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剑: 160-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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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王府的世子……”

    “这些黑篷马车,都是……您府上的?”

    贺珩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又转头望向她们,语气淡然却避无可避:“是。”

    秦棋画攥紧顾清澄的衣角,嘴唇失血,依旧不死心地追问:“这些黑篷马车,和……卖我姐姐的那些,是不是……同一伙人?”

    她抵住舌尖,连说话都有些艰难。

    院中静默一瞬,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贺珩身上。

    “是。”

    贺珩淡声道。

    这一刻,贺珩看见,秦棋画眼里最后那点光熄灭了。

    她仿佛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整个人摇摇欲坠,却还是死死撑着不肯倒下。

    “所以……”她明明没有哭,却开始喘不上气来,“您一直……都知道?”

    “您、您给我取名字……”她急促地呼吸着,胸膛像一个漏了气的风箱,“听我叫您恩公、住在我娘家里……还教我辨认仇敌……”

    “看着我和娘对您感恩戴德……您是不是……觉得觉得我们特别傻……”

    贺珩看着她,然后没有看她。

    “看我像条野狗一样,对您摇尾乞怜……”她死死地盯着贺珩,眼里布满了血丝,“很可笑吧……!”

    她明明是笑着,说话却像哭音,这番尖锐质问让崔邵身后的亲卫瞬间按住刀柄,寒光乍现。

    “杜盼,你和小小带她下去。”

    顾清澄一把将情绪崩溃的秦棋画推进杜盼怀中。

    这命令来得突兀又自然,以至于杜盼下意识接住人时才意识到——青城侯怎会知晓楚小小的名字?自己又为何本能地领命?

    “贺珩。”顾清澄回头看了秦棋画一眼,“她还只是个孩子。”

    贺珩终于将视线移向那个颤抖的少女,眼底闪过一丝晦暗的波动。

    “正因年少,才该早些明白,”贺珩开口,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一毫的情感,“这世道从不因眼泪而慈悲,轻信于人,便是她该付的代价。”

    顾清澄看着他,像是要从那双桃花眼里读出些别的东西。

    “世子当真诲人不倦。”顾清澄唇畔笑意愈发冰冷,“今日这般架势……是要给本侯也上一课么?”

    贺珩垂下眼睑,避开了她的审视。

    “世子,莫要和她浪费时间。”崔邵补充道,“王爷军令如山,这村里的女人们,一个都跑不了!”

    场边那些曾受贺珩庇护的女学生们仍不肯离去,她们通红的眼里盈满了不可置信,那个总是带着虎牙傻笑的贺教头,如今正沉默地站在敌人的那一面。

    顾清澄闻言,不怒反笑,淡淡道:“今日带了多少人?”

    她看着贺珩,在等他答话。

    贺珩眼风掠过崔邵,坦然答道:“精骑百人。”

    “各处要道都设了卡?”

    贺珩颔首:“所有出口,包括她们进山的那条小道。”

    此言一出,林艳书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惨白。

    顾清澄“噢”了一声:“看来世子早将她们的退路算得明明白白”

    “贺珩!”林艳书再也忍不住,厉声喝道,“这几日你假作痴傻与我们朝夕相处,原是在摸清所有的逃生路线?!”

    在崔邵的注视下,贺珩微微笑了笑,露出半个虎牙:“若林小姐这样想,倒也未尝不可。”

    “那你安排茂——”林艳书心头大急,话未说完,贺珩突然暴喝一声:“够了!”

    这一喝如惊雷,硬生生截断她未尽之言,让后半句未能落到定远军的耳中。

    定远军士们闻声,齐刷刷“锵”地一声抽出兵刃,霎时间,满院寒光映亮了每个女孩惊恐的脸。

    “好。”林艳书望着眼前判若两人的男子,浑身战栗,最终只从齿缝间挤出几个字来,“好得很。”

    “为什么。”她仍不甘心,咬紧牙关质问:“为何骗我们?从何时开始的?”

    贺珩扫过她的脸,又掠过顾清澄,最终将目光投向所有女学学生——

    他低叹一声,似有千钧重量压在胸口:

    “很久了。”

    林艳书瞳孔骤缩:“说清楚。”

    “知道女学那场大火吗。”他垂眼笑了笑,发丝落下,碎发掩映下的面容透着残忍的苍白。

    “起初,你们都以为……”虎牙在唇间一闪,“是江步月所为,对么?”

    这句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女学众人脸上!

    顾清澄看着他,再看着林艳书,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林艳书怔怔地盯着他,血色从脸上褪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就连年纪最小的知知也听懂了,她从人群后挤出一个头来,用尽全身力气尖叫:“原来你才是那个放火贼!”

    “叛徒!”

    “你这个败类!”

    “叛徒!骗子!”

    此起彼伏的骂声炸开时,林艳书竟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颤音:“贺珩……你是在说笑,对不对?

    “我不信,这日日夜夜同生共死,你究竟什么意思?!”

    贺珩再不看旁人,只死死地盯着她那双濒临崩溃的眼睛。

    他的回答,不是言语。

    而是行动。

    他当着她的面,从怀中,缓缓掏出了一件物事——

    翠绿,明亮,一个小小的耳坠。

    那日酒醉之时,林艳书给顾清澄和贺珩一人一只,说是平阳军的信物。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滞了。

    众人屏息间,他当着她的面,将那代表着信任与情义的信物悬于指尖,而后——

    松手。

    “喀嚓。”

    价值连城的阳绿翡翠,在泥地上碎成齑粉,再难寻了。

    崔邵眼中闪过一丝快意,抱拳上前:“世子既已决断,末将请命立即清剿。”

    贺珩叹了口气,足尖碾过地上的碧尘,漫不经心道:“处理干净些,别走漏风声”

    崔邵点头认可,但眼中依旧闪过一丝阴鸷:“但今日不是小场面,若想不声张,恐怕有难处。”

    “这有何难?”他轻笑着,带着那颗曾让少女们心安的虎牙,一字一顿道,

    “不记得茂县了么?”

    翡翠碎片在他靴底发出细碎的哀鸣。

    崔邵一愣,似乎不明白贺珩在说什么。

    贺珩笑了笑,亲手为崔邵拂去肩甲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语气里满是了然,目光却已越过崔邵的肩,锁住了人群中的顾清澄。

    他对着崔邵说话,眼睛却只看着她。

    “把所有罪名,都推到她青城侯的身上,不就成了?”

    崔邵身形微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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