

    自那时起,他方是他。

    雨渐渐越下越大。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此为天道。那他自己的道何在?在黎明百姓之中,还是在王公贵族之间?

    都不是,他方是他,也只是他。

    江逾白目光渐渐变深。

    *

    乐声与人类高声吟唱的声音交错重叠,伴随着密集的鼓点,身披如同鸟雀羽衣般华美的长袍的人,赤足在大鼎边起舞。

    他的面部用特殊颜料绘制着奇异纹路,分明是一张鬼面獠牙。

    大巫的舞姿很是古怪,一折一折,四肢仿佛都是脱离了躯干而存在的,在这一曲巫舞当中,有着自己独特的节奏。身上的佩环也随着他的动作相击,发出清脆的“泠泠”声响。

    泠泠声、咚咚声、窸窸窣窣声。

    他面带狂热朝着天空,用力挥动自己的每一寸肌肉,那些常人并不能听懂的祷文便自他紧闭的双唇之中流畅吟出。

    破风声、吟唱声、熙熙攘攘声。

    在高台的两侧,各有人落座。

    他们同样身穿着鲜艳华丽的羽衣,面容肃穆地端坐在桌案前。

    火焰、大鼎。

    庶人、奴隶。

    贵族、巫者。

    所有的一切都在动,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又仿佛是静止的一般。

    小童玉冠锦衣,环视四周。

    他的位置和高台下的人不一样,所以他能够看到的东西更多。在高台之外的四个方向,赤/裸/着身体的男男女女四肢着地,背着柴薪,被人牵引着靠近高台。

    人牵着人,人牵着牛羊猪。

    小童安静的看着。

    衣着鲜艳的小巫们从桌案前离开,翩然在人群中穿梭,挑选着适合献祭给上天的奴隶。这些被选中的奴隶通常会是四角俱全、样貌姣好的。

    大巫一舞毕,赤着的足早已被不那么光滑的高台台面划破。

    他每一步都是踩着血花的。可大巫就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对天地三叩九拜,而后拿起了高台桌案上的刀。

    那是一把锋利的玉器。

    刀尖在火光下寒光凛动。

    小巫已经将挑选好的奴隶带上了高台,熟练的分开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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